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宁夜跑了,还有那个谢圆圆,我现在一个也找不到了。”金铃子平时话就很少,对傅子廖更是爱答不理,只在两人一起走了很久后才指了一个方向。“他们在那等你。” 乖,给你占便宜傅子廖不疑有他,朝着她指的方向就过去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子百米后竟然是赌坊的侧门。只能容纳单人进出的小门紧闭,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傅子廖:“小白脸?!”沧藉:“……我不是小白脸。快进来。”傅子廖对他还是没好气,进去之后直奔傅凌秋。傅凌秋看他一眼,语气不轻不重:“怎么教你的,就这样喊人?”傅子廖不服,瞥沧藉一眼:“对你有这样心思的人多了去了,人人都要我改口的话,三界不到处都是我嫂子了?”傅凌秋:“这样回话的本事要是用在周建宁身上,还能吃这样的亏?过来——”傅子廖哼一声,走两步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缩着的谢圆圆。海棠红的衣裳上淋淋血迹,特别是手臂,似乎还在发抖。傅凌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语气平淡:“她有礼物要送给你,快去接过来。”“啊?”傅子廖愣了一下,“什么礼物?”“我……我不能随便收女孩子的礼物吧,不太好吧……”谢圆圆终于抬起头,白皙的面孔双眼有些泛红,显然是刚哭过的。谢圆圆施施走过来,停在傅子廖面前,微微欠身道:“奴家的性命是太子殿下救的,能为殿下分忧是我的荣幸。”傅子廖有些懵,既然傅凌秋对有恩,来送自己礼物算什么?疑问写在脸上,还没来得及问,谢圆圆就抬起了手。隐藏在宽大衣袖的小臂露了出来,傅凌秋看着她递过来的“礼物”,瞳孔骤然放大,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谢圆圆大眼睛又闪烁了泪光:“送给殿下。”傅子廖吞了口唾液,犹豫之下还是摆摆手:“不了……”然后转向傅凌秋,说,“我竟然还没习惯,你招的人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你们都好变态。”谢圆圆闻言低下了头,有些抽泣。将手里周建宁的断臂轻轻扔在了一边,已经有些凝固的血液瞬间粘在了洁净的地板上,污秽不堪。傅凌秋却嗤笑一声:“你说的话伤到人家姑娘了,不要就不要吧,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说着就起身,边向外走边说:“周建宁还有一口气,留给你了。”“以后再被这种人骗就别见我了,丢人。”
说完不顾他怨念的眼神和沧藉一起出去了。门刚关上,沧藉的手就牵了上来,唇角一扬,话还没说出口,傅凌秋就说话了。“这次周家的事,谢谢你。”沧藉怔了一下,随即就笑了。沧藉:“周家势力太大,心又不定,就算我之前想除掉也没办法。这次正好可以占一下哥哥的便宜。”事情的局势利弊傅凌秋还是看得清,沧藉虽这么说,但只要自己这边办事出点差错,家族势力和舆论趋势的压力就会瞬间压到沧藉的身上。而自己只要远离南辰,就可以尘埃不沾身,南辰的再多祸患都与自己无关。傅凌秋反手将沧藉的手握得更紧,肃然道:“分你一杯羹,我永远值得你信任。”沧藉的笑更灿烂:“我也是。”话音刚落就微微偏过头,迅速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小巷里弯弯绕绕,走多久都看不到一个人,沧藉亲得有些匆忙,傅凌秋就干脆停下脚步,掰正他的脑袋,认真吻了上去。沧藉很配合,耳尖轻微一动,右手就揽上了傅凌秋的腰。一瞬间,他感到手掌下的腰身有轻微的颤抖,但很快就被大幅度的动作掩盖过去。两人脚步轻盈,轻移两步靠近了墙角,这才依依不舍分开。——铮,铮!两声响,刚才两人站定的地方赫然斜插入两只羽箭。沧藉眉头微皱:“造了什么孽,每次都有人来打扰。”傅凌秋被他的话逗笑:“通往幸福的道路总是太多阻碍,没办法,杀了吧。”沧藉点头:“一个都不会留下的,哥哥稍等。”放冷箭的人还没出来,傅凌秋就拉过沧藉的手轻拍做抚慰:“注意安全,办好了给你占便宜。”沧藉眼里的杀气瞬间被掩埋大半,一瞬间的浑然后便是满目的欣喜,十分认真点了头:“一点点就好。”说罢,按照羽箭射来的方向去找了人。沧藉的身影刚消失,傅凌秋身边就悄无声息站了一人。他脸上没了刚才和沧藉玩笑时的惬意,把玩着手里的折扇,语气平淡:“周家的死士?”故行舟行礼应答:“回殿下,是。一共三百人。”“是今天才知道的,之前一直没露过面。”这样一说傅凌秋就来了兴趣:“既不服气照青宫,又对我有二心,恐怕周家背后还有势力。”“三天内,我要周家全部死士成为死人。”“既然之前没人知道,那以后也没有面世的必要了。”“同时,传消息回北明,将周家查个清楚,背后若还有势力,立刻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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