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个oga吗?怎么又成了虫族的女王了?尤加利的眼睛都快瞪裂了。女王蜂巢状的眼珠扫视了一遍这间密闭的屋子,然后退出去,对虫子们说道:“应该是从窗户逃走了。他是oga,跑不远,留一部分在楼上看好那些学生,剩下的跟我一起追。”说着,他背后突然张开一对蝉翼,然后从大开着的厨房窗户洞飞了出去。在他后面,密密麻麻的、尤加利根本叫不上来名字的各种昆虫,也鱼贯而出。剩下小部分虫子则退出厨房,往楼上去。它们听命,去看守其余的学生了。尤加利庆幸,他的导师和同学们都还活着。不过能活多久就不知道了。尤加利等了几分钟,确定一楼彻底没了动静后,迅速cao纵逃生舱,也从窗户洞逃走。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一旦女王发现,在这周围找不到他的身影,立刻就会知道他还躲在别墅里,赶回来抓他。尤加利不知道这位仅有过一面之缘的、以情人姿态留在他父亲身边的女王,到底为什么要抓他——或许楼上那些同学也不过是受他牵连——但尤加利一点也不想被虫子们抓到。尤加利打开逃生舱内的精密热成像装置,立刻看到了周围几公里内,所有大型膜翅目的图像。大部分飞虫快速挥动翅膀时会出现背部温度升高的现象,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位背生双翼的虫族女王。尤加利选择了女王所在的、虫子大军最多的方向。他开启自动驾驶模式,高度是他的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女王现在正带领着大量虫子,在四面八方搜寻自己。它们不会飞太高,会着重在低矮的灌木丛里寻找自己。一旦它们发现找不到自己,立刻会原路返回。当发现自己也不在别墅里时,大概率,女王会选择和他之前搜寻的方向背道而驰的路线。这是罗莎蒙德曾告诉尤加利的道理:一个站在高处的人,会自负地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他们看不见站得比他们高的人,也不会在失败后反思自己,只会从相反的路径再来一次,以证明自己的明智。尤加利现在只希望,这位虫族女王,真的如罗莎蒙德所说,是那种自负的、不可一世的领袖。这样自己才有生还的可能。逃生舱在万米高空,顺着女王前进的方向飞行。尤加利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和女王相同的速度,坠在虫子们的后面,以营造出灯下黑的效果。两个小时后,当热成像里,女王的身影突然顿住,几秒后,又朝来时的方向折返时,尤加利彻底松了口气。他手心出汗,背上也全是冷汗,四肢发抖,瞳孔不正常地收缩着。他吓坏了。尤加利让逃生舱保持继续驾驶,然后哆嗦着手打开智脑,利用卫星频道给母亲、西格、罗莎蒙德……给他们所有人挨个发邮件。
只有真正确定自己有生还的可能后,他才敢通知亲人们,让他们来救自己。否则尤加利绝不会让他们白白为自己冒险。尤加利把相同内容的邮件抄送给了他最信任的几个人,然后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们中有谁能快一点看到邮件,来救自己,也救救仍被软禁在别墅里的同学们。然后,他脱力般坐在地上,埋头在驾驶座上趴了一会儿,才觉得狂飙的肾上腺激素收敛了一些。这时,天刚刚大亮。属于附近几颗星球的、比首都星大上一圈的、橙红色的太阳,才刚刚从地平线上探出一半脑袋。尤加利靠在油画上,想,傅静思还能闻到我橘子味的信息素吗?上天啊,给我一点幸运吧……y24星球。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同时赶到湖泊的六个小队,谁也不愿意放弃这个一看就很肥的集装箱。他们在湖泊前的空地上对峙,然后有人提出,干脆每个小队派各出一人,来竞争这个空投。这样失败的队伍也不至于当场淘汰,为了一个空投淘汰五个小队实在有点浪费。所有人都同意了。傅静思撸撸袖子,打算冲了,却被罗莎蒙德按下。“我来。”说着,扎着单马尾的金发大美人把头发一盘,活动着手腕,准备上场。“可以吗?”傅静思有些担心,毕竟今早上,他才结束发情期,“要不还是我来吧。”“少指挥我。”罗莎蒙德白他一眼,“好好在后面看着,看我有多厉害——要是我输了,逃跑的路上,你记得给我兜底。”后面这个说法,让对伴侣保护欲爆棚的alpha好受了许多。“好。”傅静思答应下来。他退后,接住从罗莎蒙德身上卸下来的危险物品,退到树林边缘,靠在一颗大树上,打算好好欣赏自己的oga狂揍别的alpha的潇洒身姿。他甚至朝罗莎蒙德吹了个流氓哨。五分钟后,罗莎蒙德干掉一人。十分钟后,罗莎蒙德干掉三人。二十分钟后,场上只剩下罗莎蒙德和最后一个人。这时,逐渐有别的队伍赶了过来,而傅静思从一旁跳出来,囔囔着他们来迟了,这个空投和他们没有缘分。大家都是同学,会意,没上前掺合,也站在外围,观看这场算得上是艺术表演的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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