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的。”叶闻新还是觉得不太痛快,他抬起手,捏了捏孤余风的脸,孤余风好脾气地任他捏了半天,又问他:“是不是又把我当成娃娃了?”“你是人,不是娃娃,”叶闻新收回了手,“你有自己的想法,你是不可控的。”“我是你的人,”孤余风却凑了过来,很自然地趴在了叶闻新的身上,“如果我很听话,我们可以快乐一点么?”“我们才认识多少天,”叶闻新的手虚虚地扶着孤余风的腰,“你竟然就想要我的真心了。”“我没有那么贪心,”孤余风的额头贴着叶闻新的额头,“我只是在尝试靠近你。”叶闻新沉默了一会儿,他闭上了双眼,过了几秒钟,又说:“离我远一点。”“你确定?”孤余风似乎并不意外。“离我远一点。”叶闻新重复了一遍。孤余风慢吞吞地躺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说:“你看起来很不高兴。”“你在试图掌控我。”“我只是想让你快乐。”“我有很多途径可以快乐,不需要你夹带着算计的施舍。”“如果我说,我是因为感激你,而諵砜对你有了那么一点好感呢?”孤余风的语气很平静,“你不是说过,让我最好喜欢上你么?”“我的确说过,”叶闻新看着空旷的天花板,“但我应该不会喜欢你。”“为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至少你对我有感觉。”“那只是生理的冲动。”“如果只是生理的冲动,你为什么不做下去?”“不想做。”“你在给我适应的时间。”“那又怎样?”“你心疼我。”“孤余风,你在妄想什么?”孤余风没说话,而是伸出了左手,握住了叶闻风的右手。叶闻新应该挣脱的,但他却贪恋上了掌心的温度。“我们好好相处,好不好?”叶闻新没有回答这句话,但也没有试图挣脱开孤余风的手。他们手牵着手,陷入了梦乡。第二天,雾霾尽散,又恰逢周末,叶闻新收到了来自孤余风的外出申请——这是孤余风搬到南湖别墅以来,除了去祭拜父母外,第一次想要外出。“去哪儿?”叶闻风翻了一页书。“去见个老朋友。”“哦,你让管家帮你协调一辆车,送你去,再接你回来,”叶闻新抬头看了孤余风一眼,想了想,又问,“零花钱够用么?”“够用的。”孤余风低眉顺眼地回答。叶闻新放下了手中的书,随手拉开了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了三张银行卡,递了过去:“密码都是我的生日,随便刷。”
“我的钱还够。”“给你你就拿着。”叶闻新有些不耐烦。“……我先走了。”“拿着,或者今天不用出去了。”孤余风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抬起了头:“叶先生,咱们非要这种相处模式么?”叶闻新正想冷嘲热讽几句,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这钱是给我老婆的,拿着吧。”孤余风也不再扭捏,他用双手接过了银行卡,说:“我会还钱的。”“……你的片酬还是我定的,那点钱,你还是留着自己花吧。”“娱乐圈的顶流还是很赚钱的。”“但你是个已经塌房的顶流。”“不要嘲笑正在走下坡路的人。”“问题是,你已经在谷底躺着了。”“叶先生,请相信我。”“我并不相信你,”叶闻新实话实说,不过他话锋一转,“但我相信我投资的眼光,这部戏,即使无法捧红你,应该也不至于赔本。”孤余风哭笑不得,他还想说些什么,但眼角余光看到了钟表上的时间,还是选择了暂时忍住。不过在他临走前,叶闻风随意问了句:“见哪个朋友?”“郑荣。”“郑荣,”叶闻新思考了几秒钟,反应过来,“那个公司偷税漏税,他本人不知情,刚刚解约,即将入组《逍遥路》演苍树的那个?”“对,就是他。”“我记得,你说过,他算你半个师兄。”“嗯嗯,他约我出来喝杯咖啡。”“只是喝咖啡?”叶闻新眉梢微挑。“估计还是想打听下剧组的情况。”孤余风实话实说。“那你打算怎么说?”“什么都不打算说。”“你们不是朋友?”“剧组有保密条例,我不应该透露太多。”“适当说一些也没关系,你不止是剧组的演员,还是制片人的太太,你有这个权利。”孤余风摇了摇头,说:“特权还是少用。”“随你。”叶闻新重新将视线落在了书页上。“我能不能通过围脖发下今天见面的照片,就当是给剧组预热。”“我虽然不太精通公关,但这个公关手段,似乎不太聪明。”“黑红也是红。”“没做出成绩前,就先宣扬出去,恐怕得到的只会是质疑,”叶闻新的语气很温和,但态度不容拒绝,“你不能这么做,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办,我知道你很着急,但现在急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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