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她家陛下就是英明!于是夏妍帮祁峟说话,“一个举人免十人的地税,那其父母、夫人、成年的儿女都跟着享受优惠,若是无成年子女,还可以将恩惠送给成年的兄弟姐妹。”“十人难道算少吗?”“一个官宦世家,会只有一两个举人吗?”祁峟默默拍手,赞同夏妍的观点。祁邖也觉得此言在理,懵懂地点着脑袋。商皎看着祁邖公主一脸认真的模样,心里好受了不少。她家公主倒是个聪明人,上朝听政的态度也很认真。算是半个明主。何玉琢继续开口,轻轻念着,“其四,选官与继承制度改革;科举全面放开,面向所有出身的所有子民,不论男女、背景、阶级,父母宗族未有罪及子嗣者,皆可报名参与。”“当然,科举考核的试题,范围……,那就不一定了。”有人急了,“总不能一年一个样,年年不一样吧,这样太不公平了,消息不灵通的偏僻处,倒全成了炮灰。”何玉琢不再开口,“试题、范围之事,是礼部的事,我刑部知之不详。”崔海河急忙开口,“暂定旧试题与新兴题目九一开,取排名前者录取。且新兴试题仅出现在殿试的卷子上。”“新兴题目与当年宗室子弟的考核试题关联,举子进京后,会在殿试前统一、无偿宣讲。”“往后逐渐将比例拉至五五开,五五开为上限。”“五五开后试题固定。”“当然,以上种种皆针对殿试。”“殿试改革结束后,再逐级向下改革试题。”崔海河快言快语地讲着科举改革的构思,他深谙一口吃不成胖子的道理,也明白科举是越走越高、越走越窄、越走人越少的金字塔模型……改革自上而下,难度也相对较小。他希望有生之年,能看见国家科举选拔出优秀、年轻、活力的官员。他讲得认真,关注他的人却极少。科举取士的范围被大大放开,这才是值得众臣关注的点。考试的人数陡然增大,录取的人数却就那么些……那他们的子孙后代,混口饭吃、混个官当的难度……啧,不敢想,想了头疼。“陛下,科举是国之根基,不能轻易改变啊!”诸位大臣为了儿孙后代的未来,施施然跪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道:“士农工商的观念深入人心,如此一来,人人都幻想着读书入仕,人人都幻想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地谁来种,生意谁来做,长此以往,国家必然衰弱。”
“如此行为,是取败之道啊!”“望陛下三思!”“请陛下谨慎行事!”祁峟:……不是,朕只是放开了取士范围,又不是普及了书本教育,你们真当所有阶级的农民、猎户、渔民……,所有阶级所有年龄段的男人女人,都能参与考试,都有机会逆天改命了是吧!“尤其是,陛下怎么会准许女子参与科举呢?这不成体统,女孩子怎么好抛头露面啊!”当然也有臣子暗喜,女孩能参与科举好呀,这样女儿不白养了呀!家里的女儿比男孩读书认真的一抓一大把!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容易阴沟里翻船,但若是加上女儿,那……,成功的概率嗖嗖上涨啊!祁峟:……考核宗室的时候要求男女一张卷,科举选官的时候又不让女孩子入场了,双标,妥妥的双标!祁峟懒得搭理此番言论,他面沉如水地望向何玉琢,“何爱卿继续讲。”何玉琢忙收起吃瓜看戏的闲情逸致,正经无比道:“宗室们三年入京考核一次,暂定男女分卷,排名在前百分之五十者保留爵位,不足者降爵一级。亲王公主拥有二级考核的特权。”“县主以下的女爵,贝勒以下的男爵,悉数取消,降为平民。”“时机成熟后,男女合卷”这……朝臣虽有异议,但这爵位继承的事,更多还是需要祁姓宗室忧心苦恼,他们倒也不至于如此难过了。诸臣觉得,他们陛下虽然不是亲自打了天下,却也算是亲自建立了一套制度,与开国之君无异。当然,如果陛下能收回割出去的大片土地,让狄国俯首称臣,那他们陛下,真真算的上是开国之君了。何玉琢神情冷淡,继续道:“其五:人身权力改革,所有的私刑、家刑废除。与大祁律法相左的家规、族训悉数废止。仅留鞭刑、杖刑。奴隶、伶人、店小二、战俘……该法令适用全体人民,罪犯除外。”“大祁律法高于一切。高于帝令。”“便是陛下想要处死宫侍,也不得绕开律法。”众臣皆惊,陛下真是狠心,限制臣子的权利也就算了,连自己也不放过!够狠!够决绝!真不愧是他们叛逆心狠的陛下! 番外一夏妍纳了京兆尹的哥哥王晔做小。夏妍是户部尚书。按说户部尚书娶个三四房小妾根本算不得事。可夏妍不单是户部尚书,还是当朝太后。当朝皇帝祁峟是个叛逆的青年,和夏妍一个年纪,他盛名在外,是赫赫有名的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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