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提娜问:“长得如何?”侍卫说:“容貌与太子殿下相似。”海提娜柳眉倒竖,气呼呼地想,那就是长得不错了。另一边,承桓帝背着手走来走去,痛心疾首地想,当年为何要放六皇子出宫。承桓帝想得头晕脑胀,瞥了眼一脸淡定的太子,吹胡子瞪眼:“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俩在一起了?”萧寒烨不答反问:“父皇觉得,他俩不能在一起?”承桓帝胡子直翘,冷哼一声,看向一旁的何总管,没好气道:“去把六殿下请进宫,朕要当面问个清楚!”何总管小心看了眼太子,干笑两声,并没领命离开,而是端了杯菊花决明子茶递过去。清心降火。承桓帝一口气灌了大半杯,还是觉得肝疼。萧寒烨淡声道:“父皇叫他来问清楚又能如何?六弟已是大人,做事自有主见,无须您cao心太多。”承桓帝抖抖胡子,神情冷峻,拍桌怒道:“朕不同意!”长辈的威严,该拿来用就得拿来用。萧寒烨面无表情:“您若能找到一个掏心掏肺对六弟好,甚至愿为他豁出性命的女子,儿臣当即棒打鸳鸯,强逼六弟娶了那女子。”就问你能不能?承桓帝一噎。逆子!你叫朕上哪找去?“找不到之前,他跟秦司岩之间的事,还请父皇勿要干涉。”萧寒烨看他:“要是觉得气不过,就多想想您那个六儿子能有人要就不错了。”承桓帝继续吹胡子瞪眼。这话说的,好像朕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样,逆子逆子!萧寒烨负手而立,冷静与他对视:“父皇若无别的事,儿臣就告退了。”承桓帝看他就觉脑壳痛,摆摆手,又是唉声又是叹气。萧寒烨拱手告退,心说,等您老知晓我跟小暗卫的事,估计会更加怀疑人生,但管他呢,自已开心就好。秦司岩先一步跟着沈庭珏回了相府,叶舟遥赶忙迎上去,问:“怎么样?”沈庭珏视线飘上屋顶,即便心虚,也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高冷:“嗯。”
叶舟遥觉得这个“嗯”过于意味深长,眼神疑惑,看向有些心事重重的秦司岩。秦司岩薄唇微抿,沉默了下,问:“今日之事,很快便会传得人尽皆知,虽能让我脱身,解一时之忧,只是以后该如何应付?”叶舟遥听不太懂:“什么?”冯管家笑着招呼三人进屋里坐,小火炉上咕噜噜煮着茶汤,冯管家亲自分杯倒茶,视线在叶舟遥和秦司岩之间来回瞄,笑眯眯的,也不知道在沾沾自喜什么。叶舟遥忍住将他叉出去的冲动,瞧向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啜的沈庭珏,好奇道:“你是怎么让那王女放弃不选秦大哥当驸马的?”沈庭珏说:“如实坦白。”叶舟遥一头雾水,秦司岩见他满脸疑惑,后知后觉察出不对劲,正要开口将适才在宣德殿发生的事情说一遍,却见萧寒烨大步跨进屋来,明黄蟒袍压着层叠金线,光从廊间投落下来,照射出天潢贵胄该有的华贵气度。几个玄虎卫漠然立在门外,一脸肃杀。叶舟遥心头莫名一跳,总感觉对方有种来兴师问罪的架势,赶忙回忆了下近日来的所作所为,不是吃就是睡,要么就是忙着尚鲜馆那边的生意,安分守已得很,根本没有做过半点勾搭沈小侯爷的事,天地可鉴!虽然没有,但他还是忍不住心虚,不敢去对上太子殿下的视线。血脉压制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萧寒烨坐在了沈庭珏身边,单刀直入:“你们何时在一起的?”叶舟遥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秦司岩,以为他只是单纯在问两人何时认识的,动了下唇,要回答,却感觉有人在底下扯了扯自已的袖子。秦司岩收回手,咳嗽两声,试探:“殿下可是误解了什么?”萧寒烨凝视他两人良久,一手在桌底下摸着沈小侯爷的腿,面上严肃正经,缓声道:“暗卫多次向孤汇报,你们举止亲密,卿卿我我,难道不是在谈情说爱?”“嘭”的一声,叶舟遥猛地拍桌而起,瞪大了眼,目露凶光,声音都高了好几个调:“何谓举止亲密卿卿我我?哪个暗卫造的谣?”萧寒烨盯着桌上溅出来的几滴茶水。叶舟遥身上气势一泄,默默扯过帕子,擦掉茶渍,规规矩矩地坐了回去,暗暗踢了下秦司岩的脚——你解释!秦司岩按按眉心,张了下嘴,萧寒烨却已不耐烦地摆手,蛮不讲理地说:“行了,孤不想听你们解释或狡辩,反正小侯爷在宣德殿已以你们两情相悦一事拒绝了王女,孤也在父皇面前为你们说情,就算此事不是真的,你们也得给孤捏着鼻子认了,以后在外人面前,装得恩爱点。”叶舟遥震惊地看向沈庭珏:“你在宣德殿说了什么?”沈庭珏眼神无辜:“嗯?”萧寒烨一心只想同小暗卫亲热,直接叫了玄虎卫进来逐客。叶舟遥:“。”个重色轻弟的家伙!萧寒烨立马将沈庭珏抱到腿上,黏黏腻腻地亲了会。沈庭珏红着脸趴在他怀里,问:“萧国两次拒绝楼兰王女的结亲,若是损了两国和气,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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