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还不如做他手里的一个小兵。可她知道,自己无法抗命,否则以老头子雷厉风行的性格,过两天就会杀到自己面前,然后把自己重头骂到尾,最后像押解犯人一样,把自己押回家。那样一来,多没面子,还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主动一点,说不定还可以少一顿责骂。想明白了这个道理,程宛就委托单坤帮忙买了一起回去的火车票。下了车,程宛拒绝了相送的诚意,独自一人拐到了旁边的长途车站,买了车票,独自一人坐上大巴车,晃晃悠悠地回家。若果坐单坤他们的顺风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家,可坐长途车,却需要两个多小时。不是程宛有钱没处花,实在是她想再给自己两个小时的安稳时间,否则回过家里,老头子的唠唠叨叨,估计又没什么安生日子了。幸运的是,单坤好像明白自己的心思,也没有强求,只是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她,气的程宛恨不得直接给他一巴掌。进了屋,先叫了一声“妈”,没有人答应,看来老太婆不在;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发现沙发上那个举着报纸、装模作样的身影,显然是守株待兔。看来是躲不过去了,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随时把行李箱靠边放着,一pi股在他一旁的贵妃椅上坐了下来。“还知道回来啊?”老头子抬起眼皮,隔着镜片看了她一眼。“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瞬间,老头子眼神凌厉,要杀人。程宛显然是已经习惯了,拿起桌子上的茶壶、茶杯,给自己倒茶,然后喝茶,慢条斯理,好像她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喝茶……“骂你几句就受不了了?如果连批评都接受不了,你还活着干什么,还当警察干什么……”老头子不由地抬高了声音。“这不是批评。”程宛直接并杯子敲在茶几上,“领导说我,我没意见;同事说我,我也没意见;某个人说我,我也可以忍……但现在,全网、全国、全世界都在骂我……”“还全世界?你以为你是谁,美国总统啊,人尽皆知……”代沟, 这就是代沟。面对着父亲这样的老古董,程宛表示深深的无语。在她看来,父亲根本无法理解现在网络上那些杀人不见血的恶意。就算是被活活的逼死,恐怕也一辈子找不到凶手。但这些,她并没有在父亲面前把话说出来,反正他也不懂。轻哼一声,扭过头去,程宛选择沉默,算是一种无声地抗争。“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尽管我退二了,也只是顾问,但我并不是故步自封,如今的犯罪手段,我也会想办法了解。我知道,现在的网络暴力犯罪非常严重,甚至是出过人命。前几天厅里开会,还说过这个问题……因为现在这个时代,人人都是自媒体,网络上各种各样,信息量很大。他们有的人是实事求是,而有的人为了博取流量,随意编造,甚至是颠倒黑白,尤其是对于我们公安干警,稍不留意,就会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你不是个例……”老头子先是公事公办说了一通,然后放柔了语气,安慰女儿,“我知道你委屈,但逃避不是办法,像你这样不告而别、斩断一切外界联系,更是不可取……”
“我是在休假,想安静一下……”一句话噎得老头子无话可说,只是杏眼圆睁,狠狠地瞪视着女儿。程宛好像是无所谓,在筐子里拿了一个苹果,吃的悠哉悠哉。或许是觉得无效于女儿,老头子收回目光,再次放柔了语气:“我听说你去了河州,印象中,那个熊萍萍就是河州人吧……”“她死了。”“死了?”“跳楼自杀。”对面,父亲皱起了眉头,虽未言语,但程宛看得出,对于此事,他是兴趣盎然。索性便将这段时间的经历当成故事一般,讲给了自己的父亲:“医院的结论是,抑郁症,绝望自杀。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一个临死前还记挂着朋友的女人,绝不可能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你觉得还有隐情,所以你还想查下去?”知子莫若父,他可以轻易看出女儿的心思。只是关键时刻,他还是在她头上泼了一盆冷水,“人都已经死了,你以什么名义去查?”父亲的话提醒了程宛,也让她再次感受到了挫败。是啊,名义,没有名义,则是名不正言不顺。且不说上面能不能通过,就算是熊大裕,也不一定会配合。这次在河州,程宛虽然没有和这个熊大裕直接接触,但在单坤妥善的安排下,她一直是躲在暗处、观察着他。在她看来,熊大裕在这件事上是草率的,急切的。除了一开始指责医院和保姆没有照顾好女儿,对于女儿的自杀,他没有任何异议,很容易就相信了女儿自杀的事实。随即处理了女儿的尸骨、匆匆离去。在他离开公安局的那一刻,躲在暗处的程宛注意到他一个肩膀垮下来的动作,好像是如释重负。程宛并不想以己度人,可他那样一个动作总是在她脑海里闪现、挥之不去。莫非,熊萍萍的自杀和熊大裕有关?如此一来,熊大裕更不会配合了,甚至还会找关系向自己施压。程宛越来越怀疑,这次的停职,与熊大裕密不可分。疑点是,自己曾在他面前对绑架案提出过质疑,要求再次询问熊萍萍。越想越觉得,这事是真的。如此一来,要求熊萍萍的自杀,更是难上加难……程宛突然想起自己 2021年10月【6】“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他才9岁,还是个孩子……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们了……”刚走进观察室,便听见女人声泪俱下的哭声。魏树看见她,正要打招呼,程宛轻轻地摆摆手,扬了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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