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穿越草坪的男人正戴着副墨镜,又对着黎若颐指气使的模样,
“你是哪个团队的啊你,怎么杵在这儿磨洋工呐?”
“啧,你没看到这餐台过矮,根本不方便男性员工拿取茶歇食物?不得拿泡沫砖垫高点吗?”男领导嗓门扬得极大,“参加线下活动执行那么难得的学习机会,还眼里没活儿呢……”
黎若无奈地笑,这人指出的点倒是很关键,奈何没弄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他家员工,就这么随意指挥……
想着他家程霁阳如今也是个一米八朝上的大个子,这么矮的餐台倒是确实只能俯身取餐、极为不便。
黎若也不再多辩驳,只默默从一旁取来泡沫砖,又费力小心地将已然摆满了餐盘的有一定重量的餐台往上抬高。
他能评判出来,独立完成这个仍在自己的可实现范围之内,只是他的右臂无力,会让这件事略艰难一点点……
“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要不是还存有一丝理智,黎若可能真的要错将这一桌茶歇都砸翻。
将两边桌脚都垫好泡沫砖再又站起身,回头看见眼前确确实实就是那长身玉立的程霁阳本人。
黎若怔怔地看着那人朝自己走来,嘴边甚至还勾着那令黎若极为陌生的、温柔的笑意。
他有多少年不再对自己或对其他任何人这样笑了?
他有多少年……没有再开口叫自己哥哥了。
没有因乱序的心跳而迷茫太久——回头又见那墨镜男脸上印着的尴尬笑意与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黎若在心里笑笑,又登时明白过来他家这只小狐狸的真实意图。
程霁阳伪装出一脸亲近,又贴过来做出样子要挽紧黎若手臂,只是微一转身,面上表情很快又变得肃穆,紧盯住兄长那肌肉薄弱一圈的右手手臂时,眼神也已变得极冷。
我没事。黎若牵起唇角笑笑,又偷偷对他作出这三个字的口型。
“程……程总……程总好。”而二人身后的男子,则早已紧张到口不择言,
“额,这位是……令兄?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哈哈,我还以为他是我们部门的……”
“他不姓令。”或许也并不真的适应与黎若当众的肢体亲近,程霁阳最终还是将贴近他的手臂收回,“他姓黎。”
“噗嗤”一记笑出声来——从过去到现在,程霁阳总能那么精准地戳中黎若那本也十分莫名的笑点。
注意到另一侧男子那几乎要漫溢出来的难堪尴尬,黎若无谓地耸耸肩,“他只是中文不好,有一点难以理解。”
“有什么好解释的?”微微侧过身,程霁阳又将如今只高出他小半个头的黎若整个人掩在身前,“你吧,你还是管好你自己……”
程霁阳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手帕,又作势给黎若擦拭额上的汗,两副身体才分开没几秒,又再度恢复成密不可分的亲昵。
那男领导此刻的压力一定不可估量地大,黎若悄悄想。因为看到了程霁阳这一时刻有意表露出来的亲密,更因为他根本不可能看到程霁阳在无人处其实也已对多管闲事的自己降下了私人的惩罚……
趁着二人正身躯交叠,无人能见的阴影处,程霁阳隔着裤子偷偷把住了黎若的阴茎,又在那根部重重一捏……
程霁阳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比行政团队与销售人员所在的大巴早到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这也是此刻他可以坦然自若地引着黎若来到这间杂物间的本质原因。
门一阖上,流泻的阳光都被挡在屋外,黎若的手才刚刚离开门把手接着站定,方才被重点照拂过的那器物便得到了罪魁祸首的亲自安慰。
“别闹。”黎若失笑地扯开程霁阳不规矩的手,“这里没有东西……我给你解决一下就出去。”
他的嗓子业已很哑,俯身凑近程霁阳耳畔后,也能让身前人完整地感受到他压抑的欲望。
他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收敛一点,别发骚。”
程霁阳浑身一激灵,黎若总能精确点燃他欲望的引线,那晚是这样,今天也……
他干脆从西装内口袋拿出自己常备的迷你装的护手霜,“如果我告诉你,我最近有在服用长效避孕药,你会相信吗?”
黎若的眉尖骤起,又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我知道这听上去很不可信。”程霁阳耸耸肩,“但……那天你态度软化以后,我想着以备不时之需。”
“你知道长效避孕药是对人体基本无害,甚至是有利于内分泌的吧?”程霁阳嘲讽地笑笑,“这么解释是免得你个傻逼又瞎审判我……”
“……我倒是没猜错,这几年,你中文是真的掌握得很好。”
黎若无言地摇头叹罢——而一切当真这样万事俱备,他也不再拒绝在这样的场合给程霁阳当一回人工按摩棒。
主动伸手解开皮带,又很快迎来了轻轻点在龟头的、程霁阳那微凉的手指。
“你……”程霁阳犹豫道,“我是说你最近也……足够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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