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他笑呵呵地看着沈庭珏,眼神带着几分沈庭珏不是很理解的膜拜:“况且,小侯爷乃是福星下凡,有您在,定然诸事顺利,凡事绝对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他这话说得非常笃定。因为仙君版本的故事还未传到江湖武林上,所以江湖人在听闻沈庭珏掉落悬崖、险些命丧黄泉之际被救回、做了丞相和长公主的掌上珠、皇上与太后的心尖宠、就连无心无情的太子殿下都对他很好、年纪轻轻就有爵位等等一系列的故事之后,一致认为他乃天上福星下凡,才会那么好命,若是能有幸见一面,沾上一丝福气,定能心想事成,好运连连。江湖人本就擅长想象,将此事再夸大其词一番,把沈小侯爷说得神乎其乎,福星形象十分深入人心。“……。”沈庭珏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先是有百姓说他是仙君下凡,现在怎么又蹦出个福星下凡来了?外界究竟把他传成什么样?自已就想低调做人而已,可真难。萧寒烨嘴角一扬,好笑出声,伸手捏捏沈庭珏的脸:“福星。”末尾微扬,调笑中带着几分暧昧,听得沈庭珏怪不好意思的,一掌拍开萧寒烨捏着自已脸的手。萧寒烨瞥了眼武林盟主,见他正低头喝茶,并没有看到这一幕,这才勉强收起敌意。文仕柘感觉到视线落在自已身上,抬头看去,刚好与太子殿下视线对了个正着。萧寒烨扯起嘴角,冷笑一声。文仕柘:“……。”咋了这是?沈庭珏随手在桌上捏了块酸枣糕吃:“说说焚火堂的事。”文仕柘捧着茶杯,想了想,道:“焚火堂堂主醉心练邪功,经常闭关,底下有两个护法,皆为女子,不过,两人气质形象简直天差地别,左护法喜着红衣,涂腮抹粉,成日擦着个大红唇,整得跟要嫁人一样,而那个右护法,则是一身白衣,常常戴个斗笠,我偶然见过她的脸,面色惨白,皮肉干枯贴骨,眼珠无神,看起来与死人无异,极为诡异。”沈庭珏嚼着酸枣糕,示意他继续说。文仕柘身体微微向前倾,企图营造出几分讲故事的神秘氛围:“那右护法,乃是整个苗疆御毒最强之人,焚火堂之所以混到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地步,多半功劳都是因为她,比起左护法,这个右护法要更为棘手。”屋内寂静了瞬,文仕柘说:“我打算子夜时分,带着人亲自去查探一番,那右护法一直想要强化野傀秘术,若让她再炼制出更厉害的野傀,只怕后患无穷。”沈庭珏当即说:“我也去。”萧寒烨极快驳回:“孤不许。”沈庭珏嘴角一抿:“为什么?”每天不是睡就是吃,都要被养废了。他现在只是体验一把暗卫的生活。萧寒烨语气坚定:“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沈庭珏抿唇,定定看着他。“有暗卫玄虎卫和武林盟,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你亲自去,乖,你要是觉得无聊,孤也可以给你念话本,还是想跟孤干点别的事,快活什么的都可以。”萧寒烨一时忘了旁边有人,见沈庭珏抿唇不搭理自已,叹了口气,伸手就要去把他抱到腿上。沈庭珏满脸不高兴,躲开他的手,起身坐到了另一边,自顾自生闷气。文仕柘缩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抬眼,在两人之间来回瞄,觉得此情此景,自已应该得出声打个圆场,干笑两声:“小侯爷,我觉得殿下说得不错,深山老林太危险了,您还是别去吧,万一遇上跟那个死人一样的右护法,您……”沈庭珏冷冷睨他。文仕柘举起双手:好的我闭嘴!沈庭珏道:“你说我是福星。”文仕柘点头:“对的对的。”沈庭珏又道:“你刚才还说,有在我,就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文仕柘又是点头:“对的对的。”沈庭珏表情认真,好似在同他细心讲道理一般:“既然这样,我跟着一块去的话,岂不是更能福荫你们?”萧寒烨被茶水呛了个正着:“咳咳——”福荫这词,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异?文仕柘被沈小侯爷绕了进去,噎了个彻底,又不好怂恿他一块走,顶着沈庭珏如炬的目光,进退两难,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太子殿下。萧寒烨揉揉额头,脑仁子直泛疼。沈庭珏直勾勾盯着武林盟主,满脸写着“你必须得说服殿下让我去,要不然我治你在忽悠我之罪”的意思。文仕柘竟意外读懂了,只觉天雷滚滚,劈在他脑门上,赶忙起身要告辞。惹不起惹不起。沈庭珏道:“坐下。”文仕柘腿一软,老实坐下,视线疯狂朝太子殿下那边瞄。萧寒烨端起茶杯,并不打算替他解围,假装没看见,老神在在喝茶,就是不肯松口让沈庭珏跟着去。文仕柘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儿啊,你们就不能互相沟通调解一下吗?干嘛把压力给到我这边?文仕柘抚着胡须,仰天长叹三百声,不自在地挪了挪pi股,咽了咽口水:“那什么,我……内急,能不能先去一茅房?”沈庭珏盯着他,满脸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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