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镇上的阴郁还未持续两天,先前被劫走的人竟四肢俱全地回来了!不仅回来,甚至还换了身漂亮衣服,面色滋润、双眼放光,开开心心回家收拾行囊,辞别亲友,表示自己以后就要生活在匪寨里头了。
桃宵与桃宵听到这里,已然明白,这三人必是在匪寨中体会到了平日从未有过的快乐。
“是啊,过了一阵子又有人被劫,也是两三日就回来把家当全部带上山。”牛发财接着说道,“回来的人都说土匪是真野人,让他们体会到了什么是被野兽撕碎一般。”
每次被抢的人回来都要向亲友描述一番自己的香艳性事,很快飞来镇上上下下便传开了,土匪不是真要从他们这里抢走什么,土匪是来给他们送温暖的!无论老弱病残,胖瘦美丑,都机会有去匪寨上享受前所未有的床笫欢愉。
镇里的青壮年开始日日等夜夜盼,都希望自己有幸被土匪选中。
于是便有了今晚这一幕。由牛发财牵头,带着小部分关系好的邻里乡亲,提前在土匪来的路上蹲守。
“可否自己送去匪寨门前呢?”邵懿问牛发财。
牛发财长叹一声:“我们何尝没试过。去山门前转悠过好多回,都被土匪赶走了。”
“你也想去做压寨夫人?”桃宵饶有兴味地问道。
牛发财比邵懿稍矮一些,身材说好听点是敦实,说直白点就是五大三粗。桃宵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受方,难免侧目。
牛发财憨笑着挠了挠头,“这一年土匪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我打听过,他们山里不缺屁股了。最近抢回去的都没来得及把玩,当闲人养着呢。”
作为一个生意人,牛发财自然是有自己的小算盘。“我不是去送屁股的,我想给匪寨添根棍棒,嘿嘿。”
谈话间大家已走到飞来镇,桃宵看见入口处立一块洁白石碑——“匪来镇”。竟是连镇名都已改了。
桃宵又问:“大家都想去匪寨?可有人致力于床科的?”
牛发财还没说话,周围其他人倒是七嘴八舌嚷了起来,“床科有什么好参加的,不如去当土匪夫人。”“就是,谁要想那么多应试技巧,我们只想去山上快乐。”“土匪哥哥什么时候来啊?馋死我了!”
……
桃宵与邵懿带着一整日的疲惫在牛发财家的小旅店落脚。牛发财特意询问二人是否一间房即可,不等邵毅回答,桃宵抢先道:“两间。”
热水洗去一身疲惫,桃宵累得倒头就睡,今夜所闻所见全当路途趣事。
隔壁熄了灯,这边邵懿还笔直地坐在桌前,拿着师傅给的地图细细端详。桃双、千柯和他自己,拿到了三张地图,每一份都是师傅亲手绘制。他不觉得师傅只是随意指了三条路。
莫非这飞来镇外的匪寨,真有什么何蹊跷?
邵懿警戒心强,睡得较浅,翌日清早就已起床。
他自小在关外长大,对关内的一切都十分感兴趣,横竖无事,索性让桃宵多睡会,他自己去街头巷尾转转,看看此地风土人情。
牛发财家的旅店其实就是自家房屋的一半,所以周围全都是其他街坊邻里。大清早已有孩童在门前打闹,玩着“土匪抢亲”的游戏。邵懿好奇问小孩长大有何理想,孩子们齐声回答:“去做土匪夫人!”
邵懿笑道:“你们可知土匪夫人是做什么的?”
“不知,但爹娘说那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
……
邵懿找了个小摊坐着吃了碗面,拎着给桃宵买的两个包子往回走,心想要是桃家的学堂开到此地,怕是还得先去查清土匪的喜好。
正走着,平地几声叮咣的铜锣声响彻整条街,拎着锣的人一边跑一边大喊:“土匪来了!土匪来了!”
土匪?邵懿还来不及思索,早已预演无数次练出身体本能的镇民们飞速将道路挤满。霎时间家家户户鱼贯而出,人人脸上洋溢着欢欣、脚下伴着雀跃,大步朝镇中心跑去,有独自一人跑得飞快的,也有高兴地呼朋引伴一块儿去的。
拥挤的街道中,邵懿连转身都艰难,只能被迫随着人潮前行。他小心护着怀里的包子,暗道土匪选妃的阵仗真可谓声势浩大。
飞奔的行人比肩接踵,争先恐后。混乱中邵懿瞧见路边的人家有一貌美青年倚在门口大哭:“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嫁人啊!”
丈夫一把拉起他的手,“别哭,走,我们一同去!”
……
镇中心的广场被一层又一层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留下中间小半亩的空当。远处马蹄声传来,众人自发向两边分出一条大道来,正好供二骑并排驶来。
邵懿没往中间去,在后排远远观望,只见一行身穿黑色斗篷的人马,约二十人,长驱直入停在了广场正中央。
这群土匪穿着奇异,斗篷兜住脑袋,玄铁面具遮住面部下半,只露一双眼睛,上身白色罩衫,黑色皮绳从肩头绕过在胸前打了个结,下身是紧绷在腿上的黑裤,细看也是以牛皮制成。
领头那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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