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霍暻撕破脸,以后金字塔尖只会少一个可以互相利用的朋友,多一个完美无缺的敌人。霍暻端起矜贵派头,回头看向窘迫垂眸的姑娘,故意向拜占显耀,“不早了,下午一直折腾,她也累的不轻,我先带她回去睡了,告辞。”清贵少年不在乎拜占难看的脸色,也不在乎自己扯拽的漂亮姑娘能不能跟上,一路长腿跨步向前,怒而失语。后面拼力跟上的姑娘心惊胆战,她不知回套房后该面临怎样的狂风暴雨,乌发鬓角冷汗涔涔,他此时此刻周身混绕的致命煞气只叫自己四肢百骸都发软。缇慕扪心自问方才和拜占没多说什么,可这明显不是先生平日耍的少爷架子,她一时失去应对措施,胸腔心脏紧迫跃动,离套房大门越近,她越方寸大乱,只能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但手腕清晰的疼不会骗人,他五指如同牢牢抓住自己的一张大网,大网呈燎原灼热之势燃烧,高温炙烫更甚于火山岩浆,漫过之处寸草不生。缇慕喊不得痛,死死隐忍咬住红唇唇瓣,任他拖扯着进入套房大门。咣——!
二百多斤的重门板被霍暻一脚踹回锁死,惊响听得少女全身打个激灵,纤肩瑟瑟,见他松开自己手腕后大踏步走入卧室大门。缇慕水眸惊慌,纤细手臂抱着双肩缓缓贴紧大门角落蹲下,她可以承受小先生的怒火,即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做错了什么。她的童年一向如此,好端端挨打受罚是家常便饭,但只要能活着,小姑娘总会过的有希望。可他并未从卧房走出来,里面反而传出震耳欲聋的摔桌打砸声,和少年愤而难平的一声声怒吼。“妈的!拜占算什么东西?!”“一个靠爹活二十年的废物也配和我抢?!”“仰光大楼的蠢人还想杀我?!可笑!我早在孔普雷的地狱里死过八百回了!”咣!咣!咣!卧房内,大型泰式玻璃灯盏倒塌咣啷碎裂,桌子椅子被踹翻倒地,轰隆震荡让地面都晃了叁晃。门口贴墙角蜷缩蹲着的姑娘全身微颤,捂紧耳朵,手心沁出冷汗,精神紧绷,祈祷先生怒气过境的灾难可以尽快结束,她甚至能想象屋内是怎样的满地狼藉。很恐怖,但没办法。现在没人敢顶着暴风口往上撞,少年暴跳如雷的气焰足以殃及池鱼。缇慕褐眸惶然,望见沙发上装手机的lv挎包,那是先生给她的众多行头中的一件,本来想拎出去,但出门时走太急便忘在套房里。她扶着墙根站起身,在卧房内接连可怕的巨震中步步挪到沙发旁,纤手掏出挎包里的手机,细腻薄背紧靠着沙发椅,屈起膝盖,无助坐在羊毛地毯上,纤指微颤,给曦姐姐去了一通电话。手机很快接通,那边传来霍曦睡眼惺忪的温柔问候:“喂?妹妹,怎么了?”“曦姐姐,对不起,很晚了还在打扰您。”缇慕红唇轻颤,音线都在抖个不停,“我好怕先生先生把自己锁在房里砸东西。”电话另一头,霍曦听见堪比地震的背景音,知道哥哥大半夜耍架子发飙,还把小妹妹吓个不轻,不由得深呼一口气,耐心安慰。“缇慕别怕,是有人和他抢什么对吗?哥哥不会打女孩子的,放心,他小时候有人把小女孩送给他陪睡,他气的把宿舍砸了,也没动过手。”即便听不清哥哥具体吼的话,但他咬牙厉声拔重音的“争”“抢”“大废物”,倒能听得一清二楚。“我知道姐姐,可先生发了好大的火,我不敢进屋”缇慕缩紧肩膀坐在地毯边缘,耳边震声响动令她神经都在猛烈惊跳。霍曦心疼缇慕独自面对哥哥,温声陪正陷入水深火热的小妹妹说话,无奈轻叹:“他大概受刺激了,从小到大就没人敢和他争过什么。但东南亚上流圈子里的公子少爷不止他一个,里面属哥哥最自私,别说和他抢了,就算好言好语和他要,他也有一百个手段等着。”“在说什么?”少年怒吼后略带嘶哑的嗓音从耳侧危险响起。当啷!手机应声落地,都怪姑娘精神太过紧张,抓住曦姐姐这根救命稻草才得以安心,一时忘了卧室安静无声,没发现他绕过沙发后面,凑近听她和妹妹打电话。缇慕惊慌失措,小口微张,看他俊面肆笑,捡起自己手机和曦姐姐说话。“妹妹,现在泰国时间凌晨一点半,中国两点半,你早该睡了。”“哥哥,妈妈说想你了,让你尽快回家。”“哼。”霍暻讽笑冷呵,听出妹妹的小把戏,俊眸望向地上孤立无援的姑娘,挑眉道:“好,我会回家,也省得总有人和你告状,你再劳烦阿妈出来当救兵。”说罢,当着缇慕的面,清贵少年挂断电话,随手将手机扔上沙发,长腿折蹲,俊眸端详那张美艳清媚的脸,捏着她下巴,剑眉紧皱,摇摇头,“我在餐厅等你吃饭,你来得太晚,菜都凉了。”“对不起,先生。”她见他躁怒情绪稍稳,明眸澄明,抽抽鼻息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我本来想一个人走过去见您,路上遇见拜占少爷才会耽误时间。”他指腹略带薄茧,轻扫她脸侧细腻肌肤,“因为什么?伤心?你很可怜那个疯女人。”“没有,先生。”缇慕眼睫微垂,缓缓倾吐,“我只是替她不值得,临死前,拜占少爷也没有去看过她。”“他手底下遭殃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最后死的死疯的疯。”霍暻话中有话,轻慢挑笑,告诉她,“蠢女人不值得可怜,我不希望你和她们一样蠢。”缇慕褐瞳不敢直视他,听话颔首,心里发虚,她总以为拜占和自己说的话,先生尽数听到了。可她没胆量说多再激怒他,心里也总觉得他很反常,却又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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