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桃宵答道:“于当家好眼力。我们为防人跟踪,一路上尽量避免透露出行原由,以免多生事端。”
“我眼力可好了。”于浮颇为自得地笑道:“你们的名字也是假的吧?”
“昨日一听我便知是假名。二位一看便知出生好,中原的大户人家,谁会给孩子起如此随意的名字。”
“于当家观察细致。”邵懿笑道。他和桃宵也看出来于浮并非寻常庸碌之人,昨夜回去之后他们商量了一番,决定今天辞行时再打听于浮对处子教的事知道多少。如果于浮坦然,他们也会赤诚以待。
桃宵告诉于浮,他们担心处子教与五大家族内部有勾结,趁机扰乱新皇首届床科。
于浮对床科不甚在意,但提到处子教,于当家可有不少花要说。
于浮远从西洋越海而来,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收到泛爱之神的恩泽。所以刚到欢国时他选择了热闹的城镇。起初有不少人对于在疼痛中获得快感倍觉新奇,纷纷想要尝试,一时间于浮作为训诫师也小有名气。
但很快,处子教的人也找上门来。于浮本以为他们是本土信仰,想与对方友好探讨一番,哪曾想处子教的人高喊着“扫除异端”,直接刀剑相向。幸亏于浮功夫不差才没有受伤。
武力驱逐不行,处子教随即换了路数。有教徒混充成普通人来接受于浮的调教,于浮还未开始,这人便脱光衣服跑出去大喊“洋人打人”,身上还带着压根不是于浮打出来的可怕伤口。人刚跑到街头,立刻出现一群同伙佯装路人,共同声讨于浮。
哪怕后来于浮换了地方,这伙人也如影随形。一时间周边镇子充满了洋人假借宣扬新的欢好之法,实为暗杀中原人的传闻。后来竟真有官差上门调查。虽然最后官府查明他并无非法行径,但自此再无人敢来前来讨教。
于浮正处于无措之时,遇上了马钢。
马钢与山寨商队走商经过此地,听闻这件事之后便上门来找于浮。于浮本以为这又是处子教的花招,起初还颇为警惕。直到马钢主动穿上自缚裤跪在他脚下。
于浮只是居高临下地看他,马钢就硬了,下身因外力无法勃起而涨红,脸上却是难以抑制的享受神态。于浮意识到,马钢是需要他的。何况他也最爱听身强力壮的男人痛苦的吟叫声。
“对了,你们知道吗?”于浮说到这,忽然故作神秘起来,“马钢原本不是土匪。”
“他是一名出逃的处子教徒。”
邵懿与桃宵耐心听他讲述,才知道马钢因父母皆是处子教徒,从小生长在教内。但与其他坦然接受教义的孩童不同,马钢总是想,外面的人与他们不同,究竟是因为什么。想着想着,他便从处子教逃了出来。
十几年前少年马钢初到匪寨不过是想找个容身之所躲避追捕。却因血气方刚看不惯寨主烧杀掳掠一怒之下将人打死,寨中想要专心经商那派当即拥护马钢当了寨主,此后匪寨便再不外出劫掠。
后来遇到于浮,马钢与他在客栈待了十几日没出过门。底下人实在看不下去,好说歹说劝当家的以山寨为重。马钢便请求于浮和他一起回去。当然那时的他也没想到,于浮会将山寨改造成现在这副模样。
邵懿听到这,想起上山前牛发财说因新皇登基后兴修道路,此处山路少有人走,土匪们才开始就近抢夺飞来镇。
于浮闻此大笑起来,“那是三年前,我俩本想玩一回土匪抢亲的戏码,我才故意住到镇上,等马钢来把我掳回去。哪想被居民们误会了。原本我想吓吓他们,就让手下人便随便抢了两名男子。谁曾想第二天要放他们的时候,那两人却赖着不肯走了。”
桃宵也回忆起先前牛发财说的,也笑了起来,“据说你们抢的是两位其貌不扬,在镇里找不到床伴的男子。他们如何肯离去。”
“无妨,这都是泛爱之神给我的指引,我要让每一只斑比都收获雨露。”于浮坚定道。
“如此看来……马当家是否知道许多处子教的秘密?”邵懿问道。
“不错。他有一本手记,详细记录了自己在处子教的过往。反正现在也没用了,你们可以拿去。”于浮大方地摆摆手。
马钢这会儿也来了,不知道他们都聊了什么,只听到于浮说将手机赠与桃宵与邵懿。马钢让二人稍等,转头去取自己的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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