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的嗓音如同?被撕裂的锦缎,沙哑难听。沈聿白闻言薄唇微扬,手中镊子漫不经?心地搅弄着?烧得火热的炭火,稍稍靠近火盆都能够感受到?迎面而?来的热意?,不知不觉间,镊子顶端被炭火炙得通红。他抬起?手中的镊子举起?,泛着?淡淡嘲讽之意?的眸光掠过架子上被困于一隅的人影,道:“如今大理寺倒是愈发的仁慈了,已经?被困在这儿多日的幕后凶手,还能够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苏霄瞳孔微转,静默一瞬后笑了声,自?顾自?地说着?:“比起?叱责大理寺仁慈,不如是我与祁洲的个人恩怨持续多年?,倘若不是她,我又怎会步上这样一条路,说起?来也是该问问沈大人。”沈聿白踏入牢狱的刹那间苏霄就已经?明了等待着?自?己的结局是什么,可当那双冷冽眼眸落在他喉间时,喉结禁不住上下滚动几次,他定?了定?神?思。刺杀朝廷重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或者说,沈聿白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他死。蹉跎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受尽凌辱与折磨,怎比得霎时死去来得洒脱痛快。“若不是沈大人当年?那般对待秦桢,对她但凡给予半分善意?和爱意?,她又怎会与你和离,不与你和离,祁洲永远都不会露脸,只会藏于璙园之中不见天日,我也沦落不到?这种?地步。”沈聿白闻言,神?情自?若地拖着?椅子走到?炭盆前,随性懒散地坐下,如同?看笑话般听他言说着?,也不打断他。那日长公主别院盛宴之后,苏霄不断地往回追溯着?祁洲和秦桢之间的渊源,盘着?盘着?,赫然发现祁洲的横空出?世?与秦桢和离的时日是有所重叠,或者应该说,和离一事才是促使她以祁洲之名享誉盛京。也是这次之后,苏霄从云霄中径直跌落,重重地摔在泥土之中。京中所有的文人墨客提及他与祁洲时,无不言说他们之间的差距,一会儿说是天赋使然,一会儿说是心思使然,就连他自?小引以为傲的父亲,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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