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雨小了些,宁宁坐在女孩堆里,笑眼弯弯,左一句右一句哄得姑娘们心花怒放,亲热得围着她不放。
柳琢春被挤在窗边,望着宁宁一副乐陶陶的模样,脸色愈发阴沉,攥着书卷的手指几乎要将纸张给捏碎。
没心肝。
暗自骂了她一句,柳琢春忽地起身挤到宁宁身边,衣衫带来一阵雨后的凉意,他又偏向宁宁靠了靠,手指捏起风干的玫瑰花苞,少年神色淡淡,语气自然道:“哥哥还没见过怎么做口脂呢,宁宁教我。”
阿春的唇瓣略薄,但唇珠饱满,每次他难过时抿唇,都会将那一点唇珠o得鲜红欲滴。
宁宁望着身侧少年矜持冷淡的面容,脸蹭到他肩头,实诚地说:“哥哥嘴巴生得花朵一样好看,更适合涂口脂才是。”
“你、”阿春下意识咬了下唇瓣,垂眸望向宁宁,片刻后忽而俯身,温热的唇瓣从她指尖叼走风干的玫瑰花苞,留下一片润泽的水光,烛火下涟涟生辉,烧到宁宁心头。
“你若是想涂,哥哥怎会不允?”
耳洞为她穿了,衣裙也为她试了,如今又是口脂,柳琢春不禁想,日后,他是不是还要为宁宁扮上红妆,盖上喜帕,做她的新嫁娘?
那样他还会允了宁宁吗?
柳琢春没想出答案,宁宁却圈住了他的脖颈,脸颊埋在他的颈窝,脚尖欢乐地蹬来蹬去。
“好喜欢阿春啊!阿春是宁宁最喜欢的人!”
猛烈的满足感直冲心头,柳琢春偏头蹭了蹭宁宁的脑袋,认命地叹了口气。
会的,不论是做宁宁的新娘,还是为宁宁相妻教女,他都会愿意的。
因为阿春喜欢的是宁宁。
因为阿春想要宁宁的喜欢。
巧娘是做生意的,自然更有眼力见,远远地得到柳小郎君状似无心的一瞥,便立即拿起团扇,招呼其他姑娘们去库房整理布匹。
屋里很快只剩下宁宁和柳琢春,风声雨声大作,烛火摇曳,映照出两支单薄的影子交缠。
柳琢春微微后仰,一只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摩挲着宁宁的脸颊,花瓣的唇角挽起,他觑着宁宁笑:“怎么?现在没人了反倒不敢欺负哥哥了?”
宁宁捧着口脂端坐在原处,望着昏暗烛火下的阿春,眉目间浅淡的阴影更衬出他神秘诡艳。
“不是。在想哥哥适合什么颜色。”
指肚蹭了点湿润的口脂,宁宁一只手撑到阿春xiong上,俯身,目光稳稳落在他的瓣上,树莓似的颜色一点点抹开。而她倒老老实实的,真就没有乱看。
但被宁宁ya着的少年却不高兴了,攥住她涂抹的手,阿春下意识tian了下发烫的珠才开口:“哥哥难道这般入不得你的眼,为何不看我?”
“我、我怕忍不住”
宁宁红着脸跪坐在阿春两tui之间,窘得额头都冒出一层薄汗。
“忍不住什么?”
阿春半敛眸子,垂首抵住宁宁汗湿的额头,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阿春阿春的嘴巴看起来很很好吃。”
“”这倒轮到柳琢春羞红脸了,本来酸溜溜地要质问宁宁,何曾想问出的话倒使得他心花怒放。
手指一点点揩去她额角的汗珠,柳琢春倾身,将肩头散乱的乌发拢到耳后,清冷精致的一张美人面挨到宁宁眼前。
“就为这吗?傻,你想吃,哥哥怎么舍得不喂饱你?”
湿润嫣红的瓣一点一点靠近,直至柔软地覆盖上。
宁宁神经绷紧,仔细着识海里的声音。
但,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她和阿春的心跳如擂鼓。
所以原来攻略对象主动倒贴亲近不算违规?
宁宁正想的出神,瓣却被轻轻咬了一下,阿春贴着她的角,口脂晕开在他们嘴巴周围,像是亲吻中yao破了一颗桑葚。
少年纤长的睫毛搔弄得宁宁脸颊微痒,他哑声问她:“好吃吗,宁宁?”
“没、没怎么尝出来”
攥住阿春温凉的手指一根根交缠,宁宁红着脸撒谎。
微微的战栗传来,冷淡无心的少年贴着宁宁的角愉悦地轻笑出声。
他将自己鲜妍的珠再次ya到小姑娘嘴边,纵容地哄:“哥哥在这,宁宁想尝几次哥哥就喂几次,只是”
语调微变,牙尖克制地戳了下宁宁的瓣,阿春柔美的笑里多了些意味不明的威胁,“只是宁宁绝不可以吃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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