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算球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闲的蛋疼啊。
又过了一会女孩冷不丁朝他发问,“喝不喝水?”眼神直勾勾盯着他的脸看,一旁的男生视线躲躲闪闪。
陈粟连忙摆了摆手,心里感叹道这女生真好心啊,还问他喝不喝水。
他一直听到旁边俩人说下站下车,思索再三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机打字。
很快机械地女声响起,陈粟戳了戳女孩,“你好,美女,刚刚你男朋友趁你上厕所偷偷要我的联系方式,我拒绝了,我认为你有必要和他好好谈一谈。”
这言语他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是他想到最温和的话了。
没想到那女孩听到后不去骂她男朋友,反而涨红着脸推了他一把,“什么叫我男朋友要你联系方式,你是在炫耀吗?明明是你这个贱人勾引他!”
陈粟被推的一愣,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走向,见女孩还想再动手,气地陈粟要起身打她。
一只手拦住了女孩,陈粟侧目,是刚刚递给他纸的男士,男士从兜里掏出证件,沉声道,“我是警察,这位女士,请你冷静一点,这位小姐刚刚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举动,一切如她所言,是你男朋友骚扰她,她好心告诉你,却被你这样侮辱,你再这样,我叫乘警来,下车后我们一起去派出所一趟吧。”
女孩看着周围人的视线羞愤地抽出手,什么话也说不出,拉着她男朋友快步走到车门口。
“你没事吧,如果你觉得被冒犯,你真的可以告他们的,我可以帮你。”他关切地目光让陈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像是觉得失礼挠了挠头又补了句,“我叫段家誉,真的是警察,你不用怕。”
这下陈粟不仅摆手,还连忙摇头,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妈的,就是因为是警察才怕,军警是一家,万一,万一被齐颂顺藤摸瓜抓到他了怎么办。
“好吧。”他叹了口气坐下了。
窗外金碧辉煌的高大建筑物一下下飞闪而过,车厢提示音响起,纸醉金迷的s市终于要到了
未知的城市,未知的世界,陈粟心底顿感迷茫和失落,但他很快振作起来,没有什么比呆在齐颂身边更糟了,生活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对吗?
宴会厅内,宴席开始,周围宾客正在纷纷落座,齐颂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泛泛几句的聊天记录被他上下翻动看了无数遍,漂亮的脸蛋神情冷峻,眼底是化不开的寒冰。
养不熟的贱人。
聊天界面停留到最后几句话,齐颂捏住手机屏幕的指尖泛白,被欺骗的愤怒席卷全身,气地胸膛不断起伏,几个深呼吸后他渐渐冷静一点,想到陈粟还询问了王舒雅宴会的具体地址,轻笑一声,像是嘲笑陈粟的自不量力又像是自嘲。
他表情阴沉的难看,心底了然陈粟还没放弃“举报”的想法,低头打了个电话,又侧身招来侍从,吩咐了几句。
本来被暖气熏红的面皮,此时血色也渐渐消退,他起身面无表情将手机放到王舒雅身边,“走吧,宴席开始了。”
声音冷冷的,刺的人发颤。
周围的气氛渐渐朝一处热闹起来,王舒雅不知所措地呆坐着,直到对上她爷爷催促的目光才恍然惊醒,握住手机的手下意识收紧,她感觉好像做错了什么
宴会一切正常举行,那通电话根本没能打进齐明德手中,齐颂低头看着被侍从偷来的齐明德手机,那些资料也都安排人销毁了。
他漫不经心地在桌底转弄手机,喉头发紧却还是对陈粟抱有一丝希望。
看着手机屏幕上真的打来了那个又让他又爱又恨的电话号码,那一点点微不可微的希望破灭,心脏像被人切成一片片放进柠檬汁中,太阳穴突突的,愤怒让脑中出现片刻的眩晕。
他朝周围的人歉意地笑了笑,起身出了大门,推开大门白皙的手背一条条青筋暴起。
看着屏幕中锲而不舍打来的一通又一通电话,他垂眸按下接听键。
车厢厕所里,陈粟拨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却依旧没人接通,时间渐渐流逝,一颗心又焦急又害怕,手止不住的颤抖,脑海里发空的神游,控制不住去想其他的方法,嘟嘟声暂停,电话接通了。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
陈粟也不管齐明德说没说话,连忙将手机放到耳边,太过紧张导致一开口就是哽咽,他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那只握住手机的手止不住颤抖,只能用另一只手拖摁住拿着手机的手,以免手机掉落。
他明白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将打好的腹稿一条条背出。
嗓音不住地颤抖,带着一丝哭腔。
狭小的厕所外不断有人群走来走去,陈粟靠着门不让自己滑下去,眼底涌现的热泪让他视线模糊,他不敢动一下,捧着手机希翼地等着齐明德的回复,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他放轻的呼吸声。
如鼓点般激骤的心跳声在耳边一声声敲响。
“是我,陈粟。”
齐颂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只是简单的喊了一声陈粟的名字,声音像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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