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戴了他整整十年,这也我后来最爱回忆的,如梦一般十年。
我们形影不离,在南州的最后三年,慈松上任南州刺史,命人修栈道,将一些物资运出,南州山路险峻,那些栈道极其隐秘,旁人不知。
老皇帝日暮西山,太子能力平庸,不太能服众,另外有三个上州已经隐隐有结盟造反之势,而南州地势险要,自然也是他们想要拉拢的目标,可惜啊,他们惹谁不好,偏偏惹太子一行人,将我绑了威胁慈松走入他们设计好的山洞,打算烧死他。
慈松倒是没去,反而和他们玩起了猜谜游戏,假装日夜悲痛,不甚跌落高台,重伤不治,驾鹤西去。那些州长日日猜测他是假死还是真死,甚至还派了两个小官前来吊唁——
而三皇子的贴身太监却犹如及时雨一般出现,又是利用身份瞻仰遗容,又是赐下黄金万两——毕竟那三个狗官是假意效忠三皇子的,闻此言自然不容有他,自然百里加急告知上级,那三个刺史们便连夜派兵攻打南州,可他们哪里知道:三皇子早已被太子禁军绞杀,那三皇子的太监也已经被策反,卢家世代为官,家中门徒集合起来也有上千,哪里会让这些消息传出去?
南州人民早已撤离,太子手下的兵,一面攻陷那三座上州,一面围着南州瓮中捉鳖,那一夜,血溅满了城墙。
此战过后,太子继位的一切阻力都被扫清,世人才知原来他谋略过人,才知他的太子妃王氏原来善妒,太子与卢家女的孩子都不放过,还是卢相忆与慈松收养了这个孩子,现在,也被接入宫闱,入主东宫。
再后来,就是卢相忆被立为皇后,与太子共享天下。
自然,慈松也受到了封赏,被皇帝封为定远侯,迁入芜州当州官。
芜州,并不是我的管辖范围,而且当地平原,没有山神,当地掌权的城隍还是我师叔,他和我有一些龃龉。
而慈松近日可能是看了太多血腥场面,不大吃得下东西,对于当上州州官也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是靠在柱子,坐在游廊边的椅子上。
“我亲自派人烧了他们的粮草,那些州官便杀了自己家眷饱食,太子赢了,三皇子的党羽被清算,此案牵连上万人——”
“那到底是我救的人多,还是我杀的人多?”
可我想,权力斗争,哪里有好坏之分呢?三皇子也算德才兼备,但太子天命在身,又有多方助力,名正言顺承继大统,自然是及其正常的事。
相对比慈松,我想起再过二十年之后的事:卢相忆执掌凤印,待皇帝病后,她一家独大,后来放任表妹之子做一切恶事,直至朝野上下勾连一片,她才下手整顿,这一次,会牵连三万人,最后,她拥立自己的孩子成为皇帝,那个皇帝,是个很有能力的女皇。
她为了给自己孩子铺路,翻云覆雨间,多少人的性命便会葬送?慈松只是其中小小的一环罢了。
我坐下来安慰他:“其实从他们卷入这场夺嫡之战,哪一方的发起人都已经做好了生与死的选择,其他人不过是他们的棋子,但只有打完这场恶战,人民才能喘息。”
“南州的人民,他们不会在意你杀了多少敌人,他们只会在意你能不能守好南州,天下谁当皇帝干他们什么事,你能做好他们的州官就好了。”
“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已经是最好了。”
我缓缓抱住了他,一面低下头吻他,说起来我们也算老夫老妻,他情绪一低落,往往会寄希望于身体上的纾解——
我一面伸手利落的解开他长长的衣带。荷花已经开了,只是我们俩人所行之举,绝不是君子所为。
我调笑他:“这是后院,旁人不敢进来,不如阿慈来服侍我?”
于是他凌乱地蹲下,像是思考了一会,才伸手解我的裤头,解了好久还是没解开后,低低抱怨了一句,“我早说了你不要系的太紧。”
话音刚落,他又故意隔着裤子虚含了一口我的物件,我被他一刺激,立马一手抢过我的阳具,不给他玩弄,这人怎么还搞偷袭?真是的!
他也是被我吓得一惊,才往后一倾,后来反应过来,又躺在石板上笑我,搞得我现在是又硬又想软,简直要阳痿。
我发起火,一下用手将他按住,泄愤般的咬上了他的唇,可惜又磕到了牙齿,我威武的进攻瞬间消失,捂着嘴和他一起坐在石板之上。
顷刻间热气向我扑来,他轻轻地托起我的下巴,大拇指按下我的下唇,眼睛一直盯着我的伤处,有些心疼地说:“是嘴巴破皮了。”
“我又不疼。”我捏捏他的手,“还不是因为你要偷袭我的错。”
“那你怎么不说你裤头系的那么紧呀?”
他反问我,语气温柔,让我想起他哄那些小朋友的样子,一瞬间得意就剩下不满。他肯定故意的!
可是看着他已经平复了心情我还是放心了不少,我怕他难过,如果他一直一蹶不振,很多年后他一定会后悔,而我不愿意他的人生有任何遗憾。
现在我们的暧昧氛围全散了,趁着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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