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手背到身后,然后逼近到他身前。
“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的手重要吗?为什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上次那件事之后说走就走?”
温仲谆越说越气,眼里隐隐发红,“如果我没有去你家找你,我是不是等你……了,我还不知道我认识二十年的好兄弟,已经走了?”
于戚说得有些心酸,他往后退了几步,温仲谆身上好像燃着一把火,差点将他灼伤。
然后他把头撇到一边,努力摆出一副冷漠的样子,说道:“……我就是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我们二十年的兄弟?”温仲谆却紧紧地逼近上来,他被逼退了几步,直到到了床边,他被硌得一个踉跄,往后仰去。
温仲谆呼吸一滞,连忙伸手揽住他,语气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腰上缠着他心心念念喜欢了十年的男人的手臂,死死地将他护住,要不是时机不对,于戚差点当场硬起来。
他推开温仲谆,咬了咬舌尖,说道:“我没什么事,就是被床抵到了。”
“戚子,我们去医院。”温仲谆一把抓住于戚的手腕,神色担忧。
大抵是刚刚那一下踉跄,他更意识到了于戚身体的不好,所有的质问被他弃之脑后,现在最要紧还是带认识多年的好友去医院接受治疗。
他拢了拢手心,空荡荡的感觉让他舌根一苦。
太细了……
于戚甩开温仲谆的手,手腕残留的温度烫得差点烧起来。
他抿了抿嘴,破罐子破摔地说:“你不是都知道我什么病了吗?肝癌啊,肝癌晚期,你以为我不想活吗?我去医院看病的时候,医生和我说我甚至没有一个月好活了,让我多做点我喜欢做的事。”
“我就去做了啊,我卖了房,到处去玩……我还睡了你,你忘了吗?你不是都认出来我了吗?”
于戚下意识地隐瞒了他刚检查出来癌症病况转好的事情,如果他和温仲谆说这件事,温仲谆肯定会帮他付医药费。可是……
他怎么能这么做呢?
不说癌症治疗花费巨大,他之前任意妄为对温仲谆做出那种事情,本就没脸再多要些什么了。
温仲谆表情一僵,他那次确实是认出了于戚,后面也几乎是默认着于戚做的那些事情。
于戚笑了笑,走去开了酒店的房门,有些疲惫地说道:“我快死了,不想让你给我收尸,你走吧。”
温仲谆顿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身形高大,却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于戚敛着神色,无动于衷地嗤笑一声,“难道你这个直男,还喜欢上男人的滋味了,要和我再来一次吗?”
“我没……”温仲谆低声说到一半,话却又咽了回去。他神色不定地看着自家发小,犹豫着问道:“那你之前,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
于戚心头一跳,神色依然淡淡,冷淡地说道:“因为我是个gay,临死之前还没有和男人做过,有些好奇那是什么滋味,你只是恰好来了,我一冲动……我本来准备当天去夜店找找的。”
他不敢把自己多年的苦恋告诉温仲谆,会做出那种事情的感情,他自己都觉得不耻。如果真的说出来,得多让人恶心。
“你本来想找别人?”温仲谆的语气有些古怪。
于戚不敢多听,只点了点头。他也不敢回头去看温仲谆,没发现温仲谆的神色变得有多阴郁。
房内安静了一会儿,气氛沉得令人窒息。于戚的呼吸有些颤抖,手捏着门边,指尖掐到泛白。
直到温仲谆忽然打破了寂静的空气,说道:“戚子,我有办法让你活下来。”
于戚被他忽然出声吓了一跳,回过头去,却见发小头上顶着一头藤蔓绿叶,对他说道:“我不是人,我可以救你。”
于戚感觉世界观有些摇摇欲坠:啊?
像是怕他不信,温仲谆伸出原来被夹肿的手,那只手已经消肿了,全没有之前肿胀青紫,干净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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