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富庆疼得直躲,“我哪儿晓得他会跑,我就眯了会儿人就不见了。”“还不快去找人,没替老爷子办好事,拿什么交代?你还想不想要钱了!?”孔芝催促着丈夫出门,拿起电话打给女儿,叫她回来一起找人。闻录此时正在看房,他一个人住不需要太大面积,也不执着于学区房,主要诉求就是便宜。“别看是老小区,你随便偶遇个大爷大妈年轻时都是响当当的人物。”鹿仁打开灯和闻录说。“房子是我们舞团同事父母的,她前不久买了新房子,把父母接过去住,这边房子就空出来了。”闻录点点头,环顾屋内陈设,布置闻馨且充满文化底蕴,墙上挂着字画,鹿仁指了指下方的落款说:“这是我同事母亲的名字。”“她母亲是画国画的,父亲起先教俄文,后面改教英文。”怪不得屋子里到处是书籍字画。屋子虽然三室一厅,但实际面积只有七十平左右,夫妻俩住一间,女儿住一间,剩下一间作为书房使用。闻录挺喜欢客厅的窗户望出去就是郁郁葱葱的树,满目绿意。由于鹿仁的关系,对方租给闻录的价格低于市场价,权当闻录帮忙看房子。闻录暂时借住在鹿仁家两天,等同事把父母家一些东西搬走,而且他也得上之前租的房子那边一趟,搬家和退租。“啊,小闻。”小刘蹲在台阶上吃包子,一抬头就撞见闻录带着个帅小伙过来。心头警铃大作。糟糕,老板被偷家了吗!?“刘哥。”闻录惊喜上前, 好奇问:“你怎么在这儿?”小刘三两口吃下包子,抹了把嘴, 说:“你走得突然,我挺担心的,特意过来等等看,想着万一遇见你回来呢。”“这不就让我等到了吗。”小刘憨笑着摸摸后脑勺。闻录胸口涌起一阵热意,“谢谢你刘哥。”“跟我客气啥,你手咋样了?有按时换药吗?”小刘拍了下闻录肩膀,关切道。闻录看了眼自己的双手, 笑着回答:“左手基本可以正常使用了, 右手还不太行, 刚去医院换过药。”似乎怕小刘不相信, 闻录刻意抬起缠着干净纱布的手给他看,小刘顿时一阵心惊胆战,连连摇头摆手,“你慢点,别乱动, 小心造成二次伤害。”闻录抿抿唇脸上绽开笑意,听话地把手放回去。小刘见闻录没主动介绍身旁的帅哥, 瞟了对方好几次, 眼神不善, 试探性询问:“小闻,这位是?”“哦, 刘哥我和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鹿仁, 也是跳芭蕾的。”闻录转头对鹿仁说:“他就是刘哥,我和你提过, 刘哥人很好,帮过我许多。”鹿仁自来熟地上前握手,咧开大大的笑容:“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小刘暗暗磨牙,嘴里像刚咀嚼过黄连,苦得要命。
同行啊!长得帅,有共同语言,关键能随时陪在小闻身边。靠,老板危!“你好。”小刘皮笑肉不笑,浑身低气压。鹿仁笑容凝固在脸上,干巴巴地扯扯嘴角:“刘哥力气挺大啊哈哈哈。”闻录没察觉不对劲,顺着鹿仁的话解释:“刘哥做安保工作,力气是比寻常人大些。”不是大些,是大很多吧。鹿仁欲哭无泪,瞅了眼被握红的手,严重怀疑这位刘哥不太待见他。听闻他们今天过来搬家,小刘提议帮忙,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找块空地,用抹布擦干椅子让闻录坐。“你张嘴指挥就行。”闻录哪好意思,pi股离开凳子,“我也可以。”小刘和鹿仁指着他异口同声拒绝:“你不可以!”闻录失笑,重新坐回去,“好吧,那就拜托你们了,完事我请你们吃饭。”他的东西不多,收拾起来速度很快。原主的东西放在次卧,早被闻录装进箱子里封存好,直接带走就行。闻录下楼买了两瓶水,给房东打了个电话,东西搬得差不多房东恰好过来,本打算挑点刺扣下押金,进门瞧见人高马大,肌肉鼓鼓的小刘,顿时啥歪心思都烟消云散。非但没叽叽歪歪给闻录摆脸色,退押金的动作也相当利落。闻录把一切收入眼底,待会儿得请刘哥多吃点肉。小刘的车容量比较大,闻录大多东西放在他那边。“鹿仁,我坐刘哥的车,他找不到路。”闻录指了指小刘的车。鹿仁比了个ok的手势,径自上车在前面带路。小刘紧随其后,汽车平稳行驶,闻录喝了口水睫毛颤动,半晌才开口:“他恢复得如何?”小闻还是在意老板的!小刘脑子里炸开一朵朵灿烂的烟花,恨不得张嘴唱出:“终于等到你~”他猜得果然没错,小闻肯定会找机会探听老板的情况,尤其小闻还特意选择坐他的车,就是等待的过程漫长而煎熬,搞得他脚趾不停抓着鞋底,心头跟猫挠似的。“咳——老板身体很强壮,已经准备出院了。”小刘故作沉稳地回答。闻录倏地握紧手里的瓶子,坐直身体,“这么快出院?当时流了那么多血,为什么不在医院多养养?”青年脸上写满担心,饶是小刘这个旁观者看了也不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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