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舞女又借势身体前倾,直接搂上了傅凌秋的脖颈,宽大的衣袖又恰好遮挡了旁人的视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蛊惑了一句:“殿下,你就中了奴家的美人计吧~”声音故意柔下来,却让傅凌秋听得一阵恶心,低骂一声:“又来作死?”然后毫不留情将人丢了出去。舞女身姿轻盈,被丢出去之后让同伴扶了一下,柔弱无骨的娇媚模样看得人心生怜惜。再起与同伴起舞,转圈的时候又向傅凌秋抛了个眉眼。傅凌秋眼中慢慢的戾气。一时难以忍住心中的不快,蒋临佑看得一清二楚,低笑问道:“是大人不喜欢?”傅凌秋正色道:“舞曲虽好,只是不适合在与太守商议正事时出现。”蒋太守做恍然大悟之状,连忙让人下去,却对傅凌秋的话题避而不谈。最后的筵席也算是不欢而散。刚目送傅凌秋离开,蒋临佑就赶紧喊来管家:“那舞姬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人冒充了?”管家有些懵:“府里今日戒备很是森严,不能吧?”蒋临佑怒火已经上脸,低声斥责:“快去查一遍,我可不记得请来的舞姬有这身材的。”“长得比我还高!你们都还眼瞎吗?!”管家惊讶得嘴都张圆了:“能,能有这么高吗,属下瞧着都是小巧玲珑的啊?”蒋临佑不信自己会看错,气得拐杖只敲地面:“还有晓来风身后跟着的那个侍卫,看舞姬帖上来的时候都拔刀了!”“想被抢了媳妇一样黑着脸,一副很不得把所有人都杀了的戾气模样!”“他们肯定是冒充的,肯定是!” 殿下,你家那位不会生气吧~蒋临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晓来风风流好色无人不知,现在怎么可能回决绝主动投怀送抱的美人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管家听他这样一说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大人说的是,他们这次来的这么仓促,来不及向楚宫求证,我看他身后那个侍卫也不正常!”“哪有人一直盯着自家主子看的,不正常,绝对不正常!”蒋临佑拐杖直敲地:“还好今日一早就察觉不对劲上报了楚宫,你现在就快去查那个舞姬。”“还有,看好人,别让人再晚上做什么事。”
管家连连点头,连忙让人去安排了。管家去了直后蒋临佑还是不妨放心,又让人往楚宫送了封信,确定兜底又没人来。“还有,确定夫人已经出城了吧?再让府里的孩子和女眷连夜撤回去些,我们可经不起火烧。”“大人放心,”侍从连连点头,“如果他们就是去阳陵山的那两个贼人,我们拼上性命也不会让他们出府的!”蒋临佑默念平安,希望蔡玉族遭受的苦难不会再在俞川上演。……傅凌秋和沧藉离席之后便在家丁的带领下回了客房。两人同住一所院子,家丁带路到院前离开,在确定院内没有其他人之后,沧藉便上前一步拉住了傅凌秋的手。傅凌秋反握住他的手,未作言语,却是快步上前,直接推开房门。沧藉能感觉傅凌秋似乎有些生气,一时间撒娇的心情都跌落,心中也只觉得那不知分寸的舞女着实该死。心中正要盘算怎么将人在太守府内处理掉,微未点灯的房间忽然闪过一抹人影。沧藉瞬间警惕,要上前去查看。但傅凌秋先他一步,牵着沧藉的手就朝他那人过去,刹那间就发出一声清脆的兵器碰状的响声。与此同时,房间内的灯也尽数点亮,照亮了来人的面庞。晓来风抬手拿着一把短刀抵挡住傅凌秋的折扇,被灯光晃了一下眼之后便微微侧头看向傅凌秋。画着舞女同款妆容的脸笑得妩媚甜美:“殿下?生气了?别误伤好人啊~”傅凌秋满脸无奈,又转手要打他却被躲了过去。晓来风趁机躲开一丈远,身上还穿着舞女的衣服,动作间发出叮铃响声,听得人心烦。“殿下,要是真伤了我,你真不会心疼吗?”傅凌秋收了折扇,哼笑一声,避开他这一身装饰,正色道:“别作死了,有什么事?”晓来风不急不慢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才开口:“尊主让我请您回去呢,说要是您不会去我也就不必回去了。”“您行行好,为了您的得力助手,您就回去呗?”傅凌秋瞥他一眼,似乎觉得好笑:“父亲这般说,不怕你真的就不回去了?”“啧,”晓来风似乎是对傅凌秋不关心的态度有些不满,抱怨道,“殿下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可是您最忠心的属下。”“哦,”傅凌秋看向他,似笑非笑,“那我最忠心的属下,请问对于阳陵山火灾一事,你有什么线索了?”晓来风在房内圆桌旁坐下,倒了杯水喝:“火灾前一晚,有人打着我的名义去了蔡玉族索要秋心石。”“打着你的名号?”傅凌秋眉头微蹙,和沧藉对视一眼,说,“我们在蔡玉族的时候,族长从未提起这件事。”晓来风摆摆手:“殿下最近做事光明磊落了不好,一时间都忘了要抹掉甚至篡改一个人的记忆,对于行家来说可是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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