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在算计邢二,扭头就推傀儡上位,邢家那伙人磕着形策南的药又要断形策南的生意,啧啧啧,好一个无底线了得,可惜还是阴损不过我们邢二少,扭头就跟人传艳闻,轻飘飘地把骑在自己头上的木偶摔在了床上。
又睡到了人,又稳住了局,赚这么大也不怕噎死。
这小孩儿就算之后能够夺权,也脱不了所谓疑似当过脔宠的过往——胃口这么大,是邢二没喂饱你?还是他在教你挨操的时候顺带教你篡位了?
好吧,虽然估计没人敢当面说…但是大家都是人精,谁不知道眼里多多少少掺合的轻视是长什么样的,窃窃私语和若有若无的一眼才最恶心人,不是吗?
祁咎莫名想笑,一个翻身坐起顺便就把枕头往半开的门内一扔。
形策南推门进来,头也不抬,精准地伸手抓住软枕,显然习惯了这低级的敌袭。祁咎半撑着身子支在床头,瞄见他撸到小臂也要翻折齐整的袖子,一时间有些语塞,不知道该照常对他来两句掺荤的还是先对他翻个白眼,大少爷已抢先一步对着他吹了声九曲十八弯的口哨,祁咎一不小心就错失了奚落的良机,只好捏着鼻子挪开视线。
“睡的挺舒服?”形策南挑眉,捏了捏枕头,惊讶地发现里面没有塞点杀伤性略强的道具。
“托你的福?”祁咎懒得回应他诡异的欣慰,正琢磨着怎么把话题引到他侄子身上,突然瞥见形策南侧颈有点隐约的痕迹。
他顿时有了精神,三两步从床上逼至形策南身侧,一手抓牢对方手腕一手搂腰,动作行云流水地制住了邢策南想说点什么的话头。莫名其妙就得人投怀送抱的邢二少显然没有什么佳人在怀的愉悦,甚至有些防备。
祁咎发觉他绷直的背脊,笑得无辜:“得了,窗帘开着。”
形策南跟着他笑,兴味索然:“谁知道呢,指不定你嫌无趣了?”
祁咎松开他的手腕,捏了捏形策南一片狼籍的后颈,语气可怜兮兮地卖惨,面上却是那股子游刃有余的样子:“嫌无趣的是谁啊邢老板,上外头招一身痕迹还来找我,怎么,他们没喂饱你?”
形策南一愣,兀地乐不可支起来,笑得打颤儿就扣住那人下巴凑上去衔他的唇,连带着撬齿关的动作都不利索,被给他笑得有些恼的祁咎狠狠咬了一下舌尖。
他吃痛地松了唇,还是止不住想笑的劲,扶着祁咎的肩匀气,半开玩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这不是魂牵梦萦都是你,不来点表示?”
祁咎朝他嗤了一声,以表不屑:“那我感动一下?”
形策南应得飞快:“不客气。”
祁咎彻底拜服与他的不要脸之下,在大少爷不染半点灰尘的裤腿上留下了一个拖鞋压痕。
形策南喘过了气,又恢复了他人模狗样的日常行径,非常大度地没计较祁咎的举动,正色道有正事跟你说。祁咎抱臂往边上一靠,哦,合着看自己能动了就要开始恢复剥削制度。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你完全不要脸?
形策南八风不动见招拆招:“我夫你妻?”
祁咎一挑眉:“要我教你数数么。”
形策南呵了一声坐下往后一靠,笑眯眯地掏出他腻死人不偿命的柔情似水:“乖,知道你聪明。”
祁咎没再答他,只是保持着靠墙的姿势看着他。
毕竟话止于此,该止于此。
祁咎从那天被他反过来强奸变合奸并享受了邢策南那套急救待遇之后就一直被“赖”在这儿,免费让他蹭吃蹭喝显然不符合某黑心商的行事作风,没法给他干活不得提供点别的价值?金屋藏的可以不是娇,从讨债到欠债也不过只需一夜,或者半天,以至于随便什么时候——总之时间在最初那几天似乎只是匆匆一瞥的数字,毕竟房间里的遮光帘不曾拉开,何况眼神够炙热,灯也就冷落了去。
在浅眠时被掐住脖子,那就下次侯在一侧反掌把来人摁在门上,形策南来时就没想过正事,祁咎能不知道他什么心思?没人在意门外有什么,天气怎么样,今天又有什么大事发生,毕竟闭眼之前寻欢作乐就足以颠倒日夜,再次睁眼时还得自己骂骂咧咧地收拾,谁还顾得上其他的?
他们一来二去的交锋似乎变了味,又似乎没有,或许只是比起以前更进一步,又或许过了界。
可谁在乎呢?
无人在意。
毕竟不过食色性也,毕竟即使从言语上升到肢体,目的也都是取乐,比取乐优先级更高的只有保命,既不危及性命又有何不可呢,毕竟上纲上线谈及颜面尊严像极了天真的笑话,秤了拢共不足半斤东西而已,亏了什么讨回来才是正经,毕竟合拍是事实,难道邢二少跟祁狗会有什么道德底线,比如不能和自己的合伙人上床?
别开玩笑了。
他们不过是从善如流地融入了0区的永夜。
而已。
形策南突然有些不爽,舌尖掠过犬齿,觉得祁咎欠他点什么。
是什么想不起来,总之欠了点什么,不然他看着祁咎好端端地站在那儿怎么会心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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