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诈我们?”顾笙瞪起眼睛,拧眉。“不敢不敢。”“是二位少侠心性纯正,才被在下窥得痕迹。”“说起来,还是在下鄙俗冒犯了。”宁远拱手,清亮的眼眸无辜圆起,看起来很是真诚。“这确实。”众人还未答话,只见宁远身后的长缨重重点头。长缨似对少爷的这番自我评价表示出极大认可。宁远回头睨他。长缨连忙捂嘴。“不过少爷,为什么他俩没去案发现场,你就猜到是去了含羞汀啊?”长缨赶忙转移话题,凑过脑袋来疑惑的发问。宁远嫌弃的将他脑袋推开,道:“因为这是最好的时机。”“平日这园子里全是江湖客,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而今日在前院看过尸体后,想必所有人都会留在前院探查。也只有这个时候,后院才会空虚下来。”“想要一探沈家后院秘地而又不被发现,便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正所谓反其道而行之。”顾笙听罢,重新打量了下宁远。可以啊这小子。本以为这瘸腿病秧天天跟在楚梦身后,只是个长得好看想要抱强者大腿的草包罢了。没想到确实有几分脑子。“不知道二位可有在含羞汀探查到什么?”楚梦将话题拉回案件本身。 沈家诡迹顾笙和华焉齐齐摇头。华焉道:“含羞汀确实是沈家的藏典阁,共上下三层。”“我探了最顶那层,全是收藏的沈家家谱排位,无甚机关枢窍。”“我探的第二层,里面几个书架,上面摆放的都是些古玩字画珍宝珠饰,也没有任何稀奇古怪之处。”顾笙也道:“东西我也都拿起来看过了,墙也敲了,确实什么异样都没有。”“不过,我们都没有探第一层。”华焉点头:“是的,因为当时沈桓突然出现了。”“沈桓?”楚梦想,难怪刚才他在前院消失了。“这也不奇怪。”“依现在沈家的状况,确实需要这个侄儿帮忙打理事务。”“再加上现下沈夫人准许大家在沈家任意调查,沈桓加紧府内巡防也是自然。”案子要查,沈家的机密当然也要保护好。宁远道。“宁兄说的对,沈桓确实是去加紧巡防的。”华焉继续道:“他在含羞汀多加了道防护,并且嘱咐从今日起,每层至少要找三个家仆日夜看护。”宁远早就料到含羞汀不会有什么线索。他伸个懒腰,吩咐长缨:“本少爷又饿又累,要回房了。”长缨推起木轮,宁远却又停下。“楚姑娘,一起呀?”他回头笑眯眯叫楚梦。“要不,我们今晚……”顾笙寻思了寻思,拉着楚梦的手凑在她耳边刚要讲话,就听得宁远开开心心的招呼楚梦。回房就回房,叫什么楚姑娘!看到楚梦傻兮兮的跟了过去,顾笙气的直跺脚。
那还能找谁呢?顾笙咬起唇角发愁。自己去算了。“你是不是今晚又想去探含羞汀?”华焉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出言询问。“我劝你还是别,沈桓刚给含羞汀加了防护,不会如今日这般容易了。”况且你还是一介女流。华焉脑子里忽地又蹦出这句话。不过他使劲抿唇,把这句咽回去了。“难道你不想去吗?”顾笙反问。“还剩一层谁都没探过呀。”“你就不好奇,不心痒?”顾笙追问。“我当然不。”华焉挺胸昂头,执起佩剑大步流星的准备回房。“逆势而行是莽夫所为,我劝你还是想清楚。”华焉头也不回,义正词严道:“我们少涯派才不会做你这般无脑的举动。”“莽夫?无脑?”顾笙瞧他那副一本正经的神气模样就来气。她竖起柳眉,刚要跟上前去争辩,便被“嘭”的一声关在了门外。-----是夜,西园。皎洁的月光在云层里时隐时现,细细的月牙旁边挂着几颗星星,一闪一闪的彷佛在放哨。顾笙换上一身夜行衣,蹑手蹑脚出了门。含羞汀外黑咕隆咚的,大门果然紧紧闭着。顾笙刚想试下能不能像白日那般推开,便眼尖的发现门檐上挂了一圈细小的铃铛。虽然十分隐蔽,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顾笙连忙收手。一旦推门,铃声必然响起。到时候被沈家人抓住可就惨了。万一被赶出沈家,那师父的萤火芝就更没戏了。顾笙移身到窗口,从怀里摸索出一枚衿佩。关键时刻,实在不行,只能用它挡挡了。然而她小心翼翼的移到窗口之后,顾笙傻了眼。本以为窗口也会困难重重,没成想棂窗竟然大开着。好像知道有人会来,在等人进去一样。顾笙反而犹豫住了。不会是陷阱吧?请君入瓮?然后瓮中捉鳖?正琢磨间,忽听得一个压低的声音嘲讽道:“哼,鼠鼷豆丁。”顾笙一怔,继而眉毛竖起。胆小如鼠,胆小如鼷,胆小如豆,胆小如丁。竟骂我胆小?顾笙可忍不了这种挑衅,不假思索便翻身进了窗棂。待落定仔细一搜寻,见出声之人果然是华焉。≈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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