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少爷总是被硌得脖子疼,有时候一早起来就落了枕。
一个人没有正事可做,成日闲待着时,就总会东想西想,而夜色的漆黑凉薄总会加剧这种散漫的情绪。邱秋夜里枕着硬邦邦的衣枕时,阖了眼却睡不着,神思也会不受控制地发散。
他想,当初明明签了协议,说是晚上七点前回家,自己迟了两秒钟都要受罚,可赫斯特只要一句军务缠身,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回家,自己多问一句都显得不够理智,不够体贴似的,这也太不公平了。
他想,没了alpha信息素,自己连觉也睡不好,那难道以后都要将睡眠依托在alpha身上吗?可军部元帅忙起来没个准数,往后孤枕难眠的日子还不知有几多,难道自己每一次都只能这样空落落地等待吗?这和独守深闺的怨妇有什么区别呢?
他又想,如果最近真的不安全,以至于自己连学校都不能去的话,赫斯特为什么不留在庄园里保护他呢?毕竟堂堂帝国元帅,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吗?
可邱秋也就只是想想。
这些糟糕的念头一冒出来,他就会郑重地在心里警告自己:军部的职务不是过家家,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赫斯特身为军部元帅,有他要承担的责任,这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每当思绪回笼、心情平复,邱秋又会下意识叹口气。
如果在一段关系里,需要的永远是理智和体贴,那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个alpha呢?
邱秋一连请了好几天假,这让丁承很是担心,虽然每次提出探病都被拒绝,他还是没有选择放弃,反而愈挫愈勇,最后终于在某一天,他谁都没有知会,偷偷跑到了邱家的庄园上。
人都到门前了,邱秋总不能把他赶出去,最后还是把人迎了进来。
“你竟然真的没生病啊?”丁承啧啧称奇,“我还以为你得了什么重病在骗我呢!”
“……跟你说好几次了,少看点狗血剧。”
“不怪我多想啊!你以前都是发烧了也不缺席的,这一下突然请那么多天的假,我肯定觉得是更严重的病嘛!话说,既然你没有生病,到底为什么要请假来着?”
邱秋总不能直接说是赫斯特要求的,于是只甩下一句:“不该问的别问。”
丁承是个二愣子,见他不回答,自己寻思寻思猜到一个答案:“虽说身体没什么问题,但我看你脸色还是不太好,难道是精神压力太重了,心情不好,所以想请假?”
该说不说,明明偏了十万八千里,竟也对上了一些号。
邱秋看了他一眼,闷闷应了声“嗯”。
眼看好朋友心情不佳,丁承当然要自觉承担起“开心果”的重要职责,于是开始鼓着劲给他讲笑话。然而丁承笑点太低,每次把自己逗得连连捧腹,肚子都要痛了,邱秋还是无语地看着他。
想来想去,笑话并不顶用,丁承摸摸后脑勺,“不如我给你讲个八卦吧?”
“八卦?”邱秋嫌弃地撇了撇嘴。
“关于元帅大人的!我刚打听来的消息,你肯定没听说过!”
赫斯特的八卦?邱秋面上仍是嫌弃的样子,背却悄悄挺直了。
丁承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在大众眼里,元帅大人至今还是单身,但你肯定不知道,他其实有一个喜欢的人!”
“啊……”邱秋眨眨眼,目光不自然地往外飘。
他以为赫斯特把两人的关系泄露出去,被一些人知道了,于是有点害羞又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没有很喜欢吧,就……就还好……”
“什么还好呀!元帅大人那明明都喜欢的不行了!”
邱秋的耳朵不自觉地热起来,他不敢直面丁承,眼珠子直愣愣望着地面,视线烫得快把地板烧出个洞来了。
“普普通通的喜欢怎么可能维持那么多年啊!要我说,元帅大人和那位迟早能成!”
“什么?”邱秋一下子愣住了。
“元帅大人和他暗恋的人啊,”丁承满眼向往,“大学时期就开始的暗恋诶,默默喜欢一个人好多年,直到自己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一步一步爬到军部最高层,就是为了更能配得上对方……想想就美好啊,对方肯定也会被元帅大人打动的吧?”
邱秋舔了舔嘴唇,干巴巴地问:“他……他暗恋的是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元帅大人也没说过,”丁承想了想,“不过应该是非常有权有势的贵族oga,长得很漂亮,哦,对了,元帅大人早年好像还救过对方一次来着,英雄救美!”
嘴唇怎么舔都觉得干,皮都快被邱秋舔秃噜了一层,讲出来的话也带上了几分沙哑,“不合理吧?赫斯特都已经是军部元帅了,凭他的身份,喜欢谁追不到手?”
“那是现在嘛,他当初暗恋人家的时候,还是个平民穷小子,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不敢开口,也很正常啦,”丁承拍拍邱秋的肩膀,觉得他脑子里果然是没有感情那根弦,“至于现在,元帅大人的身份是高了,但暗恋那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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