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并没有直接回答父亲的问题,转而又道:“爹,邵懿告诉我,金大师不日便会到此。”
“当真?”桃谦牧欣喜道:“那我可得告诉你娘这个好消息。”
桃双与李云潜跟在桃谦牧身后从桃宵屋里出来,邵懿正等在门外。桃双如幼童置气一般对着邵懿重重“哼”了一声,拉着李云潜走了。
桃谦牧对于桃双向来无可奈何,摇摇头,转而对邵懿道:“你先进去看宵儿吧,稍晚再商议你师傅来此之事。”
邵懿拜别桃谦牧,往桃宵屋里走。桃宵正卧于房内软塌上休息,虽说是摔在了厚实的草地上,但从高处落下,腿上身上多少有些剐蹭碰撞,淤青与红痕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抱歉,出此下策。”邵懿开口道歉。
“你飞上台时踏的那几步是故意要将那处踏出裂痕的。”桃宵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是。”邵懿承认,否则他腰撞断都不可能将台面撞穿。
桃宵上下打量着呆站着的邵懿,忽然笑了起来:“不知外头百姓都是怎么骂你的。”
“不大有新意。骂来骂去无非是小人、卑鄙。”
“你可真够不要脸面的。”桃宵笑着摇摇头。
“打小我师傅也这么说。”
……
屋内邵懿和桃宵聊的是今日竞技,屋外同样也是。桃庄众人对于大公子受伤一事议论纷纷,柳如彦只好强调大家需专注手中事务,不可因闲谈影响庄内正常秩序。
仆从们只好在工作之余,抓紧空隙交头接耳一番。整个桃庄下午都充满窸窣的话语声,匆忙间,竟无一人留意,山庄的正大门,有两位客人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师傅,咱们找明昭还是找庄主啊?先抓个家丁问问?”
“慢着。”金卓按住千柯纳,“刚才在场下我听闻林中五家也有子弟在此,别同他们遇上了。”
正犹豫时,两人迎面遇上正在检查庄内秩序的柳如彦。
“你来了!”柳如彦满脸惊喜,强行按捺下重逢故友的激动,欣然道:“邵懿才说你不日便会到此,竟是已经到了!快随我到后院来。”
多年未见,金卓险些与柳如彦相拥,柳如彦小声道:“当心隔墙有耳。”金卓意会,跟着柳如彦往后院走。
千柯纳初见柳如彦,惊讶如此貌美的男子竟已为人父。他走在后头,看着柳如彦衣袍下浑圆挺翘的屁股随着步伐扭动,忍不住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桃夫人好臀!……嘶,师傅为何掐我?”
柳如彦倒是不在意,金卓却满脸郑重对徒弟道:“此话莫要在桃谦牧面前再说。”
邵懿到此法,好几次都是他告诉云潜该怎么弄,往哪儿捅,甚至有一回他叫得太响,吓得云潜提前射了。
金大师初次询问两人床事时,桃双在顾及云潜的面子和说出实情之间犹疑了许久,最终为了科考,还是说出实情。李云潜亦知自己床技不佳,抱歉地摸了摸桃双的肩膀。
“但他很顾及我的感受,每回都以亲吻和十指加以抚慰。”桃宵连忙补充道。李云潜汗颜,金大师倒是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告知他们除床技之外,二人的情意在表演赛中更为重要。新皇虽未明确指出这演赛的目的,但不难猜到,床技的优劣在常规科考中就能看到,而今年特意再加一门组队之赛,自是想看到欢好之人除性事之外的关系。
金卓初次观察桃双与李云潜欢好后,就能精确地说出桃双身体最敏感的几处,让李云潜加以留心。
为使两人能够有效地练习,金卓还特意让人备了两根蜂蜡做成的柱状物塞进桃双体内,夹紧后可以穴肉为其塑形,半个时辰后再抽出,交于工匠以皮革精制成与蜡棒严丝合缝的假屄,让李云潜仔细琢磨。又以同等方法制作出于云潜阳物一模一样的假阳具交给桃双。
前两日二人便各自用这两样假东西练习,桃双起初还不解此举意欲何为,等到第二日当晚,金大师再让他们欢好一回,二人果真比先前熟练不少,手口本领进步神速。
再之后,实战的激烈程度自不必说,李云潜自幼习武,体魄强健,加上柳如彦有意为他们进补,五日下来,云潜不仅没有身体不适,反而更加生龙活虎。然而桃双亦是多年来未曾与人真正欢好过,平日又疏于锻炼,这几日简直累掉半条命,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等不到科考,当下就会被云潜肏死在床上。
金大师共绘制了三张地图。桃双全然不知晓从千林城进京有许多条路,就连时常帮桃谦牧查看各地铺子的李云潜,拿到地图后也有几分疑惑。
出了千林城便是柏家所在的云禾城,云禾城离千林城最近,有不少桃家的性事学堂,李云潜每月都要到此核对账目,收集技师们的反馈以及传达桃谦牧和柳如彦想出的新技巧。可他从不知道,云禾城最北的崇山峻岭中,还有一地名叫锦书县。按金大师的路线,他与桃双需经过锦书县的山路进京。
防生事端,李云潜在进城前已围上面巾,作风尘仆仆的车夫打扮,假称是带少爷来看病的。守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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