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种饭馆的少女抗拒,压声解释,“小众私房菜馆都是这样的,大隐隐于市,相信你雷姨的品味。”
感受到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轻轻拍打自己的手背,秋以欣的脸色稍霁,但是雷路的眼神太炙热,那赤裸裸对她所有权的侵犯,难以无视,情绪不悦,可看在庞静的份儿上,只能在桌底牢牢回握住女人微凉的手,脸上仍有阴雨。
庞静手被固住的感觉并不舒服,直到自己把手从少女手中强抽出来,压在胸口重量才稍轻。喝茶顺气,庞静拿起瓷杯小酌一口,是许久没有喝过的高碎茶。
复杂的涩味并不美好,但是短暂入口停留在舌尖的微烫却似有一种魔力,悄无声息拉开了一只藏在庞静心底被拉紧许久的袋子。
她穿书就是富家女,衣食住行讲究得让人发指,这具身体的本能让一切变得熟悉却又不熟悉,自己的灵魂被这个躯壳带着日夜金钱浸淫,渐渐被同化,都快忘了自己之前的模样。
穿书前的她自己,她之前……庞静贝齿不自知轻咬了手中瓷杯边缘,大脑回忆,连带着牙齿都跟着神经用力,可惜穿书前的生活记忆越来越模糊,而她在这个世界,真的越陷越深,一切都变得越来越不妙了。
“茶叶不习惯吗?”雷路瞧见庞静被苦到的微表情,立刻递上了一杯白水。
雷路的声音让庞静拉回了还未飘远的思绪,她摇摇头,“我什么都能喝。”转而将白水推给了自己身边一直都没有动高碎的秋以欣,“来,这是白水,这个茶……”庞静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对,赶紧把句子后的那句喝不惯掐掉。
秋以欣现在还没有从庞静将手从自己手掌里抽出去的事实中回过神,她想不通为什么,从一开始雷路来这里,庞静似乎一直都选择和雷路离得近,没有一次主动和自己靠近,是她做错了什么吗,难道是因为当着雷路的面亲了她的脸……
秋以欣没有接过庞静推过来的白水,自己端起自己面前茶叶已经沉底的高碎,连带着茶叶沫子,一口全闷了。
庞静来不及拦住,看着少女一脸郁闷带着些许委屈,还硬嚼茶叶的样子,心疼又有点好笑。
“欣欣,茶叶会不会有点苦?”庞静为难压抑被逗得上扬的嘴角,递过来一张纸巾。
秋以欣鼓着脸颊,对上庞静的眼睛闪着水光,撇嘴吐出一小口气,“太苦了。”
雷路瞧她的蠢样,开口道:“她怎么能咱们一样呢,这种茶叶她喝不惯的,我叫他们换点好的茶叶,大小姐,你要碧螺春还是乌龙?”
秋以欣在庞静担忧的视线下,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和白水,吐出茶叶、漱完口后,享受完庞静擦嘴角的优待后,刚才抽手的不安感散去,委屈巴巴用眼神撒娇好久,直到庞静手又覆在她手背,这才幽幽开口,“不用了,我喝白水就行了,点单吧。”
庞静接收到秋以欣眼底满足的安全时,心底的兜网却犹如抽丝,安全感……如果自己没有了安全感,又怎么能给秋以欣安全感呢。
“腐朽的意识再干净的躯壳也留不住……一起腐烂吧……”
幽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庞静端起茶杯,无意识摩挲着杯壁。
秋以欣看着桌面上雷路递过来的菜单,一眼就瞧见,需要她点的菜:“话梅排骨。”
“话梅排骨,好久没吃了。”秋以欣的视线平平稳稳与抬头看向自己的雷路对视,少女的眼神坦荡得有一种诡异的自然。
雷路微微皱眉,捏紧了手中的菜单,她自以为自己不是敏感的人,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一世庞静变化实在太大,大到她都快要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她了,数以十计的失败,她脑中那条系着庞静的神经再也经不起挑逗。
秋以欣怕不是对自己起了戒心,如果这位大小姐真的要查,那就有点麻烦了,毕竟人活着哪里没有秘密。
好麻烦,雷路掐紧了自己握菜单的手指,干脆找个机会给她丢了算了。
“庞老板,你呢,想吃什么。”
还是有些神游的庞静手指突然被雷路勾住,陌生的炙热体温像是电流,吓得她猛然抬手,瓷杯打翻,茶水流了一桌。
“啪啦!”
瓷杯掉在地上的碎裂声,在客人稀疏的餐厅里显得十分刺耳。
雷路显然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点了一下庞静的手指,她的反应竟然那么大,一边叫来服务员收拾碎片,一边连忙问庞静还好吗,“吓到了?”
庞静盯着地上炸开的碎片,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她对着来收拾碎片的服务员在话梅排骨的基础上随便又点了几道菜后,示意秋以欣坐在餐馆里,自己则拉着雷路出了门,拐到僻静的阴暗角落。
庞静靠在墙头,伸出手指做接烟样,语气无情绪对有些手足无措的雷路说:“给我根烟。”
雷路尴尬摸了摸兜,“我戒了。”
“少来,给我一根。”庞静无语扶着额头,显然不信雷路的鬼话。
雷路见躲不过,只能掏出一盒劲儿不大的,递过去。
庞静不会吸烟,但或许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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