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耳挠腮地想,听到霍弦的调侃,哭兮兮回头:
“霍哥,你就别笑我了。”
说着双手合十地对路喻恳求:
“路哥,你救救孩子吧,就我这脑子,5000字还不如杀了我呀。”
路喻耳根子软,霍弦推搡着刘程的头:
“滚滚滚,一边去,仗着路喻脾气好是不是,自己做的孽自己还。”
刘程哭丧着脸继续抓耳挠腮去了。
“老师,写完了。”
李见清接过两份检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两人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眼神清澈。
李见清叹了口气:
“刚刚在课上是老师说话过分了,老师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行了,你们回去吧。”
李见清看着手中的两份检讨,一份字迹娟秀,一看就是认真思考的结果,另一份涂涂改改,李见清甚至能想象到刘程抓耳挠腮的样子。
李见清无奈地笑笑:
“算了,还是孩子呢。”
李见清原本也是个跳脱的性子,日日吃喝玩乐,哪里晓得未来什么样,也是个让老师头疼的孩子。
他是家中老幺,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公司里的事情轮不上他,靠着公司的分红就能过得很好。
李父想着他也不需要李见清有什么大成就,干脆将人送到公立学校,像个普通学生教养长大。
后来李见清在学校被人嘲笑是个靠家里的富二代,高中时期,年纪轻轻,少年的羞耻心叫他发奋努力,就是要让看不起他的都知道,他李见清绝不是个只能依靠家里的富二代。
心里憋着一股劲,后来干脆搬出来,不用家里的一分钱,之后学习成绩优异,跑到国外留学,闯出了一番事业,被树原中学特聘来当老师。
看着刘程和林琳霖逃课,还是在高二即将高三的时期,李见清一时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忍不住发了火。
李见清现在想起来,笑着摇头暗想自己小题大做。
他教的是尖子班,班上学生的成绩都差不到哪里去,即使树原中学里大多是富家子弟,被安排了很多课外的课程,同时也很注重学生的课业成绩。
他那个时候在公立学校,多是以成绩为重,如今思想竟一时转不过来。
李见清一时感叹自己真是年纪上去了,思想也固化了。
……
“路小喻,咱们晚上吃什么去啊?”
霍弦头也不偏地问路喻,难得拿了张试卷写。
“我不吃了,你去吧。”
路喻埋头收拾书包,也没等霍弦,背起书包就走。
霍弦愣了一下,忙起身去追。
“哎,怎么了?还生气呢?”
霍弦拿肩碰了一下路喻的肩膀,笑嘻嘻地,想以此蒙混过关。
谁知,路喻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
“没有。”
路喻一个跨步上自行车就走,霍弦“嘶”了一声,忙推出自行车骑上去追。
到家时,霍弦听着楼上传来的门“哐当”一声关闭的动静,咬了咬颊侧的软肉,不知道该怎么哄人。
“路小喻…”
霍弦守在楼梯口,看路喻下去倒水,忍不住出声,却被路喻无视,以至于之后也没说上一句话。
另一天早上,霍弦下去吃饭却被告知路喻早已经走了。
霍弦气喘吁吁跑到教室,撑着路喻的桌子质问:
“你早上怎么没等我寄就走了?”
路喻头也不抬:
“想起我还有点题目没弄懂,就先走了。”
霍弦咬了咬后槽牙,还是先软下身段,从包里掏出一瓶酸奶和面包:
“行,把这个吃了,下次别没吃饭就跑了。”
“不用,我路上吃过了。”
路喻把东西推回去,霍弦愣了一下,就这么看着被推回来的牛奶和面包。
路喻握着笔的手紧了紧,差点就心软地把东西拿过来。
霍弦沉默着撕开面包袋,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自这天之后,高二一班人人自危,进入教室都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原因无他,后边坐着个浑身冒冷气的大神。
刘程悄悄往后瞟了几眼,见霍弦没注意这边,悄咪咪挪到林琳霖边上。
刘程用手肘怼了怼林琳霖,压低声音道:
“你还写呢,就这氛围你还写得下去,我真快要受不了了。”
林琳霖往后瞄了一眼,见霍弦抬头,赶忙移开视线。
“还能咋办,也不知道他们俩闹什么别扭,这么久还没和好,这班上的冷气感觉都不用开空调了。”
“是啊,你说路哥和霍哥咋还没和好啊,上次也没冷成这样啊,现在他俩连句话都不说了。”
“你还说呢,我看就是路喻单方面不理霍弦的,霍弦这周身的怨气都要冲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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