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邪转够了,他坐在地上,怀中坐着燕行月,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整个脸上都浮着潮红。“行月,你……你当真也是喜欢孤的?”褚邪欢喜不已。燕行月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很快,他点点头,有些羞涩,闷着声音,缓缓道: “是的,我燕行月……心悦褚邪。”————————来啦!冬日大雪纷飞,这雪下下停停,虽说启国也是传着“瑞雪兆丰年”之说,但今年的雪未免也下的略略多了些,不至于成灾,但也确实下得忒多了些。自那日燕行月与褚邪说开了心中一直隐藏的秘密,两个人的心也更近了一些,原本不是很敢黏着褚邪的燕行月也渐渐放开了胆子,有时候也敢在褚邪面前耍耍小性子,惹得褚邪面红耳赤后,又亲他几口,然后两个又亲热一阵。短短几日,陈珏就已经往泰华宫跑了好几趟,气得陈珏没顾着褚邪是皇太子的身份,逮着他就是一顿破口大骂。褚邪自己有些羞愧,可他悄悄瞥了一眼躺在床上,面色一片绯红的燕行月,他就算被陈珏骂了个狗血淋头,心里也是甘之如饴,并没有生陈珏的气。相反,褚邪还因为自己不够节制,每次与燕行月做那档子事的时候都会不小心弄疼他,让人反反复复晕了好几次,这些都是靠陈珏才能治疗,其余的太医褚邪都不敢信任。陈珏痛痛快快的骂了褚邪一通,等他骂完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陈珏呆愣了好久,见褚邪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他才悄悄松了口气。“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感情要好那是好事。”陈珏清了清嗓子,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但是你们也得节制才行,太子妃身子骨不好您又不是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过几日太子妃的表妹就要进京了,让她看到太子妃这幅病殃殃的样子,别提该有多心疼了。”说着,陈珏顿了顿,他咽了咽口水,压低了几分声音,语气也严肃了几分,说: “您这几日在军中告假,和亲王与宁亲王那边已经让一些大臣开始弹劾您了,说您不顾军中纪律,屡屡逃避训练,沉迷欢爱相好,又说您这是被妖妃蛊惑,是玉国的阴谋诡计,恳求女皇陛下惩治您和太子妃。”听闻陈珏这么一说,褚邪的原本还欢喜雀跃的脸,立马就阴沉了下来。“又是他们……”屋外下着细碎小雪,天气阴冷,连带着褚邪的语气也冰冷了起来, “迟早得把他们也解决了才行,母皇心善,留了他们一条狗命,没想到他们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还这般找死。”
褚邪的眼睛闪烁着淡淡的琥珀色,瞳孔也竖成了一条细细的直线,在雪光下宛如一条阴冷的毒蛇,吐着蛇信子,齿尖的淬着毒液,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陈珏立刻闭了嘴,他沉默了片刻,想了想,找了个比较令人高兴的话题,说道: “不说这个了,告诉你们个好消息吧,玉国使团大约今晚就能到京城,女皇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打算安顿好柳文君后就办个家宴,就只有你们几个人,其他人一概不请。”听闻表妹要来了,燕行月有些紧张。他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在柳家还没获罪的时候,柳文君还只是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姑娘,两个人也没有太多的交集,他想把柳文君接到启国来,也仅仅只是他们身上流着柳家的血。听到陈珏说的这番话,褚邪脸上的阴沉沉的表情这才散去。“行月,你表妹要来了。”褚邪快步走到床边,他一只手紧紧地攥着燕行月的手,看上去似乎比他还要高兴, “你和你的亲人总算能相见了。”燕行月自然也高兴,只是现在他身上痛得受不了,这是轻轻地发出一点笑声也会牵扯到那个地方,痛得他倒吸凉气。陈珏幽幽地叹了叹气,最后还是忍不住给燕行月开了方子,让他喝下好好调养。临走的时候,陈珏还多叮嘱了几句,燕行月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被他说得一片通红,一滴水滴上去都仿佛能蒸发似的。晚些时候,玉国使团进京了,彼时的启国京城内已经开始有了年味,大街小巷都已经开始挂上了红色的灯笼。燕贤烆不是第一次来启国了,但每一次都会被启国的奢华所震惊。上一次玉国拍使臣来启国是不仅仅是厚重脸皮来参加启国太子与太子妃大婚,更为是他们的玉国的未来,这一次来玉国也是同样的理由。但这一次却有些不一样了。上一次他们在启国处处碰壁,不受人待见,这一次玉国的使团刚进京,就有皇宫里派来的人专程在京城门口迎接。玉国的使团被会同馆的人安排好了住处,吃食和房间都要比上一次来时更为宽敞舒适,这让燕贤烆都有些不能适应。“容亲王先歇一歇,您和玉国使团一路风尘仆仆来我大启辛苦了。”与燕贤烆对接是的一个穿着启国官服的女官,她的身边站着几个年轻漂亮的少女,身上穿着与女官形制相似的官服, “您和玉国使团在大启的一切生活都由我们来负责,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会同馆找我们其中几个便是。”燕贤烆呆愣愣地看着那几个漂亮的姑娘点了点头,在看到她们的一瞬间,他还以为这些姑娘是女皇派来伺候他们的,结果……结果人家还是会同馆的女官!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