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乖巧,仿佛眼前这个淑女并未在方才对哥哥口出狂言。末了还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哈哈,顺王妃古灵精怪,真是惹人怜爱,与顺王真是天作之合,可喜可贺。”
“峰,不必说那些客套话了,我们里面坐。”顺王不忘转头对张流金说道:“张公子……你的事,本王自会考虑。莫不可心急。”
走到老远还能听见张氏兄妹斗嘴,也不过是张流金单方面的挨骂而已。
“峰,再过几日便是父皇大寿,我该怎么做?”“朔,你想要得到什么?”秦峰那双清澈的眸子看的秦朔一惊,那是无欲无求,无谓生死的神情,不同于任何人的,是明净与空白。
“什么意思?”秦朔不禁反问道。
“是要这大好江山,还是要逍遥自在?你想要什么?”秦峰目光灼灼的望过来。
“我……想要当太子。”朔咬了咬嘴唇,“之后一统这大好的江山。峰,你会助我么?”霸者之气顺着秦朔的话语不经意流露出来,惹的秦峰心中一颤。
秦峰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会么呢?”
“连峰也学会了用问题回答问题了。”朔眯着眼,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可那浓郁的哀伤从嘴角散开。我们的对白,合适变成了对弈?
秦峰只觉得自己异常的累,已经决定做个风流雅王,不问军事政事了:“朔,我累了。又有旧伤在身,还需静养。圣上的旨意不是很明确么,让大将军回朝静养。“
“那便在这休息吧。”
“在这?”秦峰一惊,他分明是想回去。
“嗯,不提别的了,只是叙旧。”秦朔叫人摆了酒菜,“昨日里你请了朝中多位大人,唯独没有请我。为何?”
“因为,”秦峰突然觉得再多解释也是苍白无力,这个人与自己志向不同,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喝这样别扭的酒?他是变了吧,那时的他只是个爱酒剑诗文的温柔少年,如今,如今他想当太子。“我忘了。”秦峰不在看秦朔那双有点灼热的眼。
“六年了,你不再是那个弱小的秦峰,你变强了。怎么熬过来的。”秦朔为秦峰倒酒。
“朔,你还练剑么?”
“呵,峰也学会转移话题了。”秦朔放下酒壶。“我不练了。”
“我还想和你比试比试。你用剑,我空手。”
“小看我?那可是要吃亏的。”秦朔转身抽出墙上的挂饰剑,直刺向秦峰。秦峰没有躲,秦朔那一剑却只是虚晃了一圈又收回剑鞘。“峰,不怕我伤了你?”秦朔心中却是因为秦峰的信任而惊喜的。
“朔,你意在收剑而非出剑,我为何要怕?”
秦朔明白了,那种眼神是自信,而并非信他,心中不免有些浮躁,便不再言语,再度抽出剑真真切切的出招了。秦峰只是闪躲,整齐的衣带却渐渐破碎,终于坚持不住一片片的飞扬在空中,如枯叶一般落下。
秦朔愣住了,秦峰的身体,小时候也看过,白白的,软软的,可是现在映入秦朔眼中的是从战场上滚爬的健壮的身体,还有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小腹上还有纱布没有去掉。他的秦峰何时这么……坚强?这么多伤,信上竟是一次也没提过。
“怎么过的,想必是有回答了,如今,这身体困在锦衣玉食的笼子里,过不多久又会变得白白净净。朝野之事我已看透,国家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君王做不过三代,忠臣做不过二代,良将便是一代!”秦峰有些哽咽,坐在榻上,杯中烈酒一饮而尽。“朔,你对流月可是真心。”
“嗯?”秦朔不解为何他突然问起流月。“怎么?”
“若是真心,那你想不想有朝一日,带她远走,远离朝野市井,做一双神仙眷侣。”
秦朔看着眼前这疲倦极了的人,“我有想要保护的东西,我想得到足够强的力量。有朝一日,我若遇见那值得相守一生的人,不要这江山又如何?”
“朔,那时恐由不得你。”
几乎赤裸着上半身,雅王秦峰走出屋子,无视院中还在争执的张氏兄妹,直接走出了内院。外院中,红倩一惊,解下自己的披风快步递上前,又觉不妥,大将军是男人怎么能披这个。
不料秦峰抓过披风披在身上。
“将军……”
“借于本王。”
“红倩不敢让女子衣物脏了将军的身。”
“红倩,你难道让本王这么光着身子回去么?”
“不是,可是将军……”
“红倩,纠正过你很多次了,要叫王爷的。”秦峰无奈打断道。
“是,奴婢知错了。”
秦峰看着不知所措的红倩,“回府吧。”
马车走的比来时慢了几分,摇摇晃晃的令人昏昏欲睡,可是红倩却清醒的很,她跪在马车里铺的松软的毯子上伺候着,心里忍不住嘀咕将军与顺王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将军怎么就那样出来了?一连串的疑问弄得红倩很头大,偏偏自己的主儿是这么个内敛的人,那张处变不惊的脸上怎么也看不出个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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