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车马极快,一个月的功夫就赶到了北境边线,明柯将军率领徐有钱的部将前来接驾,万余人的队伍恢弘而壮观,便是祁峟,都大为震撼。大祁的子民守护在大祁的疆土,守护在战争四起的最前线,他们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却依然敬畏他这个皇帝。这如何让他不感动。祁峟带着祁邖祁峁峁检阅军队,将士们精神气高昂,训练认真且辛苦,祁峟也没太多想,立马提了全体兵士的待遇,为所有的驻军涨了薪资。祁峟心想,国库有钱,钱总归是要花出去的。花给他的士兵们,他乐意至极。祁峁峁被留在了北境,跟着明柯徐有钱。祁峟带着祁邖南下,经过溪南、南越、最后回了安南。繁华的南越港口停满了帆船,纤夫数不清、货物数不清、装货卸货的民工数不清。海风带着腥臭的气息刮过,渔船一艘艘靠港停泊,新鲜的海产品一箱箱运上岸,运至小餐馆。白花花的盐晒在空阔的岸边,成堆成堆的盐山堪比金山银山……富庶繁荣的商业之地。祁邖一路走来,眼睛都看直了,“哥哥,南越好富裕,好有钱,比京都有钱!怪不得南越王一家子有钱!”祁峟莞尔,“这么有钱繁华的土地都经营不善,合该他们亡国。”祁邖也笑,“哥哥迁都吧,我喜欢这里。”“京都周围不是山就是水,好萧条。”“北境都是戈壁、沙漠,人都少。”“南越人好多!船也多!好繁华!”祁峟没说话,迁都是大事,不是脑门子一热,脑袋一拍就能决定的事,他挺喜欢京都的,京都距离北境最近,距离狄国最近,又足够安全,能第一时间收到情报,也不至于腹背受敌,是块风水宝地。但是战争结束,发展经济之时,京都肯定不够用。但大祁占地数许,能发展的土地也不单单只有南越……祁峟祁邖在小酒馆里喝着米酒,吃着肥美鲜甜的大生蚝、大鱿鱼,软软弹弹的,口感爽滑,味道却一般,带着腥……祁峟不喜欢,祁邖百吃不厌。两人去逛了南越皇宫,南越皇宫真有钱,即使被盛大将军带兵搜刮了一番,依旧是富庶的。琳琅满目的藏品到处都是,珠光宝气的珊瑚、夜明珠、金银玉器,不要钱似的堆放在外。祁邖再次感慨道:“皇兄,迁都吧,都不用再修宫殿的。”“这南越皇宫,直接住进来,刚刚好。”祁峟:……行了,我知道你迁都心切了,但是你还小,现在还是得听我的。南越繁华富庶迷人眼,安南也不例外。安南一望无际的水田平坦空旷,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粼粼波光。
安南的路四平八直,通往各方……温暖舒适的地方,种植着各式各样珍贵的鲜花,繁育着桑蚕,官窑遍地都是,烧瓷的窑炉也多……南越是商品的集结中转地。溪南则是商品的生产地。这里的人民耕地下田的同时,还掌握一门副业。有去纺织署纺纱织布的,有去官窑烧瓷的,有去医庐种药晒药的……总之,大家都忙且充实,清闲时间极少。当然与之对应的,安南百姓的住宅普遍较大,还是砖瓦式的,瞧上去坚固结实。安南分地放奴的运动极为顺利,这边的人家大都小富,不至于悲惨到卖儿卖女的地步,安南人最是瞧不得人贩子,人贩子在安南根本混不到出路。安南的地主也是聪明人。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总之很听朝廷的话,让交税就交税,让放奴就放奴……总之不与朝廷对着干。虽然很大的原因是盛大将军驻兵在安南,让人不得不服。祁邖喜欢安南的富庶繁华、稳定平安。“哥哥,这里好富庶,好有钱,我也喜欢这里。”“我们迁都安南吧。”祁峟微笑,“不用迁都安南,你会住在这里的。”他带着祁邖慢悠悠晃到了祁淼森所在的县府,将祁邖交到祁淼森手上,“能不能混个帝师当,全看你本事。”祁淼森:……“臣必不负陛下重托。”祁邖懵懂的眼里折射出明亮的光,皇兄是很看好她吗?开心!商皎也跟着祁邖留在了安南。祁峟没在安南多待,临走前特意去拜访了盛老将军。老将军上了年纪,身子骨严重不好,夏日天热,屋子里安置了足足八个冰盆,老将军还是热,他见到祁峟很高兴,道:“陛下,盛家没能为您守住北疆,却替您巩固了南疆。”“臣死而无憾。”祁峟心里无端难过,苍凉苦涩的感情布满心头,“什么死不死的,盛家人都是英雄,对得起苍生。”盛老将军抬手抚摸祁峟的发,“不能看见陛下加冠,实在是臣之遗憾。”祁峟当即跪坐在老将军的床榻前,“烦请老将军为峟梳头加冠。”祁峟也说不上什么心情。盛将军也是,盛将军命人取了他亲手打磨的竹冠,捧在祁峟跟前,“给盛骄阳准备的,他没机会戴上,就赠予陛下了。”“还望陛下……,莫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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