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保持着沉默,父亲熊大裕成了她唯一的代言人,不仅如此,没过多久,还被送去了精神病院。这样的反常令生性敏感的程宛察觉出了异样,第六感觉告诉她,所有的一切,或许没那么简单。所以她来了河州,准备从头查起。这个计划,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男朋友兼搭档的单坤,因为她知道,没有人会支持自己、相信自己。毕竟,绑匪被击毙、人质被解救、熊大裕撤案,所有的一切看起来尘埃落定,没有人会愿意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感觉重启旧案,上面的领导也不会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让自己重新调查。所以,一切的一切,只能靠自己。只是,让她没想到,单坤这时候居然也来了河州,而且还成立了一个什么积案组。他也是为了熊萍萍的案子吗?手机的震动摩挲着她的皮肤,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只一眼,刚才的兴奋激动顿时烟消云散。“和她无关,是一件十年前的失踪案。你有兴趣吗?”程宛没有回复,也没有告诉他自己就在河州,而是黑屏了手机,重新放入口袋。果然,所有的一切只能到此为止。如果是原来,对于这种虎头蛇尾的陈年旧案,程宛定然是兴趣盎然,可现在,让她唯一能够提起精神的莫过于熊萍萍的绑架案,这也是这段时间,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和单坤狭路相逢,现在的她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刚才的她去了康如锦母女俩曾经租住过的单元房,看得出,现在的住客对于母女俩很是忌讳,并且不愿意多提。可以理解,已经去了的人,再提难免让人心起疙瘩,所以刻意。不仅如此,刚才在小区里绕了一圈,程宛并没有听到大爷大妈们对于母女俩的任何议论,或许是时过境迁、或许是死者为大。但不管怎么说,对她程宛而言,都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不会有人一眼认出她就是开枪打死罗嘉豪的凶手。只是在这期间,有一个人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卖豆浆的女孩。不为别的,就是刚才自己提起康如锦时,对方眼中一晃而过的惊慌,她相信,这不是幻觉。这女孩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除了知道她姓闫,其他的一无所知。重新拿出手机,单坤再没有发消息过来,程宛有些失望,没来由的叹了口气,注意到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她决定先去找个地方吃午饭,案子的事慢慢琢磨,反正现在的自己有的是时间。就这样,程宛在小区门口找了个拉面馆,要了一碗牛肉拉面,不紧不慢地吃着,眼睛瞟向窗外,看向那里的车水马龙。早听说河州是一个慢节奏的城市,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不管是路上的行人,还是饭店里的食客,似乎都没有太多紧张的自觉,所有的人慢悠悠的,还有些人两两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对于看惯了争分夺秒、时不我待的程宛来说,这样的日子的确有些不太适应,不过仔细想想,还是非常惬意的。吃完了饭,程宛开始慢悠悠的往回走,顺便去了趟超市,买了些这段时间需要的生活用品。当然,除此之外,刚才在饭店里与人聊天,她还特意拐弯抹角、打听了一下那个姓闫的“豆腐西施”。据拉面馆里那有些八卦的老板娘说,女孩叫闫敏柔,母亲早亡、父亲失踪,失踪前还欠了一pi股的赌债。为了还钱,女孩初中毕业就开始摆摊做生意,又是早餐、又是烧烤,日夜不停。不过最近一两年没再见她去夜市,想来可能是钱还的差不多了。不得不承认,女孩的确可怜,可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特别。至于她和康如锦、熊萍萍之间有什么关系,程宛恐怕别人认出自己,始终也没有多问。她知道这样是不行的,可终究是难以越过心里的那道坎儿。只是,她可以肯定,闫敏柔是认识康如锦的,那眼里的闪烁瞒不了她,自己找她了解情况,必然会有所收获。可问题是,该怎么开口。程宛决定好好想想,不能贸然开口,反正现在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磨磨蹭蹭回到出租屋,已经是下午两点了,鬼使神差的,程宛径自走向了走廊那头闫敏柔居住的小屋,房门紧闭。她犹豫了很久,才抬起胳膊,敲了敲房门,无人应答。有可能是不在家或者是休息了。程宛并没有坚持,转身离开。就在这时,她看见前方不远处走过来三个人,领头的是早上坐在自己身边的黝黑汉子,此时的他身着警服、侃侃而谈。从警服的样式来看,应该是基层的派出所民警。对于这个身份,程宛并不意外。坦白说,从早上初见时,她便有这样的判断。与此同时,她甚至还敏锐的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怀疑。所以现在看到他警服的样子,她并没有太过吃惊;只是当她看清对方身后的两个“熟人”时,竟一时惊讶地合不拢嘴。单坤和闫敏柔?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眼见着三人越发近了,她急忙转过身、背对着他们。纵然,这是自欺欺人,可事到临头,也别无他法。那道犀利的目光落在自己t?身上,她知道,单坤认出来了,真的是冤家路窄。好在,对方并没有点破,径自跟着两人走入了前方的一个单元楼。什么也没发生,她松了口气,本能地看了眼如今已空无一人的单元楼门口,转过身,径自往出租屋走去。一路上,她都是忐忑难安。她知道,单坤来了河州,却没想到 2021年9月【4】闫敏柔跌坐在地上,身体的颤抖在很长时间里不断地折磨着她,让她无所适从。如今她才知道,那个人带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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