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镜之前,已经从秘境中陆陆续续出来了不少弟子。
温玉卿站在掌门身侧,怀中抱了个被青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年,侧身冷脸挡去众多议论与怪异目光。
路眠舟急于寻找雪玉京的踪迹,扫过一遍又一遍的人群,长指在温玉卿的掌心抓挠撩蹭,红着眼眶看向他。
“来时的众弟子都齐了吗?”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秘境这种危险与机遇并存的地方,更不用说,每年都会折几个在里头。看着垂头丧气甚至脸上带血的弟子们,掌门扫过躲在宿鹤迎身后与师姐师妹们吐舌玩闹的白亦开口道。
“此次…”
“等等,掌门,雪师兄还没…还没出来!”
路眠舟不满温玉卿的不作为,从他怀中探出头来,又被掐着腰肢一把搂回去。
“那是…路师兄?路眠舟怎么会在大师兄怀里,等等他们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记得大师兄不是带着…白亦,等等白亦为什么在宿师兄这边,我记得雪师兄才是一开始带着…?”
众弟子议论纷纷,温玉卿却镇定自若将路眠舟放下,向掌门恭敬的行了个礼。
“弟子温玉卿,状告门外弟子白亦以公谋私窃取天级妖兽看守的嵌骨草,导致宗门弟子死伤惨重。蓄意残害同门,且不知悔改。弟子玉良然,燕方安…识人不清,心软差些造成大错。”
“这是弟子的幻影珠,已经如实记录下一切。以及最后,弟子以血起誓,雪玉京入魔残杀妖兽甚至妄图对弟子出手,目前已经叛离宗门逃亡魔界。”
温玉卿念出的几个名字皆是那日替白亦说话的弟子,短短几句话却在众人面前丢下了重磅炸弹。
雪玉京…入魔?这怎么可能。白亦谋害同门师兄弟…这个罪责可并不小。
掌门的脸色越发难看,眼神锐利扫过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白亦,以及将匕首如何刺入路眠舟体内的录影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确定?这可是重罪。”
“弟子温玉卿以命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先回宗门再论处置,你们的师尊…也该出关了。”
他拂袖愤然离去,脸色铁青,不看身后晕倒的白亦,以及众人的尖叫。
路眠舟最后还是没有看到掌门的处置结果,只知道那时白亦近乎疯魔的叫着他的名字,说什么他才是主角,打到路眠舟这个反派才能胜利,打到完美结局。
温玉卿考虑到路眠舟的伤势与白亦的疯魔,让他去迎师尊出关。至于雪玉京的事情,据说在他们离开的不久后,那秘境就涌出一大片魔气,归墟秘境瞬间崩塌,甚至有不少弟子还困在里面。
而鉴于师尊刚出关的原因,掌门只先做了剔除宗门的决定,至于师门仙尊哪儿就由师弟自行决定。
宿鹤迎在事后也找过几次路眠舟,只可惜都被温玉卿拦了下来。
“你们妖族对于枕边人不都是几天一换吗?何必这个时候装深情。对于你们来说,只要有孩子,另外一个是谁都不重要不是吗。”
宿鹤迎难得没有回嘴,沉默着回了自己的洞府。
一只彩色的鸟雀停在他的肩膀,像是嘲笑一般叽叽喳喳。
“难得见妖尊大人吃瘪阿,区区一个炉鼎回到妖界不都是大人您的,何必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宿鹤迎束发的银色小蛇突然变大一口吞下那只叽叽喳喳的麻雀,红伞晃荡铃声清脆。
“让美人伤心,可是我的错。”
虽然靠近掌门之子白亦从权衡利益的角度上来说并没有错,毕竟那个东西…还在那个该死的老头手中,若是能…但让小师弟伤心,确实不该。
在山尖,云雾飘渺的洞口处,一位身穿白衣的修士轻缓迈步走出。
“舟舟。”
冰冷视一切为无物的眼神在接触到跪坐在身侧的小徒弟,如春风拂面,含了一湖水光潋滟的绿水,就连生硬的语气也变得亲昵。
长指撩开小孩的衣衬露出纤细盈盈可握的腰肢,眉头逐渐紧蹙。
“师…师尊?”
“谁伤的你?”
温热指腹摸索过那浸润出血色的白布,锁骨间还有类似亲吻般的红痕,五指搂着腰间细细比对,那青紫的五指印痕是被男人掐着腰肢肏弄留下的。
“就是…不,不小心伤到的。”
白衣仙尊冷哼一声,显然是不信这个答案。
“为师应该叮嘱过你,不能破身。”
路眠舟红唇微动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他总不能说因为看了一个破话本,然后当真去确认结果被师兄强行压到榻上…肏了逼吧。
路眠舟没有注意到,白衣仙尊的神色逐渐变得幽深,浓郁到似乎能够吞噬一切都病态欲望溢出眼眶,化作炽热到要透过那层薄薄的衣衫下窥见那被陌生男人肏烂的逼肉。
真让人嫉妒啊,用心守护的珍宝…明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先被那群狗崽子吃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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