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松琴从后抄起小狗,疾步来到草丛边,阵仗仿佛拎了颗地雷,“嘬嘬嘬,可以了。”小狗趴开腿,地上洇湿了一小块。廖松琴单手握着它后颈,另一手拿出湿巾,细致地擦了擦小狗pi股,又擦了擦四个爪爪。他向慕稚偏头,“抱着吧。”慕稚情绪很高。他一路上都在和小狗说话,夸它乖狗狗,又扒拉开后肢看了眼,问它是男孩子为什么不翘腿尿尿,是不是因为没有爸爸教。廖松琴觉得自己都有点多余了,不得不开口:“因为它现在太胖,后腿没力气。”“原来如此。”慕稚点头,“明天开始跟着哥哥早晚运动!”廖松琴问:“你是哥哥,那我是什么?”“你是叔叔。”“不是的,是嫂子。”慕稚瞪他,“走开!”一路走到步道尽头,慕稚怕小狗觉得没意思,打算快点回家,把它放下来自由奔跑。廖松琴没意见,往一旁的坡道走去,嘴里平静地问:“那明天可以和我约会吗?”慕稚张了张嘴,“和你,约会?”“嗯。”廖松琴专心看着他,“今天和陆隅约会,明天可以和我吗?”慕稚抿唇不语,廖松琴就走到他身后,把小狗和慕稚都揽进怀里。他覆上慕稚手背,能从对方指缝间摸到小狗毛茸茸的pi股,软软热热,尾巴不时扫起一阵风。他又开始用一种让慕稚很不好意思的力度揉着慕稚的手,从指缝摸到手背,廖松琴指腹微糙,揉得久了、热了,又像是和慕稚的肌肤熟悉起来似的,变得温情脉脉。陆隅的话突兀响起:‘廖松琴那种重欲的家伙。’慕稚浑身都热了,手肘向后格开廖松琴,嘴里含含糊糊道,“别乱摸……怪下流的。”廖松琴:“?”他这次只是想牵牵手。【??作者有话说】慕稚回家紧急给陆隅发消息:【可以提前授课吗?】陆隅(拿过手机)(丢开):呜!慕稚不会发哈。 勾引一下第二天,慕稚上班时一直皱着眉头,不时在手机上查阅什么东西,又惊醒似的拍自己一巴掌,重新投入工作。午休他照例窝在休息室剪辑视频,不过这次学乖了,带着便当在林初面前晃了一圈才进去。林初赞赏地竖起大拇指。刘妙福打算今晚更新“夕稷岛惊魂”,他已经坐上高铁前往雨林,信号时好时差。【爆定了】【我跟你说】【今晚的视频】
【我和你】慕稚简单排序了一下,放在鼠标上的手慢慢松开,打字:【我有点紧张。】【你紧张什么呀】【慕稚】:不知道,怕大家觉得没意思。刘妙福发来一串感叹号:【冲着你的脸大家都不会觉得没意思好么!!!】慕稚失笑,网上脸好看的人那么多,哪里缺他这一个。但刘妙福这种盲目乐观——或者说永远开朗的性格多少还是感染了他,慕稚保存了剪辑进度,关上电脑。然后开始想廖松琴。该怎么训?慕稚左思右想,觉得训这个字大概不太恰当,他和廖松琴之间缺的是一种“约束”。又不是还没学会定点上厕所的狗狗,为什么要用“训”字呢?午休结束,慕稚坐到林初身边,开始看他审批过后的文件。手机震了震,慕稚嘴角微翘,快速点开。【廖松琴】:图片jpg【廖松琴】:老公,弟弟在找你。慕稚“咣”地把手机反扣下去。他侧头,一旁端着咖啡的林初慢条斯理抿了口,冲他挑眉,“慕总又喜添一个弟弟了?”林初起身,话语悠悠飘过来,“好事啊,今天的点心我请客。”约束个鬼。慕稚缓缓闭上眼,廖松琴就是狗。不训不行。问题又回到最初:该怎么训呢?昨晚慕稚甚至做了个梦,他站在某个围栏内,手持棒棒糖串成的鞭子,面前坐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两腿岔开,双手被绑缚在椅背上,衬衫扣得一丝不苟。梦里的慕稚似乎是个驯兽师,想叫对方起来做动作,于是一鞭子抽下去,糖果乱飞,遮住他视线,再睁开眼,男人的扣子解开一颗。再抽,再解,到最后上身暴露无遗。慕稚涨红着脸想逃,然而梦里的自己不受控制,扬起香甜的鞭子,冲着西装裤就抽了下去——他在看清之前惊醒过来。但有什么用呢,夕稷岛清晨,所有细节已经铭刻在心。大概算是一次非常失败的驯兽经历。憋了一下午,慕稚不得不忍着尴尬,虚心求教,“林哥,你……训过狗吗?”林初在键盘上十指如飞,“我讨厌狗。”“那你喜欢猫吗?”慕宁就很喜欢。“也不喜欢。”慕稚为亲哥默哀一秒,就听林初接着道,“我喜欢蛇,之前预订了一条黑王蛇,等慕总回国了就去接回家。”“……”慕稚沉默两秒,“恭喜。”林初揉了揉僵硬的后颈,“慕总不在,我一点精力都没法分给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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