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走,要离开这里,他要穿过红色的荆棘海,然后找到墨墨。
墨墨一定就在荆棘海的那边等他。
一路跌跌撞撞,他溜去后院,扑进花丛荆棘,却突然被几双大手按住肩膀,然后一个麻布袋就套了上来。
他胡乱地想要挥动鱼鳞刺过去。
粗壮的手钳住他:“还想往哪跑?!”
无数双手将他往后拉:“我告诉你,像你们这种深海生物,不好好地待在缸里,还能去哪?”
无数唾沫朝着他飞来:“给你口饭吃,你就该学会感恩!”
那扇玻璃又盖了上来,蓝色的水又灌了进来,却并非是海洋的味道。里面掺杂着劣质的香水、迷情的春药,杂乱的气味灌入口鼻与伤口,他已没有泪流,他已哭喊不出声。
他被推上了车,眼睁睁看着那片鳞片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又被推向了一片黑暗。
“接下来,让我们掌声有请下一件拍卖商品!尚未开苞的美人鱼一条!”
无数掌声响起。
原来,逃出浴缸,还有别人的床榻,逃出床榻,还有数不清的研究所,逃出研究所,还有任人取乐的马戏团。
墨墨,你看,我们根本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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