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侣,少男少女一起来到纯金佛龛前,相视之后双手合十,虔诚屈膝跪拜。
缇慕跪在旁边偷偷用眼梢余光看他立挺侧颜,上次和先生来仰光大金塔,他浑身充斥暴虐煞气,不信神佛,守在外圈的士兵还和她说,暻少爷下令屠杀二十几个偷渡客来报他们绑架妹妹的私仇。
现在他可以无欲无求,静心跪在佛像前,只为了拍四张拜佛照去办结婚登记。
缇慕阖眼合掌礼,心里同肚子里的孩子讲悄悄话:宝宝,爸爸改变了很多,对不对?对不起,妈妈上次不该和你说爸爸没耐心脾气差,让你对爸爸印象不好。
一旁担任拍摄任务的是霍曦,她从未见过哥哥拜过佛祖神像,场面实在罕见,手里录视频拍照两不误,忙得不亦乐乎。
少言寡语的年轻军官立在几步外,她在拍照,他在看她,同她一起见证大金塔下的奇迹。
他想,或许也有一天,自己也能和她一起拍拜佛照,办结婚登记。不再只是远远凝望她的脸,饮鸩止渴。
突地,一通电话打断沉思,手机在迷彩外套兜里震动。
梭沙背过身转到另一座佛龛前,从衣兜掏出手机,手机号码已经进行卫星加密,查不出信号发送的源头。
可接听电话的人,他却十分熟悉——丹萨,仰光国会首席部长。
“副司令,我给你开的条件如何?”丹萨单刀直入,“jg拒绝了国会的邀请,这无可厚非,他是总司令的亲儿子,未来整个军政府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可你风里来雨里去又能落得什么好处?”
“不可能。”梭沙冷硬回绝,“百分之五十的军方选票席位,阿暻不能给,我更不可能。”
“不,我只要你手里的百分之十。”丹萨道,“总司令和印外长三次谈判失败一事已经传回仰光,那加山脉的战事拖延至今,不少拥有大选席位的军方权贵都在看你和霍暻的态度,一旦你投了吴拿瑞钦,势必会带走一半选票。”
“我相信父亲。”他的话斩钉截铁。
“梭沙,想想曦小姐,她是一个孝顺善良的好孩子,定不愿见你和爸爸哥哥反目。而你需要一个和她平起平坐的资本,不是么?”
“你不怕我将你的话上报总司令。”
“孩子,好好考虑。”丹萨循循诱之,叹道,“整个仰光,你最想得到什么?权力吗?你没有霍暻的身家玩弄权术,也挥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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