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闭,她将宋知枝往回推。“可是--”“别可是,”陶姑姑又将她往回推,急的拿眼镜瞪她:“你将王爷哄好了才能让我们少受罪。我们一时半会都不会有事,不然也只是多一个人受罪。”“快去!”宋知枝被重重推搡了一下,回过头,就看见储司寒一个人站在次间,身后是一片杯盘狼藉,那把剑已经丢在地上,逆着光。一如他总是一个人坐在丹墀上那张宽阔的椅子上。宋知枝大步朝他走过去,拽他一截衣袖,“王爷--”储司寒大手一挥,将她拂开,宋知枝没有防备,往后一个踉跄,手撞到了侧边墙上,手肘顶在坚硬的墙壁,跌到在地上,疼的眼泪冒花,难以置信的看向他。储司寒见她撞在墙上,下意识超前迈一步,对上她的眼神忽的又顿住脚步:“穆让,将她关起来,省的她再无法无天!”储司寒扔下这句话,不再看她,大步流星朝外头去。别苑里,床上,莫无忧眼睛猛然睁开,掀开帘子下了床,他的眼睛非常好,夜色中也能准确的看清楚,大步躲到门身后,才站定,门“枝丫”一声,从外头打开。一个人鬼鬼祟祟进来。“谁!”莫无忧手掐在来人脖子上。“公子别误会,我是来给您送毒酒的。”莫无忧在对方心脉一探便知对方没有武功,大步回了床上,点了火折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嘴角扯了扯,“毒酒?”又来这种把戏!小内官不过十二三岁,面向老实呆笨蛋,老实回道:“是毒酒,公子若是不信,我当面给您试试看。”说着,他从袖袋里拿出来一个卷布,展开里头是一枚细长银针,银针泛着正常的光泽,打开酒壶盖子,将银针放进去,再拿出来,银针变黑。莫无忧:“果真是为了毒死我?”小内官,“自然,若是郢王想给公子下毒,下在饭菜酒水中就是,何须多此一举。奴的主子让我问您一句,是天下第一刺客也是贪生怕死之辈,真想投靠郢王?”这倒是有点可信度了。“我若是真想投靠郢王,此时也不会在这,本王不曾透露过,你们大可放心。”莫无忧勾唇,直接拿起酒壶,酒口对着嘴巴饮下去。小内官端了剩下的酒壶退下去,阖上门,重归安静,莫无忧感觉到身上开始变的难受,大约是毒药起效果了,他躺回床上,看着帐顶,准备迎接死亡。忽的,身上剧烈痒起来,他就去抓,然后全身都痒起来,他两只手都抓不过来,隔着衣服抓都缓解不了那种痒,他就脱了衣服抓。
明琴沾了一点口水,将窗户纸戳破,劲瘦的腰肢,健硕的胸肌线条流畅,后背的肉看着也扎实。果然和那些肥头大耳的,身材臃肿的官老爷不一样,年岁还轻,她舔了舔口水,身材真不错!脸也不错,赚了!甚合她心意。夜色沉沉,冷风嗖嗖,宋知枝的心比这夜色更深,没想到自己又要再一次进牢里,想到自己这几个月的遭遇,眼泪就止不住,自己不会就要这样上路了吧?原本是想和他好好道别的,现在变成吵架。或许他再也不会见自己了,没想到生命最后一次见面居然是吵架,一想到这个心脏一梗,哭的更伤心了。宋知枝抱着胳膊抽搐着,慢吞吞跟着穆让。“娘子,到了,你进去吧。”穆让停在廊下道。宋知枝脑袋已经哭成了浆糊,机械的迈着腿进去屋内,门砰的一声从外头合上,上了锁,宋知枝才反应过来。这也不是牢房啊!和她以前在西苑住的那间房子格局倒是很像,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居住,连被子也没有,也没有说话的人,宋知枝难过的趴在案几上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门上的锁又被人打开,有个小宫娥进来送被褥杯子等生活用具,搁下又离开,宋知枝还是抹着眼泪哭,不多时,门上又被人打开,这回来的是个大夫,要给宋知枝看胳膊。宋知枝揉着已经哭肿的眼睛,“是王爷吩咐你来的吗?”“不是,是穆总管吩咐的。”宋知枝的胳膊撞的也不重,本来就没伤到骨头,她又继续哭起来,一个人抱着被子哭,后来嗓子哭哑了,抽泣着哭。“宋知枝,你是水缸做的。”宋知枝蓦的止住哭声,睁开眼睛就看见,床前三丈左右的距离,男人身长玉立,眼眸冻着深厚的冰。她手撑着床起身,呆呆看着他,眼泪扑簌簌流,比之前哭的还厉害。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王爷,您是来看我的吗?”娇糯的嗓音哑的厉害,只剩气音。储司寒硬邦邦的语气:“你哭的太吵,本王是来罚你的。”宋知枝:“要怎么罚啊?”储司寒摊开掌心在她面前,一只小小的四方盒,盒子上镶了精巧的螺钿,打开,里头是一块四四方方的透明点心,这透明的点心里有小小的雪白花瓣,最中间还有一只米粒。开。“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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