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斯克里波尼娅皱着眉头看着一瘸一拐的屋大维被尼禄搀扶出寝室,屋大维衣冠不整,脸颊潮红,眼神闪躲,“你怎么了?”
“大人,不慎在水池边滑倒,”尼禄轻叹一口气,“年轻人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尼禄故意强调“身体”二字,令屋大维耳畔一红,想起来自己刚刚同利维亚在寝室里的巫山云雨。
“……小君,你还怀着尤利安,”斯克里波尼娅将屋大维拥入怀中,满是爱意的眼神却惹来金发美人嫌弃的目光,“凡事要多多注意,小庞培大人也……”
“离开了庞培这个名字,”屋大维冷淡地看着斯克里波尼娅,“你就不会说话了吗?”
“斯克里波尼娅!”温柔的声音自屋大维身后传来,是利维亚,只见他笑道,“亲爱的,既然来了,也留下了参加我们的宴席吧。”
“再说,”屋大维无视斯克里波尼娅眼中的愤怒质询之意,冷酷若冰霜的无情腔调再次响起,“谁说这孩子一定是个男孩,难不成你就如此急迫的想要一个继承人吗?我倒是希望是个女孩,叫她朱莉娅。”
斯克里波尼娅无法忍受屋大维的言语羞辱,将屋大维从怀中推开,他的火爆脾气即将被点燃,用压抑的语气道:“你必须回去!要为孩子负责!”
“我巴不得……”屋大维用厌恶的眼神轻蔑地看着斯克里波尼娅,自己这个窝里横的无能丈夫,字字诛心,“这个孩子赶紧流掉呢,一想到她的身上也留着你的血,我就直泛恶心!”
斯克里波尼娅用震惊、悲痛、愤怒的眼神看着屋大维,而此刻这位金发美人宛如冰雕,看也不看自己哀怨的丈夫。
利维亚似乎很乐意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得轻轻勾起,但还是用温柔的腔调道:“大人只不过是不小心滑倒觉得丢了面子心情不好,这些都是些气话……”
“斯克里波尼娅,”一直默默看戏的尼禄突然开口,“听说你出身拉丁城市的骑士家庭,想必没有参加过传统的罗马家宴吧?不妨加入我们?”
“克劳狄乌斯大人,”斯克里波尼娅强作矜持,压抑怒火道,“不知您是否对我存在什么误解,我已经跟随我的姐夫参加过无数次罗马宴席了!”
“我还以为你没有参加过呢,”尼禄掠过斯克里波尼娅,满不在乎道,“还是来参加一下吧。”
斯克里波尼娅向屋大维投去求助的眼神,期望自己的妻子能够斥责这位无理羞辱自己的傲慢贵族。没想到屋大维挽起利维亚的手,二者谈笑入席独留心碎的斯克里波尼娅一人愣在原地。
“贱货!”斯克里波尼娅满腔怨念地想道,“为了孩子自己冷落了妻子一段时间,没想到他竟敢红杏出墙明晃晃地给自己带绿帽!”
仆人们陆陆续续地端上前菜,寻常的菜样是油橄榄、嫩蘑菇,蹊跷的菜样是腌牡蛎,还有一壶据说是希腊以弗所祭司酿造的甜葡萄酒。
利维亚屈膝坐地,轻倚卧榻,用满怀爱意的眼神紧紧地仰望端坐于软榻之上的金发美人。屋大维似乎在某些方面同小庞培起了不少冲突,以至于对斯克里波尼娅厌恶更深;或许不久后二人就会恩断义绝,直待时间流逝那一刻到来便好。
“不少人看不起那些希腊人的堕落饮食,”屋大维轻轻举起手中半满的琉璃杯,眯眼欣赏着杯中暗红色的液体,“我看他们分明是嫉妒希腊人卓越的酿酒技艺!”
言罢,金发美人仰颈长饮杯中美酒,几滴紫红的酒水顺着他纤细的脖颈滑落,轻轻地洒落在洁白的丝绸丘尼卡之上,宛若一朵朵血色的花朵。
尼禄浅笑着欣赏面前的美人。屋大维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是这样的优雅,明明是朵食人无数的嗜血恶花,一刻也离不了人肉的滋养,却生得如此温柔貌美,宛如一朵圣洁的白莲绽放在国家庙堂之中。难怪他古怪的表弟利维亚会爱上这样的人。
斯克里波尼娅恶狠狠地瞪着金发的美人,在心中怒斥屋大维随便沾花惹草,看来那些风言风语或许是真的,屋大维怀着自己的孩子和利维亚乱搞;一想到这个金发美人在自己身下不耐烦的样子斯克里波尼娅的心就会猛地抽痛,但不论怎么样屋大维业已怀上了庞培家族的子嗣,哪怕是屋大维最终休夫,自己的孩子也会继承他的一切。
“听闻安东尼大人在东方一切顺利,”尼禄似乎有心激怒屋大维,“诸位元老们也是对他赞不绝口。”
“等亲爱的安东尼从东方回来,”屋大维讥讽道,“克劳狄乌斯,我很期待你是会喊他的亲爱的呢?还是该死的呢?”
“就像利维亚的父亲一样,”斯克里波尼娅添油加醋道,“前一秒还是共和国的战士,下一秒就变成了共和国的公敌,谁让他胆大妄为参与刺杀凯撒!”
屋大维略显惊讶地看着丈夫,难得一次斯克里波尼娅在公开场合展露自己的火爆脾气,受辱的克劳狄乌斯家族成员面色难堪,尤其是利维亚恨不得将斯克里波尼娅撕碎。
“如果你们有点自尊心,”斯克里波尼娅将琉璃杯中的葡萄酒一滴不剩的倾倒在羊毛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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