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子,低头玩起了手机。
过了一会儿,温泽西回来了,他已经换了一件衣服,应该是他的助理事先在办公室准备的。
这时,舒屿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出来,冷峻的脸庞一侧,看向舒野。
夕阳金黄色的余晖洒在少年身上,精致的脸蛋低垂着,光影交错,洒下柔和的阴影。
他走到舒野面前,骨节分明的手去抬他的下巴,淡淡道:“你还挺能耐的,老师说对方的鼻子都磕出血了。”
谁知平时在哥哥面前总是很乖巧沉默的舒野,却有些厌烦地把脸一拧:
“哥哥,别弄我,我这局要输了。”
舒屿微微一怔,眉眼敛起,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舒野,你礼貌呢?”
舒野不满地抬起头,“干嘛呀?”他抱起胸,“那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对面传来温泽西夹杂着细碎的气息声的轻笑。
舒屿脸色绷紧,“为什么跟人打架?”
“闲的。”舒野漫不经心道。
舒屿冷冷的目光射向他,半晌,轻启薄唇:“头疼吗?”
“当然疼了。”
舒屿起身,去冰箱取出冰袋,回来坐在他身边,将冰袋直接按在舒野额头的红肿上。
舒野疼得扑腾,想要躲开,却被舒屿的另一只手按住后颈。
“哥哥,好痛!你干嘛呀!!”
“痛就对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架。”舒屿冷声道。
“……”
舒野撅起小嘴,星亮的眸子愤怒地盯着舒屿。
还当他是亲弟弟都这个德行了,要是哪天知道了不是亲生的,还不把他扔到垃圾堆里去呀。
冰袋的温度渐渐升高,水珠顺着舒野的脸颊滑落到锁骨上。
“把衣服整理好,今晚带你出去吃饭。”舒屿的表情缓和了点,起身道。
“哦。”舒野不情不愿地应了声。
出门的时候,舒野故意从舒屿身边挤过,肩膀狠狠撞上舒屿,差点没把他哥拍在门上。
“嘶——舒野!”舒屿脸色绷紧,转头刚要骂他,舒野已经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温泽西在他旁边笑得肩膀都抖起来了,“可能是叛逆期吧。”他憋着笑说。
半山会所的餐厅灯光昏暗,气氛幽静,轻盈悦动的爵士蓝调如流水般在空气中流淌。
舒屿拍了拍舒野的腰,用下巴点点卡座里面靠窗的位置,说:“你去里面坐。”
“我就不!”舒野漂亮的眼睛一横。
“……”舒屿皱眉瞪他。
半晌,他绷着脸坐进了里面的位子,看也不看舒野一眼。
“要不小野坐我旁边吧。”温泽西笑眯眯的拍拍身旁的位置。
舒野翻了个白眼,坐在了舒屿旁边。
“小野为什么不坐在我旁边?”温泽西凑近脑袋,不依不饶地问。
“因为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舒野目光漠然声音平板地回答。
“……”温泽西挑起眉毛,有些惊讶,“你是说我今天喷的祖梵香水吗?这是麝香的味道。”
舒野小声逼逼:“……骚包。”
温泽西轻笑了两声,笑声中夹杂着细碎的气息声,很暧昧的感觉。
他低声说:“不好闻我下次换一种。”
舒野衔着蜜茶的吸管,不由心想,这男人工作的时候,也这副德行吗?
他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温泽西对着一个四五十岁的油腻秃头男露出一个暧昧的笑,用低低的气音说:
“王先生,你喜欢我的香水吗?不喜欢我下次换一种。”
他不禁打了个寒噤,赶紧把脑子里的脏污东西清除掉。
点完了餐,舒屿和温泽西聊起了事务所的生意,渐渐又聊到基金、股票之类的话题、
舒野听着无聊得很,低着头用叉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卷着意面。
听于助理说,温泽西家里很有钱,本人毕业于哈斯商学院,回来创业只是无聊玩玩,还说他天生身上就带着股贵气。
这“贵气”舒野从未看出来过,他只觉得这人身上有股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他又转过头去看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这时,他突然看到斜对面的卡座里,一个熟人正在盯着他看——
是晏凯复。
晏凯复身穿一件休闲的黑色衬衫,袖子挽起,青筋微凸的小臂搭在桌子上。
他本来正直勾勾地盯着舒野,这时,他对面的男人不知道跟他说了句什么,把他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他漫不经心地回了句话,又再度把目光移到了舒野脸上。
他的视线极具侵略性,强势而锋利,从舒野漂亮的脸上往下移动,一点一点看到他隐在桌下的光裸的小腿,转了一圈以后,又重新盯着他的眼睛。
舒野歪着头,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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