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夹住了!都敢进来偷看地图册,还怕关门?”“你,你怎么知道。”杜树人忌惮地盯着温白,手悄悄地摸向了衣服中间,原以为只是个病弱少年,没想到竟然会识破他的身份。听见杜树人的问话,温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脑子转这么慢还来当卧底,跑来送人头吗?“从回来到现在,沈先生只在客厅里说过两次我的名字,当时里面可一个佣人都没有,你说说,你这个从未出现过的人,是怎么知道我姓氏的?”“还是……你准备说说在上万个姓氏里精准猜中我的故事呢?”杜树人听着温白的反问脸色又红又绿,跟个调色盘似的。但下一秒,他神色一狠,将手中的衣服全部朝着温白扔去。 场面混乱“诶~”看着对自己脸砸过来的衣服,温白轻飘飘地躲过,可还未侧回身,锋利的刀已经朝他刺来。不知是不是以前的潜意识作怪,温白能感觉到自己对人的厌恶,所以,若非必要,他并不想碰人类,这也导致他现在对杜树人的动作更多地是在躲闪。身形瘦弱的少年居然接二连三地躲过了自己的攻击,杜树人不禁心慌了起来,但他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分析现在的情况。他给二爷通风报信的事被沈确很有可能已经察觉到了,若是能拿到地图册再逃离沈园,说不定还能求得一段时间的庇佑。想到这里,杜树人一边握着刀防备温白,一边转过头在屋内寻找着沈三交给温白的那本地图册。很快,被温白随意丢在桌上的册子映入了眼帘,他不由心中一喜。但是,温白却不会给他拿走地图册的机会。趁杜树人的注意力全在地图册上,温白如一阵风般从他身旁掠过,直接将他视为救命稻草般的地图册抓在了手中,甚至还随意地掂了掂。杜树人没有察觉到温白移动速度的异样,而是一心都扑在了地图册上面。他举刀看向温白,眼里冒出了血丝:“把它给我!”“给你?”温白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地图册,嘴角扬起了一丝充满恶意的笑。“这可是我的饭票先生给我的第一层考验,给了你……那我怎么办?”他是失忆又不是失智,自然能看出当时沈三把地图册交给他时与沈确的眼神交流。试探他倒是不惧,但就怕有人拉他下水,那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杜树人一时没理解到温白在说些什么,眼神闪过一丝迷惑后又握紧了刀,他时间有限,如果等到沈确他们出来,他才是真的无路可逃了。
他微眯着眼,握紧刀猛地冲向温白。见人过来,温白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躲闪模式,沈园不光占地面积大,房间也不小,就他俩这样一来一回,杜树人硬是连温白周身半米都没有靠近。“呼~”看着自己对面的杜树人,温白拿着地图册扇了扇,虽然他才吃饱不久,但体力也不能这样消耗吧,人类真是烦死了。他在心里吐槽,面上白眼已经快翻上了天,右手一撑,他突然摸到了个东西。开始打开忘记关上的衣柜里有几个黑色衣架,摸着材质像是铁。温白眉头一扬,心情一下好了不少,刚才一直是杜树人这家伙打他,但房间里除了名贵的瓷器就是名贵的字画,就连地毯看起来都不便宜,万一弄坏了还要赔,他现在可是身无分文的毛都没有。不过如果是衣架的话,那就不用担心了,沈先生那么大方,他打坏两个应该没什么的吧。说干就干,温白将地图册卡进衣袍的腰带,从衣柜里拿出两个衣架,对着杜树人就打了过去。“啊,啊,啊,啊~”几个起调不同的语气词,充分表现了杜树人挨的每一下的心情。胳膊,pi股,脸,逮哪打哪儿,下手不论轻重,只凭感觉。在温白的辣手摧残下,杜树人的脸上已经七横八竖地起了不少红条,有些已经开始渗血,几处相叠的地方更是肿起老高,两道鼻血顺鼻孔直抵下巴。“啧,真酸。”温白转了转手腕,感觉这一套丐帮十八棍打下来还是有力量要求的,但男人不能说不行,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来一次。“我要杀了你!”杜树人用手背将鼻血抹掉,面容狰狞地想要置温白于死地。“温白?!”‘砰。’呼喊声和门被使劲推开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屋外依旧穿着带血白衬衫的沈确,他身后站着宋符,他们看着屋内的情景。另外三道脚步声由远至近,应该是沈一他们。温白刚才也被沈确的声音吓了一跳,见门外几人都盯着他,默默松开了手里的衣架,在突然安静地房间里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沈确也没想到卧底居然会这么快就找上了温白,他看着侧对着自己手里还拿着刀的男人,眉头微皱,他对这个背影并不熟悉,而且他的脸看着……也有些一言难尽。看见站在门口的沈确,杜树人的脸色一白,他知道,落到沈确的手里一定会是生不如死,但他不明白,自己的计划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自己只需要悄无声息地拍完地图册然后发给二爷,等到之后的换岗日就能平安脱身了,可现在却被堵在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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