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讨厌,可孩子喜欢吃,真没办法。”她径直走到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递过去:“不好意思方警官,家里没烧热水,喝这个可以吗?”“谢谢,不用这么客气。”方圆摆摆手,直切主题:“雅芝女士,你丈夫在出事的那天喝的是什么牌子的葡萄酒,说实话我也挺爱葡萄酒的。”他说这句话并不是想知道葡萄酒的牌子,而是想看看雅芝当天有没有说谎。“这个啊……我倒真没太注意,可能是个杂牌子,他本来就不太爱喝酒的。”她突然看向酒柜子,想起了什么,径直走过去从第二层取出一个开封的酒瓶子,道:“就是这个。”方圆接过去看了看,果然是个杂牌子的红酒,连商标都没听说过。葡萄酒的瓶子里还剩下三分之二的酒没有喝完,不过他想葡萄酒的保质期毕竟有限,如果打开后不喝完就会发酵变酸,后面就没办法再喝了,这是常识,方圆也不知道雅芝怎么没有把剩下的酒倒掉。“你这个酒可真是醒过头啦。”方圆开了个玩笑,顺便提了个要求:“方便的话,这酒我能带走吗?”雅芝一开始还在想方圆是不是和她开玩笑的,但很快他就想到方圆这么做的目的,果然侦查人员的警惕性都很高。“当然没问题啦,不过下次如果有机会我送您一瓶新的。”雅芝假装自己完全没有猜透方圆的意图,随后将红酒装好。方圆注视着诺大的客厅,他看到电视柜上摆着几个儿童玩具,不由道:“怎么,孩子不在家吗?”“姥姥给接走了,他们一家都很强势,现在我和孩子见一面都不容易。”雅芝摇摇头诉说着心里的苦恼。方圆心里默然,正如大多人的苦恼一般,婆媳关系是老生常谈的话题,对于失去儿子的婆婆来说,无论儿媳妇平时做的多么出色,也不管在外人眼里是多么贤惠,只要做了一件错事,都是容易招到记恨的。“有件事情我仍然想不通,虽然你在局里录过口供,我还是想进一步证实一下。”方圆的思绪很快又回到现实:“你丈夫出事的晚上是被一个电话约出去的,在这之前他有向你透露过要见什么人吗?”“没有,应该是临时起意吧。”“他出去的时候情绪怎么样,看起来很正常还是和平时不太一样?”雅芝沉默了一会儿,仅仅只有半分钟的停顿,方圆意识到她脑子里一定在想什么事情。“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嗯……他看起来有点气愤,据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不是有什么必要的事情,那么晚他大可不必出去的,我说的是譬如和朋友出去吃饭啦或者唱歌啦等等诸如此类。”“等等,你说他当时很气愤对吧,是有什么事影响到他了吗,或者说是某个人,一个人的情绪突然变得糟糕总之不会是空穴来风吧。”雅芝真是佩服方圆的思考能力,要真说有什么事影响到了大佑,说起来也只有一件事情,她心知肚明,她也并不是不想说,但这种事情作为当事人的她要怎么说的出口呢,毕竟关于一个女人的名节和声誉。看着默不作声的雅芝,方圆觉得自己猜对了一部分,他干脆一鼓作气:“请问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如果你不想说可以想清楚后再告诉我,不过为了能尽快抓到凶手,还是希望你能坦白相告,除非你不想我们尽快破案,我想你不会这么认为吧。”雅芝浑身颤栗,她注视着方圆的表情也发生了变化,从信任到开始戒备。她想了一会儿,决定豁出去了,反正自己毫无头绪,说不定警方能解答她心中的困惑呢。她略微振作,抬头看着方圆,沉闷的叹了口气:“不久前,的确是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啦,说实在的,正如方警官心里预料的一样,我本来并不想说,不过如果你们能帮助我,我想说出来也无妨了。”方圆眼睛一亮:“奇怪的事?请问是什么事呢,当然,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们也一定会尽力的。”“请您稍等一会儿。”她说完站起身朝阁楼走去。方圆抬头看了一眼,阁楼就在他的左手边,从一个楼梯上去,看起来那里是用来摆放杂物的。雅芝没有让方圆等得太久,下楼的时候她的手里多了个针织袋,她从里面拿出四封信。“方警官,就是这些东西困扰了我好久,我已经好多天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她说着将信取出放在茶几上。方圆打量着眼前的信件,起初他也觉得奇怪,这几封信上都没有寄件人,看样子应该是匿名信了。“什么时候收到这些信的呢?”他拿起一封信随口问道。“就在最近的两个月,时间间隔不算太长,最近的一次是在十一月十七号。”“十一月十七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和你丈夫出事,中间仅仅隔了四天。”方圆脑海里罗列出最有可能的结果,迟疑了一会儿,他定定地道:“我注意到前几封信的收件人都是您的名字对吧,其中有一封信的收件t?人是个叫晴美的人,听名字应该是个女生吧,请问您认识吗?”“哦,晴美是我妹妹。”“亲妹妹吗?”“是的,其实不止我妹妹,我曾经怀疑我们小区的很多人都收到了类似的信件。”雅芝和方圆谈起小区居民对自己的态度时后背不禁发凉:“只不过只有我妹妹最后将信拿给我了。”“你的意思是有人将信以匿名的方式寄给了很多人,而信上写的内容却是关于您的?”“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这只是您的猜测吧,你有没有询问过他们关于信件的事情呢。”“这个倒没有,这信上杜撰了很多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实在不好意思去问。”“这可真是件可恶的事情啊。”方圆同情地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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