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拿出手机想拨通一则电话,但在手指要按下去的时候,他的手机被ch0u走了。
商明予离得近,自然看清了那通电话号码,他再熟悉不过了,是容京。
他拿过温过的手机关了萤幕,一脸受伤地盯着温过,温过被这麽看着,没来由地心虚了一下。
「我只是想让容京来接你。」温过思考了几秒,还是开口解释了。
「但我只想和哥哥走。」
「这样容京会担心的吧,毕竟……」
「毕竟我们在一起了,对吧。」商明予接上了温过的话,「原来哥哥知道啊。」
温过不说话了,商明予把手机还给对方,在他面前蹲下,双手可怜兮兮地搭上温过的膝盖,说:「哥哥你不知道,容京就是个渣男,现在他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只有哥哥了。」
商明予的话完全没有逻辑,温过当然不信,但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弟弟」,他没办法就这麽放着不管。
叹了口气,温过抱上放在桌边的玫瑰花,对着商明予说了声:「跟紧我。」
出剧院大门的时候,商明予瞟了一眼依旧人声鼎沸的街道,他微g起嘴角,和温过一同上了车。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温过忙了一天非常疲惫,在大致介绍了别墅布局,安排好商明予的房间後说了一声「自便」,就回房洗澡休息了。
商明予独自在这栋别墅里转悠,暗笑温过还真是心大,对一个陌生人这麽放心,怕是有一天被入室行窃了都不知道。
但在商明予大概逛完了别墅之後,他发现自己多虑了,这栋别墅完全没有人气,没什麽布置不说,有些房间甚至被完全闲置,商明予只开了一楼客厅的大灯,灯光散到周围时已经不怎麽明亮,配上黑夜有些许恐怖。
商明予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走到yan台靠在栏杆上吹风,别墅的位置偏僻,外面没有城市的灯火通明,只有稀疏几盏路灯亮着,偶尔传来一两声鸟叫,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商明予打开水喝了两口,拿出手机点开聊天软t,找到自己和容京的对话,停留在两个月前,对方问他是不是去了纽约,他回:是。
放下手机,商明予就这样看着远方的路灯,他知道容京也来看了演出,而容京肯定也知道自己住进了温过的家,但对方没有一点表示。
难过吗?没有的。
商明予不ai容京,他也知道容京不ai自己,对方向他的告白更像是在完成任务,而自己也只能选择配合金主的游戏答应下来。
商明予现在只想知道,自己之於他,或是他们,是棋盘中的哪一颗棋子,会被下在什麽地方。
主动接近温过是他的试探,但现在,下棋的人没有给他反应。
温过本人和商明予想像中的很不同,除了去剧院,对方几乎零社交,每天都窝在练习室里思考和排练剧本,对自己这个强住进来的陌生人也没特别的提防心,好像温过的世界里,除了音乐剧,就没什麽重要的东西了。
至於生活方面的问题,小少爷完全不需要c心,他的三餐有专人送上,也会有清洁人员定时打扫别墅,他只需要专心在他ai的事业上就好。
刚住进来的一个礼拜,商明予天天去温过的练习室报道,他也不做什麽,就单纯地待在旁边看温过练习,他表面很认真地在观看,实际上早就神游天外,原谅他真的不能理解这种高尚的艺术,对他来说,这些音调就是枯燥无味的代名词,每次他听到都会想睡觉。
当然,商明予真的睡着了。
第一次睡着,商明予还会觉得不好意思,抱着温过给他盖上的薄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道歉的话,纠结地坐立难安,好几次偷看温过还被对方发现,温过则是毫无表示,甚至在商明予向他道歉的时候笑了出来。
温过的笑声很轻,却让商明予在瞬间红了脸,他把薄毯裹住上身埋进沙发,顺手捞过一旁的羊驼抱枕,不断r0un1e它的脸,在黑暗中,商明予听到了拖鞋走动的声音,他手中的动作逐渐加重变成拉扯。
这点小事没影响他太久,第二天,商明予依旧准时出现,几乎是在温过开嗓子的下一秒就现身。
温过略微惊讶的神情很好地取悦了商明予,他在与昨天同样的位置坐下,聚jg会神地看着站在练习室正中央的温过,对方头顶的灯光打下,模糊了面容,低沉悲伤的歌声响起,像是古老又遥远的y唱,裹挟着商明予一起陷入沉睡。
之後的一个星期都是如此,温过除了练习室哪也不去,商明予也就陪着在家宅了那麽久。
说实话连商明予自己也没想到,他可以在不感兴趣的东西上自觉坚持那麽久,尽管这对他来说就是补眠时间。
「哥哥,你每天唱这些东西不会无聊吗?」商明予反跨坐在椅子上,歪着头问。
「不是这些东西。」温过沉默了几瞬,转过身看着商明予认真地回复,「也不会无聊。」
「可是我好无聊。」商明予把尾音拖长,脸半掩在手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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