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闻新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脸颊,皮肤被压出一个小窝,叶闻新收回了手指,小窝又重新变得平坦。他亲了一下孤余风的额头,然后起床下去洗漱。洗漱结束后,叶闻新回了趟房间,发觉孤余风还在睡觉,他便穿上了家居服,下楼吃了午餐。用过午餐,跟着顾女士的工作人员传来了讯息——顾女士配合完成了上午的一系列检查,休息几个小时后再继续。叶闻新略放了放心,远程处理了一些工作事物,然后嘱托自己的助理帮忙去做了件事。--下午四点,孤余风终于醒来了,彼时叶闻新正躺在他的身边,眼睛是睁开的,没有看手机,而是在看着他。孤余风有一点惊讶,他下意识地凑到了叶闻新的怀里,环抱住了他的腰,问:“醒来多久了?”“有一段时间了,”叶闻新回答,“看你睡得沉,不太忍心叫醒你。”“你吃过饭了?”“嗯,让白灵给你多请了一天假。”叶闻新的手背摸上了孤余风的脸颊,“你不会怪我干扰你拍戏的进度吧?”“我本来也是要请假的,”孤余风很自然地回答,“生病如果只休息一天,第二天活蹦乱跳就回去了,也像是找了个借口。”“我以为,你很在意现在正在拍的戏。”“当然很在意,我很喜欢拍戏,但拍戏的进度后续可以加班加点补,现在你比较重要,我想多陪陪你。”孤余风这话说得随意而真诚,叶闻新心中熨帖,面上也不显露,只是说:“起来吧,洗个澡,过一会儿该吃晚饭了。”孤余风蹭了蹭叶闻新的掌心,撒娇似的说:“老公,我想让你抱我起来。”“顺便抱你去洗澡?”“好啊好啊。”“倒是粘人。”叶闻新低叹了一声,却下了床,很轻松地抱起了孤余风。孤余风的双手搂在了叶闻新的脖子上,明知故问:“沉不沉。”叶闻新故意颠了颠他,才开口说:“抱得动,再胖一些也没关系。”孤余风凑过去,亲了叶闻新一口。用过了晚饭,两人在露台上看电影、喝果酒,顺便随意聊聊天。期间顾女士来了个电话,叶闻新进了房间接听了,出来的时候,发觉孤余风单手托腮,看着他走过来的方向,电影播放已经按下了暂停键。“在等我?”
“在担心你。”叶闻新坐回了原本的位置,很自然地开了口:“顾女士得了乳腺癌,她不想治,我逼她治,就是这样。”孤余风的脸上迅速划过惊愕、心疼、悲伤之类的情绪,过了几秒钟,他才开口说:“听说手术后五年成活率很高,你不要太难过。”“顾女士不想治疗,她想早点见她丈夫,但我不允许,余风,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蛋?”“强迫他人做不愿意的事,的确是混蛋行为,”孤余风不假思索地回答,“但你是我老公,我了解你的想法,心疼你的处境,所以在我看来,你不是混蛋,你只是做不到狠下心肠,真的全然不管你的亲人。”叶闻新看着眼前的孤余风,他莫名想到一句老话:“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他竟然从眼前这个相较他而言过于弱小的人身上,汲取到了些许勇气和支撑。又过了几秒钟,他摇了摇头,说:“我并不在意顾女士怎么看我,我只是想要得到我希望得到的结果,我希望她活,她就不能死。”孤余风很自然地坐在了叶闻新的裤子上,双手搂住了人脖子,说:“她会活着,你会得偿所愿的。”“你纵容我。”叶闻新说的是肯定句。孤余风亲了亲叶闻新的耳垂,轻声说:“我爱你,只要你不伤害你自己,你想做什么我都愿意。”“骗人,”叶闻新的手指捏了捏孤余风的腰,又从人上衣边缘探了进去,“我要是想折磨吴启明呢?我要是想折腾你的剧组呢?”“也随你,”孤余风轻轻地喘息着,“反正我无法阻止你,倒不如惯着你,省得让你不开心。”“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叶闻新仿佛在弹钢琴,“你在演戏么?”“我心疼你,所以那些原则和底线,都可以妥协。”叶闻新“嗯”了一声,半响,他说:“既然你不那么在意这些,我也不会动这些。”“叶闻新,你明明是不舍得我难过,偏偏要换一种说法说。”“你又何必拆穿我?”“我是不确定,但你这句话,让我确定了,”孤余风略偏过头,吻上了叶闻新的喉结,又很不可描述地舔了几下,“老公,你好像真的很爱我。”“去掉好像这两个字,”叶闻新很从容地抱起了孤余风,跨步走进了房间里,又将人压到了柔软的沙发上,“我的确爱你。”孤余风的眼里倒映着屋顶悬挂着的水晶灯光,那灯光星星点点仿佛银河坠落。叶闻新亲了亲孤余风的眼皮,喉结上下滑动,哑着嗓子说:“你真的很漂亮。”“你也真的很英俊,”孤余风毫不吝啬夸赞的话语,“初次见你的时候,你像来自地狱的路西法,高贵而危险,却让人移不开双眼。”“为什么是路西法?”叶闻新不大满意,“我那时候应该比较像天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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