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些坐着的倒是有人认出了魏期礼,“这不是咱们级的年级前十吗?”“好像是哦,开学那会儿颁奖我看他上台领了好几次呢,什么单科排名综合排名的,上去好几回了。”“对啊对啊,原先还是五十名左右的,好像就从去年期中考之后,慢慢进步到年级前十,然后就一直保持着了,也是厉害。”“他……”俞青时在秦轼座位右侧方后两个的位置,他视角看着就感觉魏期礼太热情,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太舒服。那人站在秦轼旁边太碍眼了,好想把他远远撇开。但以他的立场又不好说些什么,毕竟那天魏期礼信誓旦旦地表示秦轼是他救命恩人,此情此景还历历在目,现在十分热情的模样也无可厚非,他没有理由去打断两人。蹙了一下眉头,俞青时心里烦躁。cao!还不打铃吗,老师还不来吗。或是期盼起了效果,监考老师姗姗来迟,秦轼见状松了一口气,让魏期礼回考试位置上去。虽然是帮助人的好事,但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尽是魏期礼在热情叭叭,聊的实在折磨人。学霸同学单纯的很,见监考老师一进来,秦轼就让他回座位,心里很是感动。不愧是他,秦轼,真是个好人!一场考试,秦轼平常心,魏期礼兴奋不已,唯有俞青时在那气堵堵的,写起试卷也是力透纸背,简直是面对着有血海深仇的敌人一样,一网打尽、一个不留。铃声响起,中午12点了,一上午在落笔摩擦声中度过,停笔收卷。考试这种活动耗脑耗体力,煎熬一场,经历完后都饿的不清。到了饭点,同学们都飞奔饭堂,饿虎扑食一般,人潮汹涌,密密麻麻。秦轼在班上等叶阳泽几个,俞青时没走,被秦轼拉住了一起等,毕竟都是互通过小秘密的人了,可不适合再当独行侠。两人在等不意外,看样子魏期礼也想加入。考前才经历了叶同学醋王本性的爆发,那决不罢休的架势拿捏的死死的,如今哪里再敢招惹一人与他见面。秦轼婉言拒绝了学霸同学一起吃饭的小期待,扞卫了叶阳泽自持正宫的主权。恰是魏期礼失望离开,叶阳泽回班。“秦哥,我来啦!”叶同学活力满满,应该是考的不错。见了俞青时与他们同行,他也没再小嘴叭叭,想来是之前被哄好了。他后面跟着他的舍友苏译,四人一起往饭堂走去。俱是长相不差、身高体修的,并排一起走着,简直是颜狗的视觉盛宴。在多次发现有同学不经意间回头或侧头看他们,然后手机上摆弄些什么,继而露出神秘的笑,叶阳泽突然道:“你们看我们像不像东明f4?”听着老土,秦轼不想搭理他。但眼看着叶同学兴致勃勃,甚至已经往前挪了两步,昂首挺胸,开屏孔雀似的得瑟招摇。
秦轼不忍直视,直接上手。他从后面扒拉按低他的头,朝他凉凉一句话,“你看你像不像江南四大才子出街?”“江南四大才子?”叶阳泽脑海中一下子响起蹬蹬蹬蹬蹬的节奏音,唐伯虎点秋香里四人出场的片段瞬间浮现眼前。记忆犹新,叶阳泽瞬间蔫了,他回想几十秒前自己拽出天际的步伐,张了张嘴,语气干巴。他看向苏译,“真的很像?”苏译眼底堆满了笑,面上十分认真回答:“真的。”他再看向俞青时,俞青时点头表示赞同。叶阳泽瞬间哀嚎,捂脸自闭。秦轼与俞青时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恶趣味得逞的笑意,颇有合作愉快的感觉。到了饭堂,叶阳泽依旧自闭中,显然还沉浸在社死现场不能自拔。虽然是恶趣味,但也有分寸不会过头,秦轼转移他注意力。“你记得我去年期中考过后的那个周末干了什么吗?”“什么?怎么了?”“咱们年级的学霸,魏期礼,说那时候我帮了他大忙,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叶阳泽回忆,随后恍然大悟似的:“那次周末不是跟篮球队的李珅几个帮忙对练打比赛吗,后面你嫌人多吵,还先走了。”听了提示,秦轼好像有点印象了,大概就是那次了。东明高一高二是不强制住宿的,他们在周末自然是可回家可不回,那个周末因为跟学校篮球队帮忙对练,秦轼没有回家。打了一阵子球,后面人越来越多,秦轼遂退场,出校转转。天气热,太阳晒,走的阴凉的小巷近道,恰巧碰见几个染黄毛的社会小混混欺负人。再看被欺负的居然穿的东明校服,一个学校的同学,秦轼二话不说就出手帮忙了。被欺负的可怜巴巴蜷缩抱头,人都赶走了,还在那里怂的不行。秦轼看不爽那人窝囊样,还好好给他说教了一顿来着。就没想到,人还真听进去了,如今脱胎换骨,简直是功德一件啊。不愧是他。秦轼觉得,此时此刻他脑袋后方应该加持一个佛光普照的光圈。24k纯金的那种。 献殷勤的第九天光圈是没有的,考试倒是继续着一场又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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