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早起去排队买的,想来他说的也没有掺假,“那你下次去买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带一盒。”
“白小姐吃着我的面,还惦记让我去给你买油炸糕,小嘴儿一张一合的惯会指使人啊。我去给白小姐买,白小姐给我什么?”
白卿听出来他暗指的那三两事,故意打岔,“我给你洗了衣服,还给你送过来了。”
她那双手随顺摸过,嫩的能挤出水来,这辈子摸过最粗糙的东西,大概就是自己身下那家伙了。“那是洗衣店洗的,你送过来,抵了这碗面。”,他扬起下颌点了点那碗面。
她飞快抢过话,“油炸糕我不吃了。”
随顺又一次被她逗笑,这样一来他就要不到什么东西了,念头又开始往回打,“照这么说,白小姐穿我衣服走,也算欠我吧。”
荒唐!白卿咬牙切齿,气鼓鼓盯着他,“是你先撕我衣服的。”
“我为什么撕白小姐衣服?”
“你!”
她埋头吃面,对面那头儿过了许久,沉着嗓子开口,“白小姐能来给我送衣服,我确实没想到。身上磕碰的伤好点了吗?”
那晚的粗鲁还历历在目,她没抬头,咬了口流心的荷包蛋,细细嚼碎咽下后才点点头。
他说,对不起。
她倏而抬头,“不用的,是我冤枉你在前,还说错了话。”
那晚强奸犯三个字脱口而出,当即就后了悔。她千不该万不该揭开他的伤疤一次次撒盐。她愧疚这么多年,无数次幻想过随顺答应她的探视时,她应该说什么,道歉够不够,跪下可不可以。她想,她有很多钱,她可以支持随顺后半生衣食无忧,她想他好好活着。
可他们重逢的很难堪,随顺脱胎换骨要报仇,爸爸要守护白家产业,她一面希望补偿随顺,一面又希望爸爸安稳,她站在一叶扁舟上左右摇晃,总有一天会倒向其中一侧。
白卿吃完整碗面,其实她还想喝汤,但全吃光是不是想显得胃口太大了。随顺似乎没有注意到,从衣架上摘下她的大衣递给她,“送你回去。”
白卿诧异,真就送她回去啊?虽然她没想做什么,但这回去也太痛快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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