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给大家打完预防针,看大家兴奋躁动起来了,才轻声一笑,露出了狐狸尾巴。“大家很兴奋啊,都精神起来了吧,那正好,课代表把卷子发下去,这节课咱们一半时间做试卷,一半时间讲讲题。”众人刚刚攀升的兴致瞬间就如冷水浇头一般凉了个彻彻底底,一点八卦的念头都没有了,尽是遍地哀鸿。老张是班主任,也是数学老师。开学 献殷勤的第二天老张在讲台收拾东西,班上同学渐渐走完了。他下来招呼秦轼跟他去办公室,示意边走边说。楼道上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只听见两人的脚步声。一阵一阵风吹过,席卷拨弄楼下白玉兰树的枝叶,响起哗哗沙沙的摩擦声,飘来阵阵清新甜蜜的花香。老张先开的口:“是这样的,咱们高二是最后一届分科,然后我们班大半同学选理,又运气好的再次分到我手上。大家重新分了班分了宿舍,又因为今年学校扩招,宿舍比较紧张。”话音刚落,两人刚刚好走到办公室门口。老张掏出钥匙打开门,放好东西出来又继续说。“那位新同学想申请单人宿舍,然后因为宿舍比较紧张,现在是没有名额了,人家就说双人也行,再不行走读。毕竟是高二了,能住宿还是住宿比较好,对吧。”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老张找他干嘛,肚子饿的慌,秦轼没仔细听,只是胡乱点头。
老张见秦轼赞同,他继续道:“听说你一人交了两份宿舍费住一间双人宿舍,可不可以考虑让一个床位出来,当然,多余的钱还是会返还给你的。”啥?搞半天还耽误他吃饭是在觊觎他的床位。秦轼睡眠质量不好,当初来东明读高中,原因之一也是他的特色宿舍。一人寝,两人寝,四人寝,八人寝,不同价位、任君选择。当然,也是要凭手速抢的。只是单人和双人的很热门,很难抢,高一秦轼睡的单人寝,高二重新分科,班级宿舍通通换了。他今年没抢到单人寝,正好班级人分配选择宿舍双人寝名额是单数,空着怕有人来,秦轼索性花双份钱一人住双人寝。怕什么来什么,还真有人想来。秦轼直接拒绝:“老张你知道我睡眠不好的,脾气也不好,万一新同学闹腾惹到我了,我就不能保证什么了,为了他好,还是别了。”一路走着也快到教师饭堂门口了。老张给自己个台阶:“万一人家习惯好呢,等见面了再看看呗,你回去再考虑考虑,不强求,看你的意愿。去吃饭吧。”秦轼点头,目送老张进去,转身离开。心想:不用考虑了,不可能的事。东明饭堂价格实惠,菜色味道都不错,学生们吃饭劲头很足,饭堂向来是人潮汹涌的。饭点的饭堂格外喧闹,只是现在过了排队高峰期,排队打饭的人少了,大多在座位上吃。“秦哥怎么这么久啊,快来吃。”叶阳泽老远见秦轼进门就拼命伸手招呼。叶阳泽旁边的座位摆好餐盘饮品,显然是等他来。他往那儿坐下,先拿起绿豆沙,吸管剥开插破塑料膜,喝了一口。秦轼皱眉,道:“不冰了。”“可不是吗,放这么久。老张找你啥事儿啊,那么久?”叶阳泽吃的快,餐盘早收拾了,此刻手拿一杯绿豆沙喝着。秦轼再抿了一口绿豆沙,道:“他觊觎我的床位。”噗的一声,坐叶阳泽对面的同学遭殃,被喷一脸。他慌忙道歉递纸,对面坐的是他的舍友之一,显然习惯了他的一惊一乍,对这种意外也没多生气。叶阳泽惊讶问道:“什么!他不让你住宿舍啦?不是他在班级群里早一周就催我们调好时间抢宿舍,能住校就住校的吗?而且,你不是今天才被警察叔叔表扬吗,怎么就要流放你回家睡了,怎么回事啊?”秦轼无奈扶额,显然被自己死党的脑回路噎的不清,遂解释道:“我,双人寝,有空床,新同学,想睡,懂?”“哦哦哦。”叶阳泽恍然大悟,竟把这一茬忘了。他一副哭唧唧的样子,“秦哥你不大气,一人睡两人房,我还只抢到住四人房呢,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家兄弟,我跟新同学换一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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