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轮椅,今天要见小安,所以才用了手杖。”
明明杜长风干的龌蹉事在坐的两人都心知肚明,可在孟安面前他还是表现得一如往日般温和体贴。
只是如今他那贪婪的看向孟安的眼神却不再掩饰。
实则以杜长风的手腕,若真要做到让孟安完全无法察觉自己的身份绝对是轻而易举,现下身份暴露多少是杜长风刻意为之。
孟安这个小恩人自他少年时被救之后便有些念念不忘,只是那时家族内部斗争激烈,他自保尚且困难又如何有能力报答孟安,可后来他掌权重新调查小恩人后,却发现孟安过得很好,他的出现不仅不能让孟安开心,反而有可能给小恩人带来麻烦。
于是他歇了接近孟安的念头,开始在暗处默默关注。
可他的视线放在孟安的身上越久,他越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于是在发现孟安从家里搬出来后他更是直接买下隔壁的公寓住了进去,就这样默默无闻的做了孟安几年的邻居。
他一直注视着他的小恩人,那些汹涌的情绪不断在胸口翻涌,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发激烈。
原本他是能够忍住的,可当他在医院真正与孟安结识后,心中的欲望就像是被打开了一道闸门,压抑许久的情绪喷涌而出,让他控制不住的做出那些下作卑劣的事情。
发现孟安失忆后,他原是打算慢慢的接近孟安,融入他的生活,追求他,给他想要的一切。
然而那些极端的情绪又促使他想要得到更多,于是他像是被分裂成两半,一半以杜长风的身份靠近,取得孟安的信任和好感,一半又变成下流的变态,猥亵他的小恩人。
可很快他就发现,事情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因为越是靠近孟安,他越是不满足于如今的关系,明明他已经成为孟安的朋友,已经和孟安无话不谈,已经得到了之前好多年都没有得到回应,可他却始终觉得不够。
他收起自己的獠牙,以一种虚假的温顺姿态陪伴在孟安身边,但他本身就是一头守护自己宝藏的巨龙,贪婪暴虐,被压抑的天性叫嚣着想要挣脱束缚。
所以他逐渐开始不满足于只能在孟安面前假装成一个正常人。
他想要将自己所有肮脏难堪的心思全部袒露在孟安面前,他想要孟安能够接受完整的他,他想要得到更多,想要与孟安更加亲密,想要和孟安融为一体。
明明一开始他只想要呆在孟安身边陪伴他,可如今他又想,要是孟安能爱上那个卑劣又下作却是最真实的自己就好了。
16
在没有遇到孟安之前,杜长风从不觉得自己会爱上什么人,亦或是会陷入这样长达数年甜苦交织的单向关系中,自小他便见惯了母亲在所谓的爱情里疯魔的样子,那个温婉娴静的女人因为无心的丈夫变得撕心裂肺,变得狼狈不堪。
爱是毒药,会让人失去理智,让人变得极端,让人不顾一切的去做一些疯狂不可理喻的事情。
杜长风向来是这么认为的,包括如今他所做的卑劣下作的举动也无一不印证了这一点。
他爱孟安,所以他不甘愿只藏在阴影里,所以他刻意留下破绽,等待对方发现,他期盼却又恐惧。
而现在就是他接受审判的时候。
杜长风曾无数次在脑海中模拟被孟安发现的场景,也许会辱骂他,会严厉禁止自己出现在他身边,或者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孟安会同意和他在一起,可除了刚进门说的那两句话之外对方却只是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一言不发的。
这让他坐立不安。
杜长风向来是沉着从容的性子,哪怕当年他斗垮自己的父亲接任杜家家主的第二天,杜氏控股公司市值蒸发几百个亿他都面不改色,然而如今他杜长风仅仅只是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孟安便已全然没了以往的冷静自持,甚至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问到,“小安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
孟安轻笑了两声,问道,“我说的哪句话?长风哥不妨说得明白些。”
杜长风那张白皙漂亮的脸憋得通红,他怕孟安在电话里说过的话是在骗他,只是想引他出来,可他又确实受不了这样的诱惑,心甘情愿的上钩。
他湿润着眼睛,讨饶一般的看着孟安,磕磕绊绊又带着些急不可耐的说道,“就是···就是小安说,我们见面就可以交往···这句话···”
“还作数吗?”
他看着孟安,虔诚得仿佛是看着自己信仰的神明。
若是旁人看见美人这般委屈,怕是连星星月亮都能给他摘下来了,可孟安丝毫不受影响,不仅没有回答杜长风的问题,反而说道,“那天来我家检查的人是你安排的?”
杜长风一愣,心虚的点了点头。
“针孔摄像头也是那个时候安上的?”
点头。
“作数哦。”孟安突然冒出一句,“我之前说过可以交往的话。”
这并非是孟安临时起意,早在知道杜长风就是那个变态,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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