一套理论,再有别的人根据这套理论,继续往深里发展,慢慢的,科技树就点出来了。孟昔昭可以保证,自己和崔冶还在朝的时候,他会一直敦促崔冶,让他鼓励这种学术的发展,但他没法保证后面的人也会这么做,还是那句话,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他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的,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毕竟不管现在他设想的有多好,未来都会出现一个蠢货,把天下再一次搞得乌烟瘴气,或许这蠢货会一百年、乃至几百年以后再出现,但有一点孟昔昭能确认,那就是他肯定会出现。……叹口气,孟昔昭翻看着让庆福买回来的样品,此时已经有了活字印刷术,但由于活字印刷术成本太高,而且麻烦,最常见的,仍然是雕版印刷术。这本就是印刷出来的,书封上印着书名,还有作者。一共俩名字,第一个是他的,第二个是石大壮的。孟昔昭:“……”
看着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这本书上,孟昔昭感觉可羞耻了。毕竟他认为,自己顶多算个主编,主要的内容,都是他从别人那里摘下来的。自从崔冶常驻文德殿之后,孟昔昭也几乎是常驻东宫了,前段时间忙到脚不沾地,后来稍微松快一点,崔冶又不让他离开,他还有他的理由,说什么他的耀武扬威、就是给其他朝臣的震慑……此时他们就坐在同一个房间当中,崔冶抬起头,看见孟昔昭盯着书册表情复杂,他想了想,问道:“二郎,可要用午膳?”孟昔昭看他一眼,并没有被他转移注意力,“以后这种事可以不要署我的名吗?”崔冶:“这本就是你的功劳,为何不能署你的名?”孟昔昭:“……我不欲争名夺利。”而且他要脸,他一个对农业一窍不通的人,居然被放在和石大壮一样的地位上,作为知道自己真实水平的人,他真的很难照单全收。崔冶拧眉:“可是二郎声名狼藉,部分百姓对你有误解,你难道不想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爱戴你吗?”孟昔昭:“……”他面无表情道:“不想。”他又不是闫顺英,没有那么膨胀的虚荣心。崔冶盯着他,似乎是发现他真的不在乎这些,顿了顿,他敛下眸:“二郎不为自己考虑,也不为我考虑考虑吗?”孟昔昭古怪的看他,就差在脸上直接写了,关你屁事?崔冶:“……我欲与二郎同甘共苦,冬雷震震才敢绝,往后的每一日,我与二郎都会同进同出、相依相守,这也是你给过我的保证,在这种情况下,二郎的名声,便是我的名声,二郎如此的不在意,莫非是并未把这保证放在心上,还记挂着功成身退、便离我而去的心思?”孟昔昭:“…………”年前,某一晚他喝多了酒,没有回府,和崔冶说了半宿的话,两人推心置腹,本就深厚的感情再次升温,孟昔昭脑子一热,就立下了誓言,他知崔冶的心思,他也不愿与他永远都恪守君臣之礼,待尘埃落定,他就住进皇宫来,与崔冶日日相守。这段感情不是单向的,他也心悦于他,所以,他不会再让他委曲求全了。崔冶那一晚简直是心花怒放,自己还没提呢,孟昔昭竟然就主动退让了,其实他都做好了孟昔昭死活不同意,他可能要睡一辈子冷被窝的准备,没想到啊,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孟昔昭有个毛病,真情流露之后总会尴尬一阵子,崔冶知道他不会食言,所以贴心的没再提过,今日贸然提起,果不其然,孟昔昭神色不自然起来。崔冶完全没有收回这句话的意思,两人静静对视,最后,孟昔昭心虚的低下了头:“我没这么说,你心思太敏感了你知道吗?唉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崔冶听了,微微一笑。农书效果如何,要等秋收才知道了,而对石大壮的赏赐,崔冶没等到秋收才给。他给了石大壮一个员外郎的官职,这官职不是实职,更像是一个爵位,不用过去上值,有田产有俸禄,可以按时领钱粮。这应该是朝堂当中最低的荣誉官职了,才七品,但对石大壮这种两年前还在哼哧哼哧种地的老农民来说,那就是一步登天。看着他对自己痛哭流涕的道谢,孟昔昭把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要是让他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前瞻赏赐,等到秋收之后,看见真正的成果了,崔冶还准备真的给他封一个五等子的爵位,石大壮怕是能当场激动的厥过去。不管怎么说,看见他这么高兴,孟昔昭也被感染的高兴了不少,他一高兴,就回东宫去,开始奋笔疾书。崔冶从文德殿回来,看了一眼他写的内容,本来都把脑袋挪走了,一下子,他又默默的挪了回来。孟昔昭在写天寿帝的罪己诏。……他给天寿帝安排的剧情是,卧床一个月,身体痛苦不堪,老做噩梦,想起当年被他亏欠的人,以及他错信的人,如今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这都是他偏听偏信、残害忠良的报应啊,所以,为了自己能好起来,他要写一份罪己诏,向他害死的詹大将军道歉,为他平反,让他早日安息。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ooc,但人在生病的时候,本就是没有逻辑的,更何况,天寿帝的目的是为了早日康复,而不是真的心诚悔过,这也不算太出格。当然,天寿帝这个德行,肯定是不能亲自写的,所以,他先写一遍,然后让秦非芒誊抄下来,再拿去给朝臣看。至于天寿帝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写,每日除了哆嗦什么都做不了,秦非芒是怎么知道他有这种想法的,这也容易解决。此时此刻,华宁殿里就在上演类似的一幕。某位老臣过来看望天寿帝,苏若存坐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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