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裴秋吻了一次乔洲后,乔洲就变得乖顺了下来,配合得让裴秋不习惯。
他还是喜欢乔洲桀骜不驯的样子,这样折磨起来才让他不那么愧疚。
这两天他把手机关机塞进了灌满水的水池里,有事没事打开电视看会儿新闻,格外关注a市频道。
但凡主持人提到或者屏幕上滚过什么a市或者乔家的字眼,他就会多留意两眼。
直到第五天的下午,他看见电视机播到的一条新闻。
——【重磅新闻】a市大富豪乔家小儿子乔某失踪案取得突破性进展!目前嫌疑人已潜逃!警方呼吁广大群众积极提供线索,助力破案!
裴秋好笑得看着电视上自己的照片,也不知道上传的哪年的证件照,拍的不怎么样。
身份已经暴露,反倒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走过去摁灭电视机,从冰箱里取出一盒奶,插了根吸管慢悠悠喝了起来。
冰箱里储存的食物也不多了,不过无所谓,过好当下,走一天是一天。
他拧开卧室门,倚在门口,看着屋子里躺在地上的人。
乔洲脚尖抵着床底,身下铺了个毯子,正费劲地做着仰卧起坐,鼻梁上有一层薄汗。
裴秋挑眉,咬着吸管道:“锻炼身体?”
乔洲撑住地面,反身望着他,说:“你嫌我重的。”
裴秋趿拉着棉鞋走到他跟前,内心并不喜欢乔洲这种仿佛跟他关系很好似的语气,但他面上未显,看了他一会,忽然用袖子抹了把他额头的汗。
乔洲身子一僵,两人的氛围有些奇怪,像是回到了一年前,又比一年前的关系更奇妙,乔洲感受到了,他忍耐着压下那种怪异的感觉,抿唇撇开头,小声说:“你干嘛啊?”
裴秋将嘴里的吸管递到他的嘴边,说:“喝吗?”
“你喝过了。”
“哦。”裴秋准备收回去,却被乔洲一手拦了下来。
乔洲从他手里取出奶盒,捏着吸管往嘴里塞,含糊得说:“我也没说不喝啊。”
结果喝了两口他就蹙眉,似乎受不了低廉纯牛奶的味道。
裴秋没他这么娇气,吃喝用度都和大众靠齐,他静静注视着乔洲,看到乔洲忍耐着滚动喉结。
他说:“你不担心我下药了?”
乔洲抬眼看他,牛奶盒子里传来喝光了的呲溜呲溜声,他用手捏扁盒子,看着手里变形的奶盒子扯了扯嘴角说:“我喝都喝完了,你怎么不早点说?而且你也喝了,要死一起死,不亏。”
裴秋面上一副淡淡的样子,他手撑在地上,索性坐在毯子上,忽然说:“现在已经三月中旬了,国是不是开学了?”
乔洲被他话题转的没反应过来,顿了会,盯着自己的脚尖。
“三月一日开学。”
裴秋应了声,或许是这个原因让乔家夫妇发现没能联系到乔洲,他顺着乔洲的视线扫了眼他白皙的脚尖,又将目光绕到对方的侧脸。
“你这几天比你第一天的时候乖多了,乖得我都不想欺负你了。”
乔洲转过脸瞪着他,脸上像是有些生气,他顶了回去:“你这几天也挺正常,没再犯神经病。”
裴秋手心又犯痒,他搓了搓指尖,轻声说:“你又骂我。”
乔洲抿嘴:“这也叫骂吗?”
“你这句话的隐喻意思是,我是个不正常的人。”
乔洲没想到他还会把这句话拆开剖析,但是他内心觉得裴秋心理确实出现了什么问题,他讪讪道歉:“我错了还不行吗?”
裴秋没有感受到他的真诚,他也从来没在乔洲的道歉中感受过真诚。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骨子里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欠揍嘴脸。
他站起身,甩下拖鞋,在乔洲的目光注视下走到床边,慢腾腾坐到床沿上。
他躺到床上,目光游荡在天花板,手指朝着乔洲勾了勾,言简意赅:“上来,自己动。”
坐在地上的乔洲闻言愣了两秒。
床边凹陷了一块,裴秋眼前有一道黑影遮挡住了灯光,他听见那黑影压着声音说:“我尽量不压到你。”
乔洲脱光了衣服,在灯下白的发光,跨到了他的身上。
裴秋腿还搭在床外,懒得动弹。他用胳膊挡住眼睛,只露轮廓优美的嘴唇和下巴,跟随着身上人的浮动频率轻声喘着气。
直到带着点沉闷的鼻音哼了一声,才拿下胳膊,虚眯着眼看着头顶的光晕。
乔洲累得喘气,目光一直没从他的脸上移开,有那么一刻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欲望,他想伸手触碰裴秋的脸,想尝一尝他嘴唇的味道。
他骤然从这股想法中惊醒,有些赌气地皱眉。
裴秋才不管他想了些什么,直起身子收拾自己,穿好鞋子,两只脚踏在地上轻轻跺了跺,从发麻中缓慢感受到两条腿的存在。
这栋别墅里的每个卧室都备着单独的阳台,阳台配备着洗衣机,所以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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