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又接着用力拧了几圈,直到水彻底不流了才停了手。她将扳手扔回工具箱里,抓起旁边的毛巾抹了两把手,回头还想再继续几句牢骚,却在看到潘花花的瞬间愣住了!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钟,潘花花忽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慌乱地否认道:“不是!我不是!你认错人了!”岂料,那中年女人却是直接上前一步,力大无比地扯开了他的手,她仔细瞅了瞅潘花花的脸,又翻开他的小臂内侧看了看,惊呼道:“真的是你!”真的是我啊潘花花彻底慌了,这才逃出虎穴没两天,难道就要被抓回去赴死了吗?“是我!”女人将自己由于汗湿了而贴在脑门上凌乱的头扒开,露出来一张亲切憨厚的脸。“你是——”潘花花一愣,脱口道:“吴月华!”“是我!”吴月华“嘿嘿”地笑了起来,随即放开了潘花花的手,拿起旁边的拖把,一边往下水道里扫水,一边意味难测地说:“原来躲这呢”这语气听得潘花花一阵汗毛倒竖。水顺着下水道“哗啦哗啦”地流走了,吴月华将塑料拖鞋给潘花花捞了回来,扔到他面前,再次看向他的时候又是蓦地眉头一皱,动作略显粗鲁地举起潘花花的胳膊凑在眼前看了看,又伸手在他的脸上扒拉了两下,潘花花的头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仿佛一只待卖的牲口在被人检查牙口吴月华“啧”了一声,问:“这脸上和胳膊上是怎么回事?”潘花花忍不住又挠了挠脖子上一个红肿的小包,说:“蚊子咬的”“这边蚊子毒!你这细皮嫩肉的!”说着,吴月华又抬手在潘花花的额头探了探,问:“没烧吧?”“应该没吧”潘花花摇摇头。“行,你先歇会吧。”眼看着吴月华就要走出门去了,一直紧张戒备的潘花花一个箭步冲过去堵住了门,“华姐”吴月华一愣,反应过来后,说:“我不报警!又没啥好处”“要要是有好处呢?”潘花花小声嘀咕道:“要是有奖金呢?”“我懒得跟警察废话!”“那——”潘花花还是拦着门,“要是不用你废话,直接打个电话就——”“我以前怎么没现,你这么多废话呢!”吴月华嘬嘬腮帮子,一把将潘花花扒拉到一边,开门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这算是他乡遇故旧,好人有好报吧~贴贴,求一波评论海星啦!ua~ua~周五见! 打工吴月华走后,潘花花就成了热锅上的一只蚂蚁,前后左右四面受着煎熬,不知道是要立马逃了,还是相信好人有好报,吴月华不会报警。而与他同样紧张着的冯诚,已经在对面的出租屋里架起了枪,只待那女人有何异动,就先将她的手机打飞,再打晕她的人然而,预想中的激烈枪战场面并没有生,吴月华很快就拿着一根新的水管和一个塑料袋回来了。潘花花自然也没有跑路,但还是小心翼翼地从猫眼里看了半天,才给吴月华开了门。吴月华进门后,也不多说什么,先是将塑料袋里的蚊香拿出来点上,顺脚踢到了墙边,又拿出袋里的一盒药膏和棉签,对潘花花说:“你涂点药,消消毒。”潘花花点头“哦”了一声, 就见吴月华拿起地上的水管走进了卫生间。与此同时,星海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内,薛鹿林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了吴月华的照片。林松明看着那照片,揉了揉下巴说:“这人看着有点眼熟。”“这人叫吴月华。”手机外放里的声音是冯诚,他说:“在上一次西恒东山矿场事件里,就是这个人提供的关于线虫病毒的信息。那次事件的后续调查中,我们抓到了那几个被史鹰霆暗地里派去挑事的人,但是这个吴月华经过调查,没什么问题,就是个普普通通的beta。”薛鹿林看着照片上的中年女人,稍顿了片刻,突然问:“她为什么要闯花花的房间?”“呃”冯诚如实道:“夫人那房子,卫生间水管裂了,漏水,漏到楼下去了。这个吴月华恰巧就住在夫人楼下,找上去的。”“那现在呢?”薛鹿林问。现在冯诚拿着望远镜,看着那吴月华正与夫人一起坐在桌边,伸手在夫人的脖子上摸来摸去的“现在修好了。”冯诚用口型骂了一句什么,又问:“老板,要不要找个理由给夫人换个好点的环境?”林松明的注意力刚刚一直停留在“水管裂了”以及“漏水”等信息上,现在听到冯诚这样问,直接侧目看向了自家老板。薛鹿林感觉到林松明的目光,转过头来“嗯?”了一声,林松明眨眨眼,立即若无其事地飘开了目光,装没事人。接着,就听薛鹿林轻飘飘地回了冯诚一句,“不用,他住那,挺好的。”冯诚顿觉自己也跟着失宠了,咬牙说:“回头我找机会过去装个窃听器”“把人看好了,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报告,一定要保证他的人身安全!”薛鹿林又强调了一遍,才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东山矿场那事没完。史鹰霆是个傻子,不是他背后还有人,就是他被人当成了挡箭的牌,自己都不知道。那线虫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花花的身体里!让你的人去查查当年那病毒流行时的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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