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金山总是偷偷地抽几口解决烟瘾,然后嚼一块口香糖掩盖住烟味,他自认为高明的天衣无缝,但总是被晴美敏锐的嗅觉给识破,这让他颇为烦恼,有时候戒烟真的挺困难的对他来说。今天回家的时候,晴美就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金山狡辩他没有抽,是科室里的同事抽烟,烟味飘到了他身上的缘故。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晴美怎么可能会相信,她让他当着自己的面哈一口气,结果金山的诡计立马被识破,他只好解释,说自己只是解压而已,希望她能理解一下,这样的理由晴美听了不下几十次。“我还会再信你的鬼话吗?”晴美将家里的烟灰缸扔在地上,然后眼里闪出一丝轻飘飘的蔑视道:“你总是偷偷摸摸的抽烟,下次是不是想着偷个人给我看看。”金山被晴美的话问住了,他实在佩服晴美的脑回路,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联想,他心里暗暗发笑,如果是这样,那每年的犯罪率就不是现在这个数字了。“你这么说就有点过分了。”“过分吗,那行,你抽吧,抽死我也不会管你。”说完摔门而去。金山回忆着刚刚吵架的一幕,心里忍不住苦笑。他曾经幻想过结婚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但说实在的他有点后悔。
大佑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这是当地的风俗。雅芝一整天都在走神,她无法想象后面的生活该怎么进行下去。“雅芝,请务必振作起来。”以前单位的同事林栋前来吊唁,上完香后,他将雅芝拉到一旁,又看了看周围,道:“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一下,大佑哥出事之前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说实话,雅芝当时有些吃惊,她略带不安地看着林栋,道:“怎么你也这么问?”“什么意思,还有别人问过你同样的问题?”“当然是警察啦,他们问过我大佑当天晚上从家里出去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我能想起来的只是当时他很烦躁,仅此而已。”“哦,是这样啊,我是说他之前……哎,到底该怎样说才好呢。”林栋似乎有点难言之隐t?,道:“有些事情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当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大佑哥的丧事办理完了,要是有时间我们见一面,我有重要的东西交给你。”雅芝满脸惊讶,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a市公安总局会议室里寂静无声,大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命案现场采集回来的图片。刑警队的队长宋安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他是这起案件的总负责人。熟悉宋安的老刑警都知道他是个实力干将,手底下也培养了一批优秀的年轻干警。“你们怎么看,是事故还是他杀,谁给个意见?”他扫了一眼会议桌上的侦查人员。刑警小周道:“我认为是事故的可能性比较大,法医检测的结果是醉驾,这一点毋庸置疑。”其实对于这种案子归为“意外”是最好结案的,可以为他们省去很多麻烦,在宋安接手a市公安总局局长之前,他的前一任就是这么干的,因此落下很多冤假错案。他一上任就立了个下马威,但凡命案必须严格按照程序办事,不可武断,一切要用事实证据来说话。“还有呢,都发表一下意见。”另一个年长的刑警道:“现场留下很多可疑的证据,我一点点来分析。首先案发时间在夜里九点多,根据死者妻子的描述,当晚在家中她听到死者在和某人通了电话,然后死者出门,说是去见个朋友,两人为什么会约到南湖路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见面呢?”“再者,在死者的车内发现了一把自动气枪,气枪可是违禁品哪,先不说这把气枪的来源,死者出门会见朋友为什么身上会带有凶器?他是什么时候开的枪?”老宋仔细的在纸上做笔记,抬头道:“所以说这个“朋友”很特殊啊!”年长的刑警喝了口水,继续道:“小周刚刚提到了酒驾,死者生前确实饮了酒,她妻子雅芝说当晚六点半左右他只喝了一杯葡萄酒,按理说到九点多酒精基本已经吸收,但法医检测的结果是酒精含量超标,那么问题来了,死者是不是出门后先去见了某个人,或者说在别的地方又喝了酒呢,在这之后他才驾驶车辆驶进南湖路的。如果他已经见了朋友,为何还要开车去那么偏僻的地方,那不是他回家的路。”听到老刑警的分析,小周挠挠头无可辩驳。队长宋安微微一笑,眼睛落到会议室右排的最后一个座次,那里没有人。“方圆呢?”刑警小周道:“他去现场了,还没回来。”“这个时候我很想听听他的意见。”提起方圆大家都有话说,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局里的骨干力量了,曾经破获过很多起悬案,在a市很有名气,不仅是刑侦方面的青年专家,对犯罪心理学也颇有研究。宋安他们讨论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达成一致意见。这个时候方圆刚好从案发现场赶了回来。他径直走进会议厅,看大家还没有走,便长话短说:“这件案子我认为不急着定性,虽然被害人属于醉驾引发了车祸,但是不能排除凶手利用车祸制造假象。”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方圆,眼里有疑惑,也有兴奋。他们都知道,从这位高材生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定是有根据的。只是方圆性子直来直去,经常无意间泼同事的冷水,这一点有些人看在眼里颇有几分不满。要不是他本事过硬,别说局里的老同志,就是刚来的小同志他也吃不住。宋安倒满是期待地看了眼方圆,道:“快说说吧,我们都等着呢。”“刚刚我又去了趟现场,发现死者遇难的那一段路很有特点,前后两公里范围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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