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怪吓人的。
原本以为会被苏凌云关在小黑屋里光屁股过年,没想到仅仅才一宿,就住进了医院。
也不错,好歹有个管吃管住的地方。池错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宽敞又舒服的房间,独特的气味告诉他,是医院。
嘴巴被酒精消毒水烧伤,满嘴的燎泡,别说吃饭了,轻微动一动都割肉似的。
苏凌云为了不声张,给他安排了单间。又为了他能早点康复,请的都是市里顶尖的医护团队。
池错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原来医院还有这么高级的地方。
没有医生查房的时候,他就在屋里溜达。不是没出去过,刚到走廊,就被个彪形大汉闷声不吭地提溜着扔回了病房。
苏凌云没打算放过他,派了人守着,只等他好了,还要带他回江边的公寓,继续锁着他。
年三十快到了,医生护士估计都要回家团聚,苏凌云肯定也要回家当他的大少爷。
天时地利人和,池错在心里稍稍盘算着来一场“越狱”。
“医生,我嘴巴这里还有点痛,你帮我看看么?”池错躺在半摇起的病床上,扯了个虚弱的微笑,对眼前那个看着并不脸熟的医生说道。
下午两点的例行查房,果然不出池错所料,换了个年轻的医生,行色匆匆,一看就是着急下班回家吃年夜饭的。
“什么位置,我看看。”医生绕到池错跟前,俯身去看。
上钩!机会难得,必须一击必中!池错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样心跳爆表的感觉,肾上腺素飙升,他一边慢吞吞张开嘴巴,一边在心里预演,像只结了网的蜘蛛,坐等飞虫的自投罗网。
“就是……”
一手捂嘴,一手掐脖子,池错猛地从床上弹起,迅雷不及掩耳,被吓到的医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狠狠按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唔唔!”大睁着的双眼里写满不解和恐惧。
“嘘……别出声,听我说。”池错缓了口气,脑门上甚至渗出些细小的汗珠,“外面有人监视我,我没办法,想逃出去,只能这么做。我知道你想早点回家吃团圆饭,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你在这安静躺会儿,配合我好么?”
年轻医生没挣扎,点点头。
池错动作麻利把医生的白大褂扒了,为了稳妥,还是用毛巾将医生的嘴巴塞住,从屋里翻出条压脉带小心把那人双手反绑。
披上白大褂,带上口罩和眼镜,乔装打扮一番,在厕所镜子里照了照,确保万无一失,池错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病房的大门。
“怎么这么慢?”
刚走两步,一个高大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上,吊着眼角问。
“嗯嗯。”池错浑身紧绷到了极点,转头朝那人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好在那人并没有进一步发难,只是抱怨一句就算了。
待池错成功走出医院大门,才感觉到身上竟被汗水浸湿,冬日凌冽的寒风一吹,冻得他直打喷嚏。
我得快点,时间不多。左右张望,空旷的柏油马路,鲜少有车经过,路对面的小商贩也早已闭门歇业,无一开放。这里的街景并不熟悉,转身看了看医院的名字,也是从未听过的。
池错一时有点发懵,只计划好了越狱的部分,却忘了,大过年的,外面根本就没人!
交通工具没有,藏身之地没有,池错呆了几秒,决定还是先沿着路走,离医院越远越好。
一开始就像是被狗撵了似的,走慢一步,池错都有种马上要被抓了的惊惧。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身后什么动静都没有,那种如芒在背的刺挠感,才渐渐消失。
出走多时的头脑才将将追上逃命的池错,边走边思考,接下来要去哪。
西街是绝对回不去的,毕竟自己在这y市,也只有那间破出租房勉强能算做“家”。可除了那里,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
更何况,出来的匆忙,别说带钱了,身上的白大褂底下只有一件人造棉的病号服,风一吹,透心凉。
走了不知多久,池错终于见到路边一间独栋小院,有个老头出来,像是要放爆竹。
“老人家,跟您打听个事儿。”池错快步上前,隔着铁栅栏和那位老者打招呼。
老人奇怪地打量了一眼池错,点点头应道:“你说。”
“这里是什么地方?y市的西街您听过没,我要过去的话,要走多久?”池错问,他虽不想回西街,但他毕竟活动范围就在那儿,只能用西街来丈量了。
老者疑惑地“嗯?”了一声,从裤兜里摸出包烟,抽了一根叼在嘴上,转身往旁边一指,说道:“西街?没听过,但你再往那里走几步,就是g市了。”
g市在y市的东边,两市比邻,西街却是在y市的西面,虽老者未回答池错的问题,但也足以说明,池错此刻,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的。
池错一愣,嘴上说了句“谢谢”,心里飞快地打起算盘,若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呢?那么苏凌云若想找到我,是不是也要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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