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卫衣,他留着一头齐肩层次短发,戴着一枚cartier单钻耳钉,脖子处有一圈字母纹身。他个子很高又特别瘦,再加上接近于超模般的逆天比例,光是站在那就显得压迫感十足。
“不用了,我等杨澎来了就走。”他抬脚走过去,一旁的地面上丢着几个打了结的避孕套,地毯上有一部分颜色更深,看起来湿漉漉的,闻起来一股骚味,也不知道是什么。
梁应淮一直认为性癖是自由的,但不是没有底线的。而这群人就是典型的为了追求所谓的刺激什么都玩,有次无意间碰巧撞见过一回,那么大一个拳头直接塞进去,里面的肉都被翻了出来,看的他当场就吐了,回去之后一个月都在做噩梦。
“味道这么重,你们这是玩了多久?真不怕肾虚。”
梁应淮有点轻微的下三白,面无表情时的神情就天生自带着几分轻蔑劲儿,这会刻意蹙着眉,就显得更为高傲与讥诮。那是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有几个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梁家在北京确实显赫,但他们这些人哪个家里不是非富即贵,毕竟能在一块儿玩的,家世地位也不会相差甚多。
可梁应淮却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嚣张跋扈,整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清高的不得了。
还鄙夷他们玩女人,可他一个操男人屁眼的同性恋又比他们高尚到哪里去?
但到底没人敢说什么。
“就一个晚上而已,哥,下次你要不要一起?很爽的。”
一个染着金发的青年坐在沙发边上,两条笔直的长腿随意的叠在一块儿。他长得特别漂亮,是那种明艳的浓颜,五官昳丽却不显攻击性,一双偏狭长的杏眼,媚态横生,但由于是平下巴,削弱了过分精致的女气,整体更接近清纯的少年感类型。
“不用了,谢谢。”
梁应淮挑了处看起来还算干净的位置,又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将把那又擦了两三遍,才坐下。
看见他这举动,一个坐在对面本来脸色就很难看的青年更是被气到要站起来,还好被身边的人按住了,也不知道凑到耳旁说了什么,青年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但他仍然死死盯着梁应淮,那双眼里覆着翻滚着的恶毒浓烈近乎化为实足的歹意,黑沉沉的瞧着极为瘆人。
梁应淮坐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那头黑色的短发一绺一绺的垂在额间,他嘴里咬着烟,抬起下颌,一团烟雾就贴着鼻尖往上溢散开。
呼吸时,喉结上那颗红痣随之震颤起伏,简直要命的惹眼。
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应淮,你和那个林知樾到底怎么回事啊?”
“对啊哥,你俩之前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我从澳门回来就分了,你还把人给打了。”
“啊?分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当初梁应淮追人他们也都有所耳闻,对方是林市长的独子,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俩人是在一场饭局上认识的,没多久就在一起了。谈的也特别低调,偶尔一起出来吃吃饭,从相处中的细枝末节可以看出来两个人感情很好。
所以他们才好奇,这俩人到底是怎么从相知相爱走到反目成仇。
梁应淮用夹着烟的那只手将头发向后捋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明晃晃的光束从他头顶打下,对于寻常人而言堪称灾难的死亡顶光却彰显出其极为优越的骨相。
“性格不合适所以就分了,至于为什么打他,原因很简单,我就是单纯看他不爽。”
细密的黄铜雕花卷叶型灯枝,慢慢点缀着无数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纯手工雕刻的玻璃灯柱上盘绕而成,丝丝缕缕的光晕落下,将整个拍卖厅映衬的金碧辉煌。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我们来到拍品26号,宝格丽皇家蓝钻石项链,此为高估价拍品,如果您要竞投请使用您的高额竞投牌。”
站在台上身穿高定香槟色礼服的女拍卖官,她微微垂下头,夹着根笔的手压在桌面,声音顺着耳边的麦响彻整个拍卖会会场,“这件拍品,一千万起拍。”
“好,现在是一千二百万,有人出到一千三百万吗?您要加吗?金先生出价一千五百万,还有没有要再往上加的?”她的肢体动作幅度很大,却不失优雅大方,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与正宗伦敦腔英语切换自如,听起来很令人舒服。
“梁先生出价一千八百万。”
“现在一千八百万,最后一次机会。”
金昭蹙起眉头,看向侧后方,那是一个翘着腿坐在位置上穿着白色毛衣的男人,似乎对眼下的局面毫不意外,将手中的竞拍牌搁置在一旁,支着脑袋用指尖轻点着太阳穴,很是游刃有余的姿态。
“好,一千八百万。”女人微微一笑,手中的定价锤落槌,“让我们恭喜这位梁先生。”
也就是这一瞬的失神,金昭与这件拍品失之交臂。与当今社会的主流审美不同,男人是标准的中式浓颜大帅哥类型,对于普通人而言难以驾驭的背头却突显出其极为优越的骨相,立体的五官颇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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