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环境下令人昏昏欲睡。很快,祁明就感到了困意。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这一次,许是因为腰腹上的手,祁明的梦境变得更加狰狞恐怖。梦里,无数的手在抓着他,自己成为各种原主,从原主的小时候开始不断经历……就像是回忆,而不是梦境。无数悲伤的骇人的回忆都在跟着祁明,都在想着他把他拖入地狱,拖入痛苦的泥潭。所有漆黑令人崩溃的事物都在强迫祁明承认。即便是做在做噩梦,祁明也依然一动不动。他早就已习惯了,所有的痛苦都不会表露万分,除了额头有一点冷汗,祁明紧缩着小小一团,不声不响。这个梦一直到了晚上。祁明醒来后,还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被子旁边已经没人了,祁明抬起眼睛看,司震启正在一旁穿着衣服,感觉到祁明醒了,司震启看他一眼:“你可以自由活动,晚上回到这个房间就行。”“游艇的这三天,我每天都给你两百万。”祁明:“……嗯。”他垂着眸子。司震启在穿衣服的手一顿。祁明这个人挺好懂的,他对金钱明晃晃的喜爱惯来不加掩饰,这让他显得真实。也不那么地讨人厌。只是因为祁明因为金钱而低下头的模样,有时候会让人怀疑他不是一个小少爷。而是一个走投无路的落魄户。但也因为祁明很好懂,也能明晃晃地感觉到祁明需要钱,此时祁明现在得状态就有些不对了。司震启略微抬眼看向祁明。祁明垂着眼睛,他的眼神被自己的黑色头发盖住,只露出了削尖的下巴,那个疤痕也隐没在阴影里。他坐在床上低着头,无端让人觉得单薄。但司震启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睛。他没有纵容小情人的习惯。尤其是祁明。他会觉得祁明有趣,好玩,那是基于他听话的情况。一旦祁明变得不听话,不符合他的意,司震启就觉得祁明拿乔。而祁明,还没有资格和他拿乔。之前祁明非常自然主动,两个人交易明显,合心意。可司震启从来没有打算惯着他。不太听话的样子……司震启淡淡地看向他。他道:“怎么这个表情。”司震启说:“你是对工钱,不满意么?”司震启的语气中隐隐约约有几分不满。
祁明刚睡醒,脑海里还有一点低血糖。他听到了这个声音,才缓慢地顿了顿,道:“没有。”祁明说:“我只是刚睡醒。”他的情绪不佳。司震启说:“希望你下次能够调整好情绪来上班。”司震启穿上衣服走了。房间内一片寂静,祁明坐在床上,就像是一个凝固的雕塑。宴会很热闹。宋墨白好歹是有名的权贵。他这次回来让很多想要攀炎附势的人都纷纷涌来。和宋墨白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晚宴上的热闹很快就因祁明的出现而停顿了。在祁明在宴会中段,无声地进入宴会后,在第一个人发现他,之后便有无数的人目光都看向了祁明。祁明那标志性的疤痕太过于显眼,很快就引起了人群的窃窃私语。祁天文正在宴会上独自喝酒,在看到一旁的人对祁明的议论纷纷时,祁天文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阻止。祁天文想,他需要让祁明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家人。明明祁天文只需要一个眼神,场上的人精都能见风使舵的对祁明表示热情,但祁天文没有。祁天文只是无声纵容。在这种尴尬环境中,宋墨白走向前来,对着祁明笑眯眯地伸出了手,“你还是那么漂亮。”宋墨白的这句话就像是一个风向标,让宴会场上的所有目光都变了味道。祁明手放在宋墨白的手上,礼貌地拉了拉。祁明眨了眨眼睛:“谢谢?”宋墨白笑。祁明感觉自己放在宋墨白手上的手就像是摸到了一层冰冷的蛇类上,让自己的手臂都起了一层汗毛。奇怪。祁明打了个招呼就去宴会里随便拿着点心填饱肚子。他已经习惯了。宴会很快就进行到尾声,宴会的主角也不是祁明,他稍稍填饱肚子就往边上走,祁明走在了走廊上,就感觉突然有人握住了他的手,那个手的力道极重,同时握着他手的人让祁明感觉到几分熟悉,空气里浮动着酒精的气味。祁明转过头,心里莫名一跳。是祁天文。祁天文似乎是喝多了,动作也更加的直白。他脸上都是潮红,但是酒喝多了的人,那满脸涨红的模样在祁天文那冷峻的脸上尤为可怕。祁明新心脏猛地一跳。祁天文死死拽着祁明的手,把祁明的手都拽红了,祁明听到祁天文说:“别在外面闹了,和我回去好吗?”祁天文的声音里有几分醉意。祁明意图甩开祁天文的手,没成。祁天文小时候吃的东西就是最好的,祁明许是因为小时候吸瘦母亲身体里的毒素,又加上从小地生存环境让祁明的情绪很差,这也导致了祁明的身材比寻常男性还要纤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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